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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帮？拿到证据然后让我父亲那边下来查？我不愿意让他们来趟这趟浑水，翻案成功与否，都会有人说这是程家在借机打击异己。我也会在这场斡旋中变得很尴尬。即使我父亲拿到证据，他也不一定选择翻案。我是个警察不假，同样我是个官员。官场上的事儿不是凭借一腔热血就能完成的。”他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最重要的是，他深知这一群人的能量和心狠手辣程度，他不再是无牵无挂的一个人，有张嘉艾的前车之鉴在先，他怕一切报复到蒋玉瑶身上。你想置人于死地，人家凭什么引颈待戮？
“处在黑暗之中，拥有正义感是最煎熬的事情。我理解你。”蒋玉瑶抱着程璟琛安慰。她能感觉到他的挣扎和纠结。人性复杂，她没理由要求他一直做一个英雄。
蒋玉瑶起身把插在花瓶里的花抱起来要扔进垃圾桶，程璟琛开口了，“插那儿吧，没事儿的。”
但是蒋玉瑶还是毫不犹豫地扔了进去，啪，有个银色金属样的东西从花里弹出来掉在了地上，程璟琛赶紧上前捡起来，是个u盘，俩人惊疑不定的对视。
程璟琛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拿起手机来给韩启申打电话，那边并没有接通。许是在专案组一直没充电，手机还没来得及充电开机。他接着打了好几次，俱是如此。
“窈窈，你家有没有藏东西的地方。”程璟琛脸色凝重地问。
“啊？那个，有。”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
“在哪里？”程璟琛问。
“我带你去。”蒋玉瑶起身换鞋。
“不行，我从露台爬过去。楼下小区摄像头太多，容易被发现，我们楼层高，摄像头照不到，我从二楼露台爬到你家那边，你只需要告诉我藏东西的地点就行了。”程璟琛匆匆解释。
“那个，我给你画图吧。”蒋玉瑶拉着程璟琛上了楼。
蒋玉瑶在设计的时候，把自己家留了一个秘密“树洞”，在次卧的衣柜下边的木板上可以活动的，打开木板，底下的木地板有三块能活动，打开那三块活动的木地板，里面是一个一尺见方的洞，那里面放的是，嗯，蒋玉瑶跟肖柏梁相互写的情书。所以蒋玉瑶才会犹豫。
“露台的钥匙藏在露台的花盆下边。”蒋玉瑶再一次交代了一遍，见程璟琛借助凳子，身手矫健地跳上阁楼的狭小的窗户，然后打开，钻了出去。听见咚的一下落地声，心知那人已经到了自家露台外边的排水道理。
半晌后，程璟琛重新从窗户里跳了出来。拿了一条没用过的拖把，仔细地把窗台上的脚印清理干净。
“完成了？”蒋玉瑶觉得惊险刺激极了。
“嗯，小韩带来的东西千万不要动，就放那里就行了。”程璟琛嘱咐。
蒋玉瑶点头。
程璟琛把露台门的钥匙用布擦了几遍，用纸包了交给蒋玉瑶，“找个机会扔了吧。”
“要不要这么风声鹤唳？”蒋玉瑶被程璟琛的举动弄得紧张兮兮的。
程璟琛点了点头，“可能比我想象的更糟糕一些。”他抱紧了蒋玉瑶，若韩启申的举动被人察觉，今天来拜访的事情也会被查出来，自己无论愿不愿意，都已经绑在这个案子上了，只是蒋玉瑶，她毫无自保能力，她若出事了该怎么办？他不敢想。
傍晚，程璟琛接到局里电话，电话里说，清市首席法医韩启申被撞死了。司机是酒驾。程璟琛心里咯噔一下，所有的预想变成了现实。山雨欲来风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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