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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下去了。”云楚冷冷的打断他。
“是，小人知道了，小人告退。”那下人抽了抽嘴角，在云楚还没有生气之前赶紧溜掉。
“你来了之后，这些下人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云楚看着凤茯苓幽幽的道。
“嗯？我什么都没做啊！”胆子越来越大倒是真的，敢当着云楚的面对她挤眉弄眼。
“是吗？那下人目无尊卑，毫无规矩，确实该罚。”
“罚？不用了吧，他也没做什么啊。”凤茯苓脑子难得的慢了一拍没反应过来，被云楚下了个套。
“嗯，确实什么都没做，只是胆子越来越大了，都是你惯的。”
凤茯苓抽了抽嘴角，她很冤枉。
蓝业笑了笑，他很喜欢看凤茯苓这样毫无距离的跟人交流的样子，也喜欢她有时候脑子反应慢的样子，跟云楚在一起，整个人都比以前要鲜活了很多。
只是她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过去的那些事情，都让它过去。
下人带着杨华来到竹苑，他身后跟着程宇，因为是第一次来王府这样的地方，两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忐忑。
直到看到熟悉的人，他们才稍微的放松了下来。
凤茯苓没起身，看到他们时笑着招了招手，“好久不见了，近来可好？”
杨华和程宇站在阁台外，未答话先朝她行了一礼，“学生见过凤先生，见过楚王爷。”
云楚挑眉，凤茯苓在这两人心里的位置很重嘛，先对她行礼，然后才是他。
蓝业也挑眉，凤先生？他们家凤帅大人，去给人当老师了？这什么操作？
当老师这种事情，她居然干的来？看来他有必要去查查她来这个世界之后的事情了。
一次次带给他惊喜，人这种生物，果然奇特。
“不用拘礼，上来坐。”
两人跟凤茯苓倒也不客气，脱了鞋到阁台软白的地毯上跪坐。
免去一些无所谓的问候，杨华直接问道，“不知先生何时来的帝京？”
“我来的早，应该比你们先到。”他们前脚刚走，她后脚也走了。
她坐马车，速度自然要快些。
“凤先生你都不知道，子华金榜题名衣锦还乡的时候，你和杨先生都不在，嗯。”程宇伸长脖子，小声在凤茯苓耳边道，“他很难过。”
凤茯苓眨眨眼，“杨先生还没回去？”
“没啊，上次一走到现在都没回去。”
杨先生回乡省亲，怎么会用那么长时间？“他们家很远吗？”
杨华摇头，“没人知道他家在哪，杨先生从来不跟我们提及他故里之事。”
凤茯苓心里突然升起一种被算计的感觉，她突然觉得，这个杨先生或许并不如表面看上去那般简单。
云楚也皱眉，“杨先生是谁？”
他能问出来，显然也察觉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
不得不说，在某些方面，云楚这人真的是相当敏锐。
“十多年前到大竹村授课的先生，不取一毫，只求温饱，在我刚到大竹村没几天的时候，突然把学堂托付给我，跟我说半个月就行，不曾想，到现在都没回来。”她眸子略沉，那种被算计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不是普通的小打小闹的算计，也不是借她脱手大竹村的事情这种程度的算计，她总觉得，她遇到云楚隐隐与这个人有些关联。
没有证据，只是一种直觉。
她这个人的直觉，向来准的可怕。
这个杨成正，倒是小瞧了他了。
明明只是一个偏僻村落的教书夫子，居然有这么大的能耐。
“可能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吧。”程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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