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26章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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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塔克先生宣布了钢铁侠身份后的八年里，已知能力增强者的数量一直呈指数增长。与此同时，可能引发世界毁灭的事件数量也在以相同的比例上升。”

史蒂夫停住了翻阅协议样本的右手，抬头反问：“你是说，这都是我们的错？”

“我是说，这可能有因果关系。”幻视环顾着房间里的众人，“我们的超能力引来挑战，挑战激发冲突，而冲突，会引发灾难。”他语重心长地得出结论，“监管，监管是我们应该给予考虑的事。”

罗德朝着山姆点点头：“boom，他说到点子上了。”

房间里陷入了片刻的沉默，娜塔莎回头看向角落的一对小情侣，微微挑眉：“托尼，你安静得出奇啊。”

“因为他已经决定好了。”史蒂夫接过了她的话头，以手扶额依靠在单人沙发上。

“天啊，你真懂我。”托尼慢吞吞地撑着沙发坐直：“实际上，是电磁头痛犯了。”他捏了捏尤娜的双手，报以一个安抚的笑容，随即站起身来，晃晃悠悠地走到小厨房一侧：“这就是我沉默的原因，队长。只是觉得疼，不舒服——是谁把咖啡渣倒进垃圾处理器了？我是给机车党开了家旅馆吗？”他一边开启嘲讽模式，一边端着两杯水回到尤娜身边。

托尼把左手的杯子递给小姑娘，然后掏出手机插进抽纸盒里，点开了一张照片并投影到空中。照片上的的黑人男孩笑得阳光灿烂，脸上有着一股年轻人独有的朝气。

恐怕他就是那位索科威亚遇难者吧。尤娜不知觉地握紧了手中的水杯，紧张地观察着托尼的表情变化。

“噢，顺便介绍一下，这是查德·斯宾塞。他是个好孩子，计算机工程专业，平均成绩3.6，计划秋天去因特尔基层上班。”托尼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水，又走回厨房为自己续杯：“但是，他想趁窝在办公室之前，先去为自己积累阅历，看看世界，做做义工。”

“查理不想去维加斯或是劳德尔堡，要我就会选这些地方；也没去巴黎或是阿姆斯特丹，那儿多有趣。他只想利用暑假时间，为穷人建造生态住宅——猜猜在哪儿，索科威亚。”托尼把水杯重重地砸在吧台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房间里的同伴。“他可能想做出什么改变，但我们无从得知，因为我们在打得正欢的时候，往他身上砸了一栋楼。”

复仇者们不约而同地垂下了头，似乎正在为这个逝去的无辜生命默哀。托尼从口袋里掏出药片，和着冷水吞了下去，他慢慢走到房间中央：“我们完全没有决策程序，我们必须受到监管，不论什么样的形式，我都接受。如果没有制约，我们就会无法无天，比坏人好不到哪儿去。”

史蒂夫依然低垂着眼睑，语气却不甚温和：“托尼，就算有人死在你眼皮底下，你也不能因此放弃。”

托尼抄起双手，神色冷酷：“谁说我们要放弃了？”

“如果不能对自己的行为负责，那就是放弃。”史蒂夫终于抬头与他对视，“这些文件只是在推卸责任。”

“对不起，史蒂夫。”罗德突然插话了，“这话......这话真是自负得危险。”他无意识地摆动着双手，努力组织语言：“这可是联合国啊！这、这不是安理会，不是神盾局，也不是九头蛇——”

史蒂夫明白罗德的顾虑，但他有自己的看法：“对，但管理员仍然是人，人有目的，而目的会变。”

“那是好事，所以我才会在这儿。”托尼迅速抢白，“当我意识到我的武器落入敌手会造成多么可怕的影响时，我就停止生产了。”

史蒂夫并没有被他的举例说服：“托尼，那是你的选择。如果签字，我们就放弃了选择权。”他提出了自己最大的担忧：“如果小组派我们去不该去的地方呢？或者不许我们去该去的地方呢？我们或许不完美，但仍是最可靠的人。”

“如果我们现在不签，将来他们会强迫我们签。”曾与军方打交道多年的托尼深知政府的一贯作风，“事实就是如此，到时候会闹得很不好看。”

一直保持沉默的旺达突然开口：“你是说，他们会来抓我？”

“我们会保护你。”幻视立刻表明立场，然后顶着皮特罗的眼刀与旺达对视。

“或许托尼是对的。”娜塔莎出乎所有人意料地站在了托尼一边，“如果我们稍作妥协，那还有回旋的余地。如果我们彻底决裂——”

山姆惊讶地打断了她的话：“你还是当初那个和政府叫板的女人吗？”

娜塔莎并不介意他的冒犯，只是态度温和地解释自己的立场：“我只是审时度势。我们在公众面前犯了大错，我们需要重新赢得他们的信任。”

第二个对她的话表达质疑的是托尼本人：“等等，抱歉，是我听错了吗？”他忍不住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你是在支持我吗？”

他那副得意的傻样看得娜塔莎额角一抽：“我想反悔了。”

“不不不，你不能反悔。”托尼的语气终于变得轻快起来，“谢谢，这可真是破天荒啊。好了，这事解决了，我赢了。”

手机震动响起，史蒂夫收到了一条短消息，他划开手机屏幕，脸色立刻就变了：“我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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