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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小张一边为程璟琛开脱，一边觉得自己简直太善良了。
蒋玉瑶坐回他的座位上，见桌子上的茶杯里仍留着半杯残茶，起身把茶杯里的茶倒了，又替他刷了一下，重新放回去。默默吐槽，还真是人到中年了，连大茶缸子这种标配都配上了。
转而想到今天门口碰见的小姑娘，什么眼神嘛，这种胡子拉碴的大叔也能看得上。
等待的时间漫长而无聊。蒋玉瑶不知不觉伸手把纸袋里的牛角包拿出来，一点点撕着吃，顺手把程璟琛桌子上的人间词话拿下来，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看。
等意识到自己把甜点全部吃完的时候，发现咖啡也空了杯。她觉得人生一片灰暗。自己兴冲冲跑过来给程璟琛送温暖，结果全送进了自己肚子里。简直是令人发指。
程璟琛推开门的时候，自家小媳妇正捧着纸质咖啡杯，一脸生无可恋。桌子上是空空如也的点心袋。很容易推断出发生了什么。
“那个，”蒋玉瑶开口，想了想又闭了嘴。满脸赧然。
“那个什么呀，你看看你身上的点心渣。”程璟琛硬压下笑意，把她拉起来，帮她把身上散落的点心渣拍打下来，然后把书本竖起来，把上边的点心渣打扫干净。
“我想死的心都有了。”半晌蒋玉瑶沮丧地说。
“不许说那个字，再让我听见，揍你啊。”程璟琛把桌子抽了张纸巾擦干净，回过头来教训她。
“我说想死，又没说要死。”
“大正月的，你非较劲是吗？”程璟琛恼她越说越来劲。
“就是觉得自己好失败啊。连那个李晓筱都晓得你辛苦，帮你送汤，我就知道给你添乱，还老抱怨你不陪我。”蒋玉瑶的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倚在他身上，说。
“我只要你好好的，就行了。别的不用多想。我该谢谢你，陪你时间那么少，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程璟琛叹口气，抱着她。
“最近很累吧？”
“我都习惯了。就是怕你一个人在家无聊。我让人看了日子，二月里都是好日子。我们在上半月拣上一天，去把证儿领了，往后再有往上扑的，我就告诉她们我结婚了。”程璟琛低头亲了亲她的头发。
“好。”她应着。没再唱反调。
“我觉得我得给王阿姨包个大红包，这脸，终于养起肉来了。”程璟琛捏捏她的脸，满是惊喜。
“我胖了？”蒋玉瑶大惊。
“没有啊。”程璟琛的求生欲一向极强。
“还说没有。天呢，刚才我居然吃了一整块黑森林，还吃了一条布朗尼，完蛋了，没救了。喝了那么多天汤，我得胖死了。”蒋玉瑶一叠声的数落。
“唔，干什么呀。”程璟琛把一个巧克力球塞进了她嘴里，堵住她的话。
“别吐出来啊，这可是我冒着被群嘲的境遇，从他们那儿要的巧克力。你爱吃甜，特意给你要的。”程璟琛捂住她的嘴说。每一次她说死字，都让他有些胆战心惊。
“我会胖成球的。”蒋玉瑶含糊不清地抱怨。
“没事儿，我不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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