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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怡呆呆滞住:“您这是何意?竟要不施粉脂,素发单衣见那榕妃?”
陈恙芯漫不经心地用手拖起发梢,拿过温凉的玉梳从上至下梳理了会,将玉梳轻快地丢在桌上,起身走向内室。
“纵然她今日也是见不着本宫的。”
连月如亦愣个半响,才恍然而悟:“娘娘未打算见榕妃?却派人好生伺候叫她干等着。”
“她既见不着您,您又要如何羞辱?”
夏末转秋的午后带些凉爽,只是熏熏微风也能叫人沉醉迷离,陈恙芯拉下门窗处遮光的卷帘,歇在软芯枕铺垫的贵妃椅上,眼角噙着笑意:“本宫命人给她的茶点中下了安眠药。”
候在殿外的全儿来回盘桓,小碎步塌地勤快,那边娘娘不耐等着,这头芯妃迟迟未来。
一炷香又燃尽,陈恙芯懒懒起身:“走吧,去偏殿瞧瞧。”
陈恙芯身后跟着月如和馨怡,架势不大,穿着随意,一派清闲慵懒,全儿见她终现身,赶紧好声好气的行礼,跟在她身后去偏殿,也不知榕妃娘娘会不会等得脾性大发。
榕妃身侧空无一人伺候,宫人先前被她打发走,故此时殿内鸦雀无声,竟听不到一点儿动静。
全儿心中肃然,方才娘娘说困,这下该不会睡着了……
而眼前的景象让全儿欲哭无泪,杨井榕歪歪斜斜的伏在茶几上,毫无姿态可言,双眼紧闭,呼吸均匀,睡得很是酣甜。
陈恙芯颇满意地无声笑了笑,示意馨怡开口询问。
“榕妃娘娘这是……?”
全儿与馨怡一道凑近了杨井榕,全儿望了眼瞧好戏的陈恙芯,汗颜无地,提声在杨井榕耳旁唤了好几句:“醒醒啊,娘娘!快醒醒!芯妃娘娘来了!”
杨井榕依旧熟睡的模样,不见苏醒。
陈恙芯显露出些许担忧:“榕妃莫不是晕了过去,月如,你快唤太医来瞧瞧。”
馨怡扶着陈恙芯走到主位上休息,任凭全儿轻拍呼唤,杨井榕皆无动于衷。
陈恙芯暗地里窃窃嘲笑,旁的还要关心几句:“榕妃本是好意探望本宫,怎得自己晕了过去。”
曾太医赶来的时候,陈恙芯面色如常,朝杨井榕的方向指了指吩咐道:“去瞧瞧榕妃如何,可是晕厥?”
全儿连将杨井榕平放在坐榻上,曾太医只匆匆瞥了眼杨井榕红润的面容,探了探鼻息,再极快的把了脉,便断定道:“回娘娘,榕妃无碍,熟睡罢了。”
全儿狐疑万分:“太医,娘娘怎睡的这样沉?奴婢如何唤也不醒。”
陈恙芯的手段和路数即使没有事先给曾太医通风报信,曾太医也是揣着明白的,扯谎多了,瞎话倒也手到擒来。
“榕妃娘娘近期心神不宁,不免忧虑过重,难以安寝,微臣瞧见茶几上有壶龙井,娘娘许是饮了几杯,静气凝神,舒润身心,这又是午后抵不过倦意袭来,睡得深沉些,不妨事。”
馨怡默默转过身去捂着嘴偷笑一番,便听见陈恙芯略带调侃的声音响起:“榕妃实在睡得香甜,本宫不好扰人美梦,月如,你多找几个宫女太监,小心将榕妃抬上轿辇送回储秀宫。”
全儿憋红脸又羞又愧,这可是在永和宫啊,榕妃娘娘最忌惮的地方,主子怎么能心安理得睡成这样呢?岂不是白白的让芯妃看笑话。
陈恙芯当众叫住月如:“今日之事切勿宣扬,都给本宫将嘴捂严实。”
月如稍定睛看了看陈恙芯,她嘴上似是严厉的嘱咐,可眼里漾起的层层笑意已然暴露出她真实的意图和话外音。
于是当余晖落尽,杨井榕才惺忪朦胧的苏醒,她脑海里混沌一片,身上瘫软无力,依旧昏昏沉沉。
全儿哭丧着脸为她擦拭:“娘娘可总算睡醒了!”
“本宫原是在永和宫等候,怎得一睁眼却回了储秀宫?”
杨井榕这才发觉不但地方变了,连天色也黯淡将晚,不再是午后。
全儿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今日实在丢人,被榕妃知晓定大发雷霆,可转念想到芯妃说不许声张,全儿干脆胡说道:“娘娘您身子不适,晕眩了会儿,奴婢便请示芯妃先行告退,带您回宫,太医来瞧过说您是心神不宁优思缠身引起的病症,多歇息便好。”
杨井榕听此舒展一口长气,她到是晕的合时宜,吉人天相,反而逃过一劫,让那芯妃开不了口。
成功瞒过杨井榕,全儿赶紧为她上晚膳布菜,而杨井榕心情愉悦,晚膳吃得是津津有味,正品尝鲜汤下肚,余味无穷时,欧思琪恰来了。
“妹妹难得好肚量,姐姐还以为妹妹定是要食不下咽的。”
满目讥讽,欧思琪没带好气的扫视一圈杨井榕面前丰盛的菜品,和她油光满面的模样。
“琪妃姐姐是何意?”杨井榕想,难道是欧思琪知晓自个在永和宫晕过去的消息?可也不过晕了几个时辰,大体无碍。
“你今日在永和宫闹得笑话丑事,现在宫里可传的沸沸扬扬。”欧思琪讶于杨井榕的不以为意,平日里一点儿火苗子她都要暴怒,现下竟然无动于衷。
杨井榕疑惑道:“我虽是身子不适晕了过去,却也避过了芯妃的为难,怎得就是闹了笑话?”
欧思琪:“呵”的一声笑出来,带着十足的嘲笑。
“妹妹可要弄清楚,你并非晕了过去,当时众人不明请太医过来为你察看,却是你茶足饭饱,正睡得香。”
“胡说!”杨井榕“啪”的摔下筷子,瓷碗被震得作响,她怒视全儿吼道:“你告诉本宫到底怎么回事!”
全儿吓得瑟瑟发抖,埋怨琪妃来的不是时候,更气愤惊讶于这事传了出去,畏畏缩缩的开不了口。
欧思琪见此局面“好心”解释:“宫中皆传,榕妃去探望芯妃,却在永和宫呼呼大睡如同死猪一般,任凭众人呼唤亦不醒,最后只得大轿抬送回储秀宫。”
杨井榕瞪大双眼,匪夷所思。
“本宫怎么可能在陈恙芯的眼皮子底下睡着!”
“这来龙去脉到底如何便要问你的婢女。”欧思琪顺口又接上一句:“你此事可真彻彻底底沦为后宫的笑柄。”
杨井榕气得眼眶泛红,嘴唇微微颤抖,大力抓住全儿衣襟,怒道:“如实告诉本宫!”
全儿跪在地上,虽难以启齿但只能大概叙述:“娘娘您用完茶点等芯妃之时,与奴婢说您等得有些困烦,奴婢便去催问芯妃的婢女,待芯妃与奴婢一同回到偏殿时,见您已然入睡……奴婢唤您未醒怕有不妥,芯妃故为您请了太医,而后太医说您无事,只睡沉了些……”
“本宫纵然平日里也极少安眠,在她那永和宫昏睡无非陈恙芯的预谋,她定是要羞辱本宫!定要看本宫笑话!”
杨井榕喘着粗气,今日去永和宫根本就是自投罗网,给这后宫闲人,造了一场茶余饭后的笑谈。
“这遭你是哑巴吃黄连,气也无用。”
欧思琪挑眉,抿嘴嗤笑:“她相安无事的从冷宫出来,你这日后的苦头还多着呢。”
杨井榕见欧思琪略显出幸灾乐祸,反唇相讥道:“陈恙芯睚眦必究,姐姐的麻烦亦不比妹妹少。”
欧思琪依旧云淡风轻:“姐姐孑然一身,还绰绰有余,妹妹可还有个心头肉,危险着呢。”
提到大皇子,杨井榕毛发皆竖,冷汗直冒。她的大皇子不但不受宠,身子也不争气,大大小小的病痛毛病不断,长期在乳娘身边抚养,不在自个身边盯着,总归是不放心,看来往后还是接回储秀宫为妙。
“妹妹啊,凡事先下手为强,后者遭殃,你岂非不懂?这打入冷宫也好,贬位也罢,只有死,才能让人永无后顾之忧。”
欧思琪善于察言观色,见杨井榕神色已变,自然适可而止,衣决飘飘,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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