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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香的衙役里,气氛一阵凝结,大堂正中心伏趴着的的正是先前晕倒的妖女,而白怀瑾正坐在台下左侧首位,右侧是范景溪,身后是鹰一。
台上的是红香现任知府,姓御字清风,今年四十又三,谄媚的笑脸将要讨好的心思表露无遗,和“清风”一点儿都不搭。
“太子殿下,你看,咱们现在就审?”
白怀瑾素来不喜欢这种空有身份没有实力的人,登时嗤笑一声,“审?人都还没醒过来,你怎么审?”
知府发出两声尴尬的笑,结果白怀瑾愣是连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她。
范景溪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离了一会儿,打破一室静谧,“御知府也是一时心切,想早日查清此事,一时慌了手脚罢了。是不是啊,御知府。”
“对对,对,景溪姑娘说的是。”
御清风对着范景溪投去了感激的一眼,却见范景溪的视线时不时地总会瞄向地上的人。他是谁啊,他可是在这官海里游荡过数十年的,又有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人没讨好过,范景溪一个眼神,他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来人啊,这妖女危害我白华国的百姓已久,现在被逮到了还想装睡!?门儿都没有!”御清风走上了高台,气势上还真像那么回事儿,就是眼睛时不时的总要看看白怀瑾真真是拉低了档次。
白怀瑾本来正垂首扣着自己的手指玩,乍一听到御清风的命令,手中的动作不由一滞,暗自腹诽:“这草包知府又想捅出什么幺蛾子!?”
“大人。”两边的衙卫中有一个看上去像是领队的人走了上来。
御清风见白怀瑾对自己话有了反应,觉得应该是白怀瑾被自己打动了,心里沾沾自喜的就要飞起来了,说话的语气也越发足了,“嗯,你去给我准备一桶冰水,回来泼在这妖女身上,若是这样都不醒,你再动用私刑,总有一样会让她醒过来的。”
“是。”人一口就应下声来,想必是此前做过了不少类似的事儿。
白怀瑾虽是对待恶人从不会心慈手软,反而会斩草除根,可现下此女身份不明,万一是本国的百姓,一下子给误伤了也不太好。
眉头皱作一团,他就要出声制止,却被范景溪拦住了,“殿下,宁可错杀也不得放过,倘若因你一时心软,此女去危害更多人又该如何?这事早查清楚早清净!”
淡淡抚开范景溪的手,白怀瑾算是默认了她的行为,只是眉头并未有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