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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凶。”宋十三翘着的二郎腿终于放了下来，挺背往后靠上座椅。
小陈则认真地瞅了他几秒，问道：“大胸？在哪儿呢？我怎么没看到？”
“......”方满庭隐隐间听出了一丝不对，但没说。
宋十三则摇了摇手：“在这儿。”
“什么意思？”小陈的双眼中多了几道光亮，“大胸在你手里？”
“对，这一卦薄冰甚险，行人难禁，凶河过村，凡事小心。”宋十三说着，摊开手心，那枚铜钱正竖立在上。
方满庭又嚼了颗青梅，全程目睹了小陈脸上由惊醒到失落，再到羞涩的神情变换，不禁咋舌。
“那，那是挺凶的哈。”小陈附和一声后，浑身难受地瞥向了窗外。
而宋十三也安静了，接下来的三个小时里一直盯着铜板发呆。
哪怕司机停车让大家下去吃饭，他也无动于衷。
据方满庭观察，他嘴里含着的青梅核也有三个小时了，不知道出粉没。
“庭庭，带我去吃饭吧。”宋云禾按了按饿瘪的肚子，跳下座位，抬手拉住了他。
“你爸爸是入定了吗？”方满庭问。
“没有，十三说算卦很费神的，估计是睡着了，”宋云禾侧身去扒拉了一下他爹的墨镜，露出了正紧闭休息的一双丹凤眼，“看吧。”
“恩。”方满庭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有种想趁机一巴掌给人头扇爆的冲动。
当然，他就想想。
“走吧，老师带你去吃饭。”
“庭庭真好！”宋云禾拉着人下车，手指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再次搭上了对方的命门。
方满庭反射性地挣了一下，随后又稳住，漆黑的瞳孔向下一转，看到了小孩发顶上的两个漩，听人说，有两个漩的孩子更聪明。
但有时候，狡诈也属于聪明的附属品。
宋云禾也察觉到了钉在自己头上的目光，他嘴角的笑意便变了变，少了些天真，多了分冷嘲，找话说道：“方老师，你觉得刚才看的那个视频是真的吗？”
“你是指水鬼吗？”方满庭正巧在想这个问题，接话十分迅速，“那也要先把人找到再说。”
就他了解，那个叫小娟的女生，很可能是他即将接手的学生之一，他有责任。
“也不一定是水鬼呀。”宋云禾意有所指地收紧了手指。
方满庭竟然被一个小屁孩捏得细胳膊发疼，恼火的同时，脑子里闪过一个片段：“她竿子撑下去的时候......顿了一下，像是没有撑到低就被什么东西给截住了。”
“是被握住了，”宋云禾纠正道，“被握着往上推了一下。”
方满庭又回忆了一番，好像真是这样，但又觉得说不通：“为什么要往上？一般不应该往下拉吗？等等，是什么东西握住了竿子？”
宋云禾突然像以前调皮捣蛋的时候般，嘻笑道：“我也想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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