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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怎么了?那么快速的车你看不到吗?就那么没头没脑的跑过去,想过后后果吗?如果……如果……”肖然不知道要说的如果什么,压着气愤停了下来。
“我看着那么小的狗被困在车辆中间,我没有那么多时间考虑。”
“每次都是这样,什么都不顾自己安危,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吗?”肖然原本就要平静的气息再次被林默激发。
“对不起,对不起,你肯定也吓坏了。来姐姐抱抱!”林默看着确实很紧张的肖然,一手拖着小狗,一手伸向了肖然的背后,然后用自己瘦小的身躯拥抱了眼前的大男孩,像平时安抚林觉的那样,一边嘴里念叨着,一边轻轻地拍着肖然的背。
“我是小孩吗?”肖然钻出了林默的安慰。转身往回走。
“喂,你干嘛去?”林默看着往回走的肖然,以为他被气糊涂了。
“把狗带回宠物之家检查!”
“哦!”林默傻傻的一声回答,抱着小狗,跟在了肖然的身后。
“咦,你们怎么又回来了?”看见重新回来的两人,岚姨不禁好奇的问。
“岚姨,半路捡了一只小狗,送过来,顺便替它检查一下。”林默说着把怀里的小狗露出来给岚姨看。
“哦,没事吧?”
“没事没事!应该就是吓到了!”
一旁的肖然显然还没有消气,不顾说话的两人,僵直地夺过林默怀里的小狗,径直走开。
“小默?肖然怎么了?”岚姨看出了端倪。
“谁知道呢?神经了突然。”林默始终一副没头没脑的样子。
“小默,你俩真的没什么?”岚姨趁着肖然不再场又一次追问林默。
“岚姨,不是都跟你说了?他比我小很多,是我嫂子的弟弟,相当于也是我的弟弟。”林默无奈的再一次解释到。
“小默,岚姨可是过来人,肖然他看你的眼神……”
“哎呀!岚姨,你够了,你今天真是毁我三观!”林默听着实在是难为情,打断了岚姨,推着她向肖然走去。
肖然始终保持一副严肃的表情,让整个检查过程变得有点生硬。而一旁的林默终于也开始对岚姨的话耿耿于怀。
“岚姨,你又要辛苦了,小家伙太可怜。”
“没事!你们也快回去吧,看这天是要下雨!”
离开了宠物之家,两人又重新走回到刚才已经走过一遍的小路上。而这一路上肖然除了“恩”、“奥”回答林默的问题,不再主动说一句话,林默延续着内心的莫名其妙,依然无法确定肖然到底怎么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天气也像是配合着肖然突变的心情,下起了倾盆大雨。
“你没带伞?”
“没有”
“那你怎么回去?”
“淋着。”
“这雨一时半会不会停的!你送我回去,然后你再拿我的伞回去。”
肖然没有回答林默,但是却照林默说的做了。
下了车,距离林默家的小区还有一段路程,一把伞,两个人,沉默的气氛。
肖然打着伞,还是一样的沉默寡言。雨也好像越下雨大。走到小区青石板的小路上,林默魂不守舍地竟然差点滑倒,还好肖然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然后两人继续沉默。
“好了,赶紧回去吧,路上小心点!”终于到了单元门口。林默跳出了伞,躲到了房檐下。
“恩”还是一副舍不得多说一个字的样子。然后转身就走了。
同样准备转身的同时,林默突然看到了肖然右边湿透的衣服,然后才发现自己居然一点都没有被雨淋湿。不由地林默大喊一声。
“肖然,到了微信我。”
肖然没有回头,只是摆了摆没撑伞的手,渐渐地消失在了雨里。
回到家中的林默,换下衣服,洗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收到肖然的微信后,回想着今天的一切,然后昏沉沉地就睡去了。
而今夜的肖然,似乎注定了要被吞噬在这场黑夜里,流浪在失眠的寂寞里。他同样像看电影一样地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岚姨的误会,林默的莽撞,还有自己的失控。今天这一天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体会了什么,到最后又发现了什么?想着想着,肖然把手放在心脏跳动的地方。寂静灰暗的夜色里,他置身于无人打扰的空间,强迫着自己去听节奏有序的心跳声。为什么?为什么他的情绪会随着林默陷入危机而感到几乎要奔溃?又是从什么时候起,他的生活里,林默的身影好像再也挥之不去。他到底是怎么了?
这不停跳动着的是真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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