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1章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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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可置身事外，坐山观虎斗，再得渔利，现在却因为水神之女的身份讲自己陷入天界的乱局之中。

“我只是不想你后悔，润玉没有你的抱负，我们的立场甚至相对……”他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放大的容颜，嘴唇上转瞬即逝的柔软来得太突然。

润玉一下子站起来拉住想要躲开他的人。

临渊背对男人，仿佛之前那幕没有发生过一样：“我的感情从不计算得失。”

润玉一步步走向临渊，临渊袖中的手紧握成拳，他握住临渊微微颤抖的拳头，冰凉的嘴唇触碰临渊的额头，是对刚才那句话的歉意。

“这次是我错了。”

男子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

太阳落下最后一刻的光辉，润玉带着魇兽往布星台而去，出璇玑宫就见着前方正笑着等她的素衣姑娘。

“你也不休息了？”

“夜神殿下排星布宿，临渊特来学习一番，人间不是有句话，叫夫唱妇随？”

润玉低头轻笑，这丫头难得不损他不怼他，他还有些不习惯了，润玉在布星台布星，临渊看着天上的星宿，推衍之术源于星辰，当初天妖分裂，当年的天帝在天人五衰将近之时，推算出天界的帝位日后将由妖界的龙继承 。

这个预言由历代天帝知晓，为了遏制这件事发生，四十七万年前的天帝联合九巍一脉将妖界龙君诛杀，新任妖皇为了自己的统治封印上古四凶，也是镇守妖界四方的四位护法君上。

天界和魔界见妖界自断臂膀，自是乐意援手。

现今妖界局势大乱，首要是稳住天魔两界趁虚而入，星辰的轨迹不变，人的命运却是自己决定的。

“临渊？临渊？”

临渊望着星星发呆，润玉喊了她两声她才答应。

“啊？”临渊抬起头，她和魇兽坐在一起，润玉正关切地望着她，临渊突然说道，“润玉，你一个人这样过着，寂寞吗？”

润玉坐在她身旁，摸了摸魇兽的脑袋，他的眼睛亮得像装满进了整个星空。

“现在不是已经多了个人了。”

“天帝将我们的婚期定在三月后的雨水，仲春之始。”

“父帝还是心急了些。”润玉指着东方的青龙七宿，“临渊知道那是什么星吗？”

临渊顺着他手指的地方：“苍龙七宿。”

“水神仙上在父帝面前的话……我还记得以前你不经意说自己是水神师姐的女儿，那时你的话似真似假，连我也分不清。”

润玉低声说着，男人的声音温和，就像讲故事一样，临渊靠在他肩膀，这人一如既往的聪慧。

“在天界压箱底的案卷里，记载了水神的那位师姐，名唤湘潇的女子，她并非英年早逝，而是被斗姆元君逐出师门。此后就再也没有关于元君首徒的记载了，上面只说这位元君首徒天资过人，悟性极佳。”

“但另一个案卷上，关于三界通缉的一个妖族，她的表现和这个消失不见的元君首徒极为相似，那是一条苍龙。”

润玉望着苍龙七宿：“苍龙杀妖皇动摇一界安定，被六界通缉。水神为了你的安危，将我那位无缘相见的岳母安排成了妖界少见的文鳐一脉，正巧你的真身便是文鳐鱼，这才没为让父帝怀疑。”

“我一直对你有种莫名的熟悉，阿渊，你何时能告诉我真相？”

临渊眨了眨眼睛，她眼珠子转了几下：“等你自己想起来的时候，所以啊，娶了我才是娶了个天大的麻烦。”

“无妨，平淡无波的日子不是你所追求的，我记得有人跟我说过，龙生而有腾云九天之能，若有人欺你，润玉没有岳母那般的能耐，也会护你一世安宁。”

临渊粲然一笑：“你和水神爹亲一样，以前从没人给我说过，临渊，我会保护你；我娘说，临渊，你要强大到能保护自己，娘亲在我知事后不久，就告诉她的寿数将尽，最后的那几千年里她尽她所能教我她所知道的一切。”

她说着自己的往事：“她是个很厉害的人，强大到让我一度相信她说自己会死是骗我。”

润玉握住她的手，临渊分不清这是热还是冷，她想起簌离，她怕自己做的事情牵扯到润玉，所以宁可骨肉分离。

“怎么今天话突然多起来了……”临渊弯着嘴角露出释然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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