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悸动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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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追也有你的功劳，如果当时在宿舍你没有……我也不会着急洗脱自己的罪名。”李娇有点不好意思说出那天的状况，可是一着急竟也忘了自己的防备。

“我没有什么？而且，你这样的人就不应该得到爱情，竟然利用别人……”

“我没有利用别人，我也是对感情负责的，难道只有男生追女生吗？为什么不能女生追男生？我觉得喜欢就应该说出来。付阳，喜欢他是我的事儿，不喜欢我是他的事儿，我不会强求他喜欢我，因为每个人都有选择爱与被爱的权利。可是，这个世界似乎一开始就定义好了，应该由男生主动，女生主动就应该被批判。”

这是付阳第一次听到李娇这么认真地喊自己的名字，似乎有股电流从身上划过。这番话从李娇嘴里说出来，似乎合理又似乎不合理，合理的是李娇本来就是这样的人，没有彷徨和试探，爱就爱，不爱就不爱；不合理的是她应该生活在社会的底端，爱情于她而言应该是遥不可及的，她也说过不谈爱情，如今却在谈论一份最真挚的感情。

多年以后，付阳依旧怀念那时候的李娇，说那段话时明亮的双眼，没有怨愤，也没有逃避，反而还为拒绝自己的人找出借口，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拒绝自己的人，可该死的，自己不得不承认，在李娇说那段话的时候，他被深深地吸引。这样才是一个健康、豁达的人格，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也是最成熟的善良。

“你还挺想的开！”付阳忍不住揶揄道。

“那你有没有认真去追过一个女生？对方不同意，你会恨她吗？”

似乎也没打算等他回答，李娇望向了远处。他们二人本来在图书馆二楼的走廊旁边，一阵风吹来，李娇的头发随风飘起来，那头黑黑的乌丝随风摆动，吹到了付阳的脸上。李娇眯着眼睛，如一尊雕塑，全然不顾自己乱飞的头发，似乎真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然而李娇的头发在自己脸上，一上一下，一左一右，无时无刻不在撩拨着自己。终于，付阳伸出手，将她的头发绕在指尖，轻轻摩挲，果然如自己所想的那般柔顺。

结果自己一不小心，力道变大，听到李娇一声喊叫：“啊！你拽着我头发了……”

付阳瞬间惊醒：“哦，不好意思，我没注意。”还掩饰般地望向远处，只见远处雾蒙蒙的，似乎飘起了雪花，而两个人说话呼出的雾气飘向空中，然后两道白气融合在一起，看到这些，付阳的心情莫名变好。

对付阳而言，爱情来的悄无声息，他没准备好，她也没准备好。但是，它悄然而至，悄悄地在一个人心里打开一扇门，只等着另一个人走进，原来这才是花开的声音，这才是情起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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