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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我应该到…”任归走了半晌没碰到滑梯，有些焦急的嘀咕着，同时跨出一大步。
这一步偏离的更加严重，踩到台阶的边沿。他在惯性的作用下抬起另一只腿准备继续走，结果整个人失去平衡，身体往台阶下倾斜，眼瞅就要滚下楼梯。
“啊！”感觉到意外发生的任归只来得及叫一声，来不及做出什么急救错失。
觉得自己脸快砸到地面之前，他只来得及庆幸自己蒙住了眼睛，不需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狼狈。
只要你学会逃避，世界上没有丢人的事情，一定是这样的！
在极为乐观的自我催眠下，任归没有听到意料之中的脸砸向地面的声音，反倒碰到极其温热的触感。
而后肩膀被外力推了下，整个人又回到平地上歪歪扭扭折回去几步，正好碰到某团物体。
“呀…”原本已经躲过劫难，却又被抓住的伊图叫了声，露出委屈的表情。
“怎么了？”任归惊恐的摘下眼罩，发现自己压倒了伊图，连忙站起来扶起他。
意外发生的太快，要不是扭到的脚腕还有些疼，任归甚至会觉得自己出现了错觉。
他看向台阶下，殷肆缓缓拂去衣袖上沾着的灰，依旧是满脸了无生趣的厌世表情，“我困了。”
“刚才是你救我的？谢谢啊。”虽然校长看起来不像个好人，可眼前的情况应该没有第二种可能了。
面对任归的道谢，殷肆毫无反应，硬邦邦的重复道，“我困了。”
周围小朋友感受到他的低气压，连忙顺着墙根跑到任归身后，寻求庇护。
任归拍拍吓得发抖的孩子们，无奈的跟他商量，“可是，你明明已经睡了三天了，我才陪他们玩了一会。”
“我要睡觉，你快送走他们。”殷肆丝毫没觉得睡了三天有什么不对，理直气壮指使任归。
远处看热闹的白泽凑过来，主动揽活，“满月已散，我带他们去吧。”
“真是麻烦你了。”任归感激的谢过白泽，深觉自己的工资应该分他一半。
安置孩子们睡下，又把殷肆请回宿舍后，任归依旧回了趟教室。
胖娃娃没有像往常那样藏在角落，他伸出小手扒在窗户，眼巴巴望着窗外的月光，和刚才孩子们玩耍的地方。
见任归进来，孩子也没有着急躲开。他扬起脑袋注视渐渐靠近的任归，眼睛里映着亮晶晶的月光。
“咿、呀？”娃娃用奶呼呼口水音跟任归打招呼，朝他摇了摇小手。
“是的，我回来了，你有没有想我？”任归站在宝宝能接受的位置，蹲下来跟他说话。
娃娃听到他的话，笑得更加开心，张开嘴留了一串哈喇子，“咿呀！”
“真乖。”任归见他乐得眼睛眯成两条缝，抱住手当鸡腿啃，也跟着高兴起来。
他带着笑意仔细看娃娃，发现他跟平常有很大的区别。
那件总裹在身上的黑色斗篷不见了，换成一件非常接地气的红肚兜，上面还绣着花纹。
因为天色太黑，上面的绣花又很小，任归看不清楚花纹的模样。即使如此，也足够让他惊奇的。
“你真的，越来越像是年画里抠出来的宝宝了。”任归盯着肚兜看了会，问还在啃手手的孩子，“说起来，你会说话吗？”
“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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