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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是把赵信阳这人当空气。
赵信阳脸色黑沉，郑依南也满是不自在。
“堂堂的聂氏继承人，就这么目中无人吗？”赵信阳努力按捺着，压着心里冲动的魔鬼。
“你确定要我解释清楚？”聂归辰终于看到这儿还有赵信阳这么个活人似的，轻飘飘地看过去。
但只有赵信阳知道，其实压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有千钧的重量。
“聂先生！”几乎是同时，郑依南脱口叫了一声。
语气紧绷，伴着变粗的呼吸声。
他的异样，连叶初桐都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
聂归辰狭长的眼睛微眯，俊美的五官清隽舒展，明明淡漠沉静，却又像睥睨着眼前的一切。
“郑先生似乎有话要说？”
郑依南努力掩盖心里的慌张，“没……没有。时间不早了，既然聂先生和叶小姐有约，我们就先走了。”
说完就拉着赵信阳，想要离开。
他这边刚拔腿，聂归辰慢悠悠的嗓音就敲在耳膜上：“郑先生这么着急走，是怕我说出你设计叶初桐，找人和她上床，趁机拍照留下所谓证据的事？”
郑依南像被追上来的冰天雪地封住一样，冻在原地。
好一会儿，他才扭过生了锈一般的脖子，看到聂归辰嘴角含笑，最云淡风轻不过。
这个男人有毒。
“聂先生，说话是要有证据的”郑依南一开口，发现自己嗓子都哑了。
“不要做自己的智商不能胜任的事。看看这些照片的拍摄角度，既不是监控录像，也不是从室外偷拍。显然是躲在衣柜里，事前预谋好了的。我就是你的群众演员，郑先生对自己人的话，还会有所怀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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