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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胸膛不住地颤动，他好像在笑。红娘郁闷地猜想，他定是嘲笑她！

飞驰的红色骏马，马背上相依的两个红色身影，墨发万千，缠缠绕绕，分不清是谁的先缠上了谁的。

“小七。”

“滚！叫红姐！”

“年龄不大，口气倒不小。”

“神医还想尝尝本小姐特质的软筋散？”

姬无霜：“……”

“好歹我得知道你的真名吧！”

红娘垂下头，这么多年一直被七七、七师妹、小七、七师姐的叫着，后来又被叫着红姐、红娘，她几乎都要忘记自己的闺名了。

“云舒。”

“云舒？那七七……”

“师门里排行第七，也就很少叫名字了。”

想起所谓师门，红娘情绪有些低迷，姬无霜也就不再追问下去，谁都有不愿回首的岁月。

“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空云卷云舒。云舒，好名字。”

“多谢。你今日到温柔乡找谁？姑娘们几乎都出去了。”

“本公子就是路过。”

“路过？骗谁呢！”

“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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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被关在天牢的第几天，何初十早就记不得了。

他刺杀齐润之，属于刺杀皇亲贵胄，是重罪，关押的地方自然地处更加深远的地下，阴冷潮湿，好在还是夏天，不然日子会更加难熬。

监牢的地面上铺着些干草，那就是他的床铺，身上早已经满是伤痕，新伤旧伤层层叠叠。说来也是讽刺，刺杀那样大的罪行，他没有因此受重刑，反倒是在这里关着等死的时候，挨了不少那些狱卒的拳打脚踢。

如果有一扇窗，就好了。

何初十想。不需要很大，看得见有一丝阳光就好了。

狱卒们吆五喝六地吃着小酒，就着花生米，他们早就习惯了这里浑浊的气味，丝毫不会影响他们的胃口。

“大、大……大人……”

何初十看不见狱卒们休息处发生了什么，反正他也不感兴趣，他只是，有些想他娘，不知道他娘现况如何，也很想……梅雪霁……

以前只要去书院，他就能看见梅雪霁，即便不能说上两句话，也能看看她窈窕的背影、姣好的侧颜，以解相思之苦。现在，他是有多久没见过她了。他看了一眼墙上模糊不清的“梅”字，湿冷的身体似乎有了一点点暖意。

“就是他？”

这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何初十蓬乱着头发，头都懒得抬，反正不会有人来看他，最多，是来看笑话的吧！

“是、是、是！就是他，刺杀焱世子的死囚，何初十。嗝～”

大胡子狱卒一脸谄媚相，却止不住打一个酒嗝儿。他看一眼眼前这个年轻的大人，庆幸大人并不在意他在上工期间喝了酒。

“行了，走吧！”年轻人玩味地看了一眼蓬头垢面的何初十，觉得这次的任务不仅轻松容易，还充满了趣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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