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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剑相交，我二人的眸子也近在咫尺。
我看到，他眼中的坚冰一点一点在融化，从诧异，到不可置信，到充满疑惑，再到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再次涌现。
“你是谁？”玄野的声音即便仍旧平稳，但是周身褪去的杀气却出卖了他。
我冷冷一笑，侧对着他，“玄野，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再见了。”
“小……”他似乎不敢相信所发生的一切，竟连这个名字也不敢唤出。亦或许是已经遗忘了太多年这个曾经最熟悉的名字，到了嘴边，见了真人，竟唤不出口了。
“青阳语已经死了。”我转过身子正对着他，对上他的眸子，一字一句道，“神风帝姬梨花院青阳语已经死了，宗政皇朝魔都大祭司、郡主青阳语也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若北海赤焰中苟延残喘的一缕孤魂，一缕回来索命的孤魂。”
“你居然还活着。”玄野上前两步，却终是止住了自己的脚步，声音中多了一丝无可奈何，“你是回来报仇的吗？为你父皇报仇，还是为宗政樾报仇？”
报仇，是呀，这是我作为魑魅魍魉般活着的最后理由了，“报仇？我是应该报仇，屠了这些背叛我的魔族，为阿樾报仇，再屠了你的蜀山，为我的父皇报仇。”
“玄野，你放心，我不会忘记你，不会忘记我欠你的，也不会忘记你欠我的。”
“不过，十八万年来，若北海生不如死的折磨已经还了我亏欠你的，而你亏欠我的，我一定会取回来。”
我狠然转身，背对着他，冷冷说道，“玄野，再见是敌非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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