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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你，我做事是经过脑子的，”伊水晞又散漫地坐了回去，眼也不抬，“我想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此次要你拿下族长之位对我意味着什么吧。”
“……”
“所以，夷夜清宸你操什么心呢，我只是在做我该做的事而已。这么点小伤对仙构不成威胁，你可以回去了。”
清宸急忙忙地赶来，此时却莫名感觉自己被泼了一盆凉水。他呆呆地站着，看着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伊水晞，心底有些不适。水仙子是在强调她与他的关系只是利益使然吗？
天仙，果然还是遥远的。
清宸感觉有些头疼，然后眼前一黑，摇摇晃晃地倒了下来。伊水晞听见一声闷响，回过头来，便看到了倒地的清宸。
她并没有立即上前，而是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她直直地看着他：他的头发还有些湿，衣服也明显是草草地穿上去的，大约是刚刚在沐浴吧。
许久，她终于起身，走了几步，停在了清宸的面前，低着头：“夷夜清宸，你为什么要来呢？”清宸是被泼醒过来的。冰冷的水猛地刺激着他，他呛了一口，便挣扎着坐起来，咳出嘴里的水来。
“醒了就回去。”伊水晞淡淡地开口。
清宸抬起头，看到的便是伊水晞单薄的背影。她一步步地走远，就好像与他只是陌生人。
“水仙子！”
伊水晞并未停下。清宸爬起来，飞快地跑前拦住了她，几乎是咬牙道：“你不对劲。”
伊水晞抬眸看了他一眼，手指一动便将“哗啦啦”地又灌了清宸满身的水：“刚才脑子进水了，那就再清醒一下。”
清宸这下是全身上下全湿透了，连两只狐耳都被水冲得微微耷拉下来。清宸一把抹去脸上的水，声音有些沉：“你灌完了？”
伊水晞见他的眼神隐隐有怒火，刚想催动仙力引水再灌他一次，却被清宸一把抓住了。清宸目露凶光：“伊水晞，你把我当什么了？这几百年来，我敬你，把你当成朋友来对待。可你呢？你把我当什么！”
他只是关心她的伤，急急忙忙地跑过来是为了什么？被她冷嘲热讽地嘲笑一番，被她被冷水灌了一次又一次？
“朋友？夷夜清宸，你有资格吗？”伊水晞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冰冷。说着，她身上的仙力外放，瞬间将清宸抓住她的手给冻住了。而那寒气，迅速地蔓延到他的体内。
“你只是妖，而我，是仙。”
只是这一句话，便将清宸打入了死牢。他突然就松开了她，木讷地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没说出来。他的眼睛变成了一滩死水，连怒火也没有了。
伊水晞向旁边迈出一步，不再看他，径直地走开。清宸呆滞着，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身上的水还在一滴一滴地掉下来，啪，啪，啪。
一直在暗处的夷兰再也忍不住，走了出来。心疼地抱住他：“宸小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