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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早来了，不过刚刚去外面坐了会儿子。但是既然让几位姐姐久等了，待开席之后，自该自罚三杯，聊以谢罪。”
“这才是正理儿。还有一个人未到，咱们进去等罢。”绿衣女子在旁边笑道。顾灵均这时才细细看她，半晌轻笑，道：“这位是月姐姐？”
说着转头看向纪婉兮，见纪婉兮微微颔首，才转回去看那绿衣女子，问道：“月姐姐在朝城一切可好？”
那绿衣女子，便是夷陵月氏月初舞。闻言一面笑着去拉顾灵均的手，一面道：“好着呢，劳殿下挂念。自小时一别再为见过，听闻殿下在外学艺，不知这一向可好？”
“自然，谢姐姐关心，今日不过寻常宴会，不必拘礼，也不必有什么尊称了，还同小时在宫学时一般就好。”顾灵均听着她一口一个殿下，心中也烦，遂如此道。那月初舞也是个识趣的，会来事儿的，便顺着她的话，叫了声灵儿妹妹。
又引着杜挽和她见过了，两人又互相问了一番好，正道着姐姐妹妹的，场面也和谐。忽听一道冷冷的声音，讥讽道：“这姐姐妹妹的，叫的可真是欢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有多大的交情。”
几人也不需转头就知是西凉闻雨了，因着知道她就是那般性格，几人也没理，倒是赵染回了一句：“公主殿下与我等自然不熟，毕竟不似我等自小相识。我记着小时候傅姆常常道什么人以群分，想必公主殿下深以为然？”
“你——你惯会欺负我，看我不告诉舅舅。”闻雨被她一说，一时泫然欲泣。
“好了，好端端的置什么气？快进去罢，今日我可是点了燕归楼南楼的歌舞，再迟怕人家就不演了。”顾灵均上山去，一面挽着赵染，一面挽着闻雨，招呼着大家向阁中去了。
闻雨伸手轻轻捏着她脸颊，笑道：“怎么？这整个龙泉，谁敢驳你的面子？”
“你不就是一个？这普天下就你一个会在我的宴会上与人拌嘴。”顾灵均一偏头，躲开她的手，颇有些幽怨的说道。
“我与她拌嘴，那不是常事？”赵染有些不以为然，甩开她的手，向里面走。一时宾主落座，才又听她道：“父皇惯会宠她，小时候她随姑母回东秦小住——嗯，算了，不提也罢。”赵染看她又要哭，忙止住了话头，也不去看她。
闻雨只好睁着一双兜着泪的眼，幽幽怨怨的盯着她的头顶。顾璟瑜坐在她旁边，听她小声嘟囔道：“谁叫你不和我玩呢？”
“噗——嗯——想起一件事儿——”
顾景瑜一面忍着笑，一面摆手解释道。
“什么事儿这么有趣？竟能让你忍不住？”
听闻雨这一问，顾景瑜心中道：可不就是你么？
嘴上却说：“没什么，瞎想罢了，上不得台面，还是不说了。”说罢同顾灵均道：“灵儿，可以开始了吧？”
“自然。”说罢，听她双手一击，就听阁内响起丝竹之声，一队舞姬踏着轻快的步伐进来。
一时宾主尽欢，待宴罢，众人又携手乘画舫同游洛水。
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