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宴会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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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6
红西服,做作,骚气。
久纪已经知道是谁了。
说起来金木只是知道他有个晴南学长的朋友,不知道那是个喰种来着。
话说,月山怎么到安定区来了?月山家是破产了吗,那得破产到什么地步,才能让这个挑食挑的要是他儿子绝对按在腿上打屁股的熊孩子只能选择到安定区觅食?还是说他开始狩猎了?
久纪思考着,思考着,思考着……就睡着了。
金木又轻轻唤了他几声,没得到回应,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试探着伸出手臂,一直把久纪整个抱进怀里才满足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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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纪并没有把月山的事情放在心上。
一是觉得没必要,他太熟悉月山的攻击套路了,收拾他和玩一样,二是觉得月山应该是知道金木是他的朋友的。毕竟当年修学旅行的时候,他引来小大喰不就是为了逼他出手然后让金木厌恶他吗?
事实证明,月山习并不知道。那时候的他注意力全放在报复久纪身上,而他的朋友金木研和永近英良在他看来就是两个道具,不值得一提。
就算知道,极品的美食当前,他也能忘得一干二净。
而且,似乎是店长的拜托,四方先生也开始对金木进行锻炼了。在诹谷川和四方的摧残下,久纪觉得金木一定能茁壮成长的。所以当这周末,金木说下午有约时,久纪只以为他是又去特训了,完全没意识到什么情况还觉得金木太拼了,只挥挥手说你去吧,早点回来。
当天晚上,久纪回来的很晚。
药之味公司管理者换届并正式乔迁至东京,他要准备新闻发布会和晚宴。
说是乔迁,也只是把原来分公司的楼修了修而已。主要还是人员方面的变动。管理层和部分高层工作人员都搬了过来,同时租下附近的公寓作为员工宿舍——药师寺公司的员工福利永远是那么好。
而此次搬过来的管理层里,有久纪的一个远房叔叔间仓秀吉,他是药师寺分家间仓家的当家人,很受秋实信任,一直负责着药之味的公务。顺带一提他的女儿间仓奈奈美在新药担任着秋实的秘书。
财阀的特性之一就是紧密的家族企业,企业内主要的资源都掌握在彼此拥有血缘关系的少数人手上。间仓家追根究底,还是药师寺的血脉。是爷爷的同胞亲兄弟五十多年前分家过后随了妻姓延伸出来的血脉——药师寺的几个分家都是这么形成的,和私生子女有天壤之别。
间仓秀吉为人严谨,工作起来六亲不认,久纪被他压迫着做各种准备,演讲稿修修改改写了一上午还是被批回去修改,让久纪仿佛又回到了高中时被金木逼着写作文的时候。
但金木多温柔啊,间仓简直就是一个不近人情的工作机器,别说是久纪,面对秋实他都不给发糖,一棒子接一棒子。久纪突然明白为什么间仓自愿辞去财务总监担任起总裁助理时,那些被他一手拉拔起来的下属不但没有愤懑不平反而万分同情地看着自己了。
感谢金木同学主动帮他写了微积分作业(这个学霸上次的微积分突击测试拿了132分,大辣鸡),久纪现在满脑子都是发布会的事情和宴会演讲稿。光是发布会的流程,一个小时内就改了两次,刚背下来就改,改完又背。等久纪晚上回家后收到了邮件,这应该是第二十次修改了,久纪很想把间仓从东京塔上扔下去。
晚上久纪回来时,整个人疲倦地就连躺在地上喘气都嫌累。
他吃了点宵夜,便打算洗澡睡觉了,结果左等右等不见金木。
一直到过了零点,还是没见金木的人,保安在周围找了一圈也没结果,gps信号也追不到,应该是去了一个没信号的地方。久纪只披了一件外套,就拖着疲软的身子匆匆出了门。他去安定区找了一圈,才知道四方先生今天根本没约金木。
久纪要急疯了,他在外面无头苍蝇一样晃。直到诹谷川打电话过来说,金木到家了。
等挂了电话后,久纪才意识到自己的胃在剧烈痉挛着,而他的身体已经被疼出一头的冷汗,他却完全没意识到。
久纪回家后,金木已经洗了澡,换了干净衣服上了床,抱着枕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久纪想起文姨给他看的,金木换下来的血衣,忍了又忍,没有拽着他的领子骂他,只是坐到了他身边,轻声询问起来。
金木嘴和蚌壳一样紧,久纪花了好大功夫才撬开他的嘴,然后就想把他抡到墙上去。
多大了,还别人说走就跟着人走?!要不是月山脑子一抽放过他,久纪就是事后查出是月山干的,把他切碎拿去糊墙也没用了啊!
久纪用了老大力气才忍住了打人的冲动,看金木缩成一团像是个被人啃了一口后就扔掉了的可怜蘑菇,深吸一口气,把所有暴力想法敲碎咽回肚子里,沉声说:“还记得地址吗?”
金木点点头,低声说了个地址。
久纪下了床,赤着脚踩在地毯上很快出了门,只留下金木一个人。
金木茫然地看着被关上的门,不知道久纪要做什么。
明明还是在久纪的房间里,坐在他的床上,裹着他的被子,被久纪的一切所包裹,他却还是觉得异常寒冷。
他惶恐地看着那扇紧闭的门,期待看着久纪的身影重新出现,但三分钟,五分钟,十分钟……
充分体会到了什么叫度秒如年,金木只觉得全身发软,无助极了。
天知道他从喰种餐厅出来时,有多想要看到久纪的身影。这个家,这个房间,这个人,是他的容身之所。
但久纪不在。诹谷川说他出去找他了。金木觉得甜蜜,又觉得有些内疚。
诹谷川说,他今天忙的脚不沾地,回来时脚步都是飘着的。
而此时,久纪又离开了。
果然是……生气了吗?
他从转变成喰种开始,就在不停地惹麻烦,也难怪……
就在金木胡思乱想的时候,久纪就像是掐着点一样回来了。
“久纪,你去哪了……!”
“让诹谷川成为一个举报喰种餐厅的热心群众。”久纪上了床,爬过金木的腿躺到另一边去,钻进被子里只剩下一双紧闭的眼睛。“睡觉吧,都四点了。”
金木按掉灯,跟着躺了下来,一双铅灰色的眼睛却是睁得老大,盯得久纪浑身发毛。但他实在是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于是就当没察觉到。
直到他听见金木起夜,然后进入浴室,半天没有出来,隐约能听见低低的啜泣。
……行吧。
久纪认命地爬起来,去浴室捡回这个受到惊吓的小可怜,扔回床上。
之前她怎么说的来着?安抚受惊吓的人的情绪用薄毯,对。
久纪去沙发上找到薄毯,把金木裹成一个毛毛虫塞进被子里。等他也躺进去后,发现毛毛虫金木是个不错的抱枕,于是把手脚缠了上去。
蹭蹭,晚安。
金木被裹得紧紧的,外加一只怪力的红毛八爪鱼固定,除了脑袋竟是全身都动弹不得。
他呆愣了一会后,忍不住笑了出来,同时眼泪静悄悄地溢出眼眶,沾湿枕巾。
————
次日早晨,金木从噩梦里惊醒的惨叫比手机闹铃还准时地将久纪叫醒了。
一边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边拍打金木被冷汗浸湿的后背,久纪这一套动作的熟练度已经点满了。
“又不是帕瓦罗蒂,每天早上还开嗓。我说真的,要是在一般公寓,我们绝对会被告扰邻的。”
金木抱着他不说话。
“哎哎,我的derek rose睡衣,眼泪,眼泪。爱哭鬼金木。哎呀,鼻涕!这就不能忍了,我要打你了啊!”
“打我,我也不会放手的。”金木用力吸了下鼻子,却还是头也不抬,也完全没有松手的意思。
“没让你放。”久纪摸摸他的后脑勺,又捏了一把他的脸,金木亲昵地侧过脸去磨蹭他的手心。
“哭够了待会去把我睡衣洗了。”鼻涕真不能忍。哎呀,没蹭头发上吧?“对了,你待会记得帮我去厨房说一声,我中午想吃鸡蛋。”
“那个,久纪,其实我可以继续做饭的……”从他住进这里开始,久纪每天中午的便当和周末的午餐都是他一手包办的,时不时还会给他考个点心,养久纪养出一手好手艺。但自从他对食物产生排斥后,就很少进厨房了。等反应过来时,久纪这么多天的午餐都是文姨做的了。而久纪绝对不是没意识到,只是默许了。
金木很愧疚,又有些失落,有种自己养了三年的小猪跟着别人跑了的感觉。
久纪打了个哈欠,还是很困的样子。“算了吧,你现在分得清盐和糖吗?”
“盐和糖放进水里溶得快的是糖啊。”金木展现他日常生活的智慧。
久纪还是没同意。“你现在闻到普通食物的味道会觉得不舒服才对吧?”
“没关系的。”
“我说算了就算了。你哪来那么多事情。”久纪一把推开肩膀上的黑脑袋。“你三年做来做去就那么几道菜,我都吃腻了。”
明知道久纪是故意这么说的,但金木还是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那是因为久纪你不但有胃病要忌口,还挑食。不吃香菜,不吃茄子,不吃内脏,又不喜欢鱼不喜欢面条,你说我还能做什么?”
“闭嘴啦!”久纪用力扔了个枕头。
金木接住枕头,放回床上,看久纪准备下床去洗漱了,向前一扑抱住他的腰不让他走。
果然好细好软啊……一点都不像是个男人的腰,更不像是个能一脚踏碎水泥地的人的腰。
“干什么?”久纪伸长手臂取过手机,然后坐回床上任由他抱着。一打开手机就看到间仓的邮件。
……流程怎么又改了,我可去你奶奶个腿儿的吧。
“有话快说啦。”久纪感觉太阳穴疼。
“……你最近真的这么忙吗?以后也会?”金木闷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