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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林空沉下脸，“近年来，北狄虽然发展不错，可也并非铁板一块；我南齐虽无大的建树，可也一直统一着南方。多交个朋友多条路，世子以为呢？”
“我从不拒绝交友，但是你要我北狄出力，总得给我点好处吧？况且，三年前那事儿，到底为何没办成，你们是不是也该给我北狄可汗一个说法？要知道，当年为了让你们办这事儿，我北狄可是出了整整五百两黄金。到头来，事儿没办成，金子可也没退！”说着，屠苏常瑞扫了眼桌上用外黄内绿的麻腐鸡皮，对萧逸道，“萧逸，给我夹块麻腐。”
萧逸举起专用竹箸为她夹了块麻腐放进她的碗里。她徐徐举筷，夹了一角麻腐放进口中，缓缓咽下。
“三年前，家父以重金聘请了银劫门的顶尖杀手去干掉那人。下手的方式是围袭和使毒。那毒乃银劫门的百年秘传。原本，我们已经得手了，可是不知从哪里冒出个女娃子，竟然为他解了毒。从安排杀手到最后那人脱险，我一直断断续续地跟着。”上官林空眉宇间戾色渐重。
“他竟有这么好的运气？”屠苏常瑞垂下眼帘，看了眼面前的空杯，对萧逸道，“给我斟酒。”
萧逸举起酒壶，为屠苏常瑞斟了酒。
上官林空拎起另一只壶，自斟一杯后，举杯道，“来，这杯酒算我为世子接风洗尘。”说罢，他仰起脖子，一干二净。
屠苏常瑞也喝尽杯中之酒，放下酒盏后，讥讽道，“然后呢？你们便筹谋了三年？”
上官林空面露惭色。“不瞒世子，之后他甩掉了我，接到了如今的淮南王。不过，……”说至此，他竟展颜一笑，洋洋自得地说道，“他们回京之前遭遇了一场大火，淮南王的师父和那女娃子都死在了那场大火里。不过，到目前为止，我们也没查出来到底是谁干的。如今，那人的手已经废了。他再也没法上战场，对可汗根本无法构成威胁，可汗又何必还在意当年的事？”
屠苏常瑞冷冷一笑，“可汗英勇无敌，何惧那姓方的？别说他手废了，就算没有，我屠苏常瑞一样杀得他满地找牙。”
“世子的威名，我有所耳闻。”上官林空谄媚地说道，“不知这回可有机会一见世子的风采？”
“应该有吧。”屠苏常瑞又道，“你说那姓方的手废了，可是真的？我可是听说他功高盖主，已经引起你们皇上的猜忌。”
上官林空怔了怔，笑道，“世子的消息真是灵通。皇上确有猜忌，但他的手确实是废了。”
“可我怎么听说这几日有人去他府上给他送药疗伤呢？上官公子，你若诚心交友，得拿出点诚意来。”屠苏常瑞轻淡的语气带着一丝丝让人寒栗的危险。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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