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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锫快乐地去闲云阁。从战场回来到现在一直忙于董安苔的琐事,直到今天下午才抽出空闲去见苏莺师父。
她一走进闲云阁,服务员就很客气地欢迎她,然后挂起小安在的牌子。她上了楼,冲进苏莺的房间,一边抱住她师父一边说道:“师父!你徒弟我可想你了!”
“你终于知道来了?”苏莺用半开玩笑的语气问道。“怎样,茶道有没有生疏?立刻给我烹一壶。”
“遵命!”安锫立刻坐好,静下心,开始烹茶。
“说说最近都忙些什么?为什么一直没来?”
安锫走得匆忙没有告诉师父。她倒出一杯茶回答道:“我去了战场,只可惜没上前线—”茶杯从苏莺的手中滑落,洒了一地。平日里她师父可不会这么不小心。“师父,你没事吧?”
“我怎么可能没事?”苏莺心情激动地叫道。“我说过多少次了,你要珍惜自己的生命!你知不知道战场有多危险?”
“师父,我很小心的。”安锫无忧无虑地说道。“我的策略很完美,敌方一点机会都没有。我都可以跟史书上记载的英雄相比了。”想想美国历史里的ethan_allen,就他那区区一百多人偷袭四十几个残兵都算是英雄战绩。
“你知不知道成为英雄的代价就是很多无名小卒的生命?”她很严厉地问道。
“师父,大唐连一个兵都没有受伤。”
“那对方呢?”
“这…”安锫并不清楚。“可是不去战场又怎样做个名垂青史的英雄呢?”
苏莺很伤感地反问道:“为什么要做英雄?”
安锫自信地回答道:“为了证明自己没有白来这世上走一遭。为了被后人,被历史,记住。为了不融入平庸之中。”
苏莺叹息道:“我从来没有跟你说过这墙上那把剑的主人是谁。那把剑是不是很普通?”
“的确。”安锫回答道:“我一直认为那把剑是师父的某个朋友的。”
“是我弟弟的。他其实和你一样很有学茶道的天分。”她很平静地说道:“还是吴国的时候,他听说要攻打闽国,便兴奋地放弃了茶道去从军,要做一个盖世英雄,”她苦笑一声。“吴国军队攻到闽国国都,眼看快要获胜了,突然被调回。”她不说话了。
安锫忍不住问道:“既然都要获胜了为什么被调回?”
她叹息道:“战争只不过是君王之间的一时兴起。开始,不需要百姓的同意,结束,也同样不需要。可就因为君王们的一句话,大军撤退时,闽国军不停追杀,我弟弟与很多其他的士兵都遇害了。最后被送回的也只有这把普通的剑,连一个能安葬的尸首都没有。等我离开人世后,没人会记得他。”
“师父,那我问你,到底又有多少人会被历史记住呢?其实我佩服你弟弟,至少他为了他的目标付出了努力。你不觉得试过后失败比无声无息地消失更强吗?”
苏莺感叹道:“看来你意已决,我也不多说了。如今回来了,重新给我倒一杯茶,然后弹一首曲子给我听吧。”
上饶公主留给她的琴不在闲云阁,因为安锫不经常来这里。所以安锫应声后就到隔壁的钱姐姐那里问她借了琴,开始弹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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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潇洒的少年能看见金陵城墙了。永德开兴地说道:“我们快到唐的国都了。江南就是好,这一路上,山清水秀,美女如云。”
元朗摇头微笑道:“你父亲最大的毛病就是风流。而你这个大孝子别的不学,这个是倒是后来居上。”
永德笑着解释道:“不好好对待每个女人多失礼?我可见不得女人伤心哭泣。”
“可是你这样逃婚不是让秀妹哭泣了吗?”
“元朗,我不是已经说过长痛不如短痛了吗?不能好好珍惜她,我不会令她幸福的。”
“如果你一直这样想,是不是打算永远都不成婚?”元朗问道。
永德轻松地说道:“我现在这样逍遥自在。成婚有什么好?我生母背叛了我父亲被休了。我父亲娶了我二娘,但是三天两头地纳妾,害得二娘天天偷偷地哭。还有你,娶了一个以礼相待的妻。你说你们当中有谁的结局好了?”
元朗叹了一口气。“说不过你。”他看了看天,“天色已晚,我们应该快去找一家邸店住下。”他们两个挥了挥缰绳,快马奔向城门。
进城后他们路过一座茶楼,有悦耳的琴声传出。他们放慢马。永德说道:“元朗,这琴声甚是奇特。演奏者一定是一位美女。”
“你怎么知道?”元朗微笑道:“这琴声大方豪爽,壮志凌云。我觉得应该是一名翩翩公子。”
“这就是这琴声奇特之处。你听那琴弦被拨动的声音柔润如流水,只有艳丽美人的手指才弹得出来。”他们两个在茶楼面前停下,仔细听,是从三楼一间房间传来的音乐。永德抬头朝茶楼的门上望去,“闲云阁…”他下马,上前敲了敲门,没反应。
元朗说道:“看来他们已经打烊了。”
永德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可惜了,我还真想会会这位奇特的美女琴师呢。”
“你当然这么说。要是他是一名男子,我一定会嘲笑你的。”元朗嬉笑道。“反正我们还能在金陵待几天,我们明日回来确认真相,如何?”永德同意了。
他们找到并住进了一家豪华的邸店。进房后,元朗皱眉说道:“永德,你手上还有多少银子?”永德把包袱打开,里面只有一些碎银了。元朗感叹道:“看来我们再过三天就该回去了。”
“为什么这么快?我出来时带了很多银子啊,”他惊讶道。“这时回去,我父亲他肯定还没消气。”
元朗训道:“那要怪谁?你这一路上每次碰见难民或要饭的就给银子。我让你少给,你又不听。”
“秀妹她二娘经常说‘助人为快乐之本’,”永德笑道。“再说我觉得自己给的不多。”
“幸好我用钱不像你这个位大少爷,不然我们还没到寿州就该回去了。”元朗玩笑道:“真不知道你家怎么就没给你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