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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即将明媒正娶的妻子。”
***
柳程程被气得掩面离开后,绿墙内彻底安静下来。
乔烟若有所思地抬头,对着霍沉喃喃问道:“即将明媒正娶的妻子?不是奴隶吗?”
揽着她的手触电般松开,男人别过头去,留给她微微泛红的侧脸:“是奴隶。”他绷着下巴,缓声补了句,“也会是妻子。”
又是奴隶又是妻子的,这人难不成有调/教的特殊癖好?
乔烟心情复杂,谁也不希望失忆前的自己是个抖m,但更不希望自己是道德败坏的小三。
于是她看着霍沉,认真严肃地问:“那你告诉我,我们之前到底是什么关系?柳程程又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如她所言,我其实是插足你们之间的第三者?”
“你不是第三者,她才是。”
“别诓我!第三者才不可能理直气壮找上门来!”乔烟没信他的鬼话,“霍沉我告诉你,无论我失忆前做了什么糊涂事,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错下去。”
迎面而来的风过于凛冽,吹得她眼眶微微泛红,鼻尖也有些泛酸。
失忆后的感觉就像在薄冰上跳舞,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一脚踩空跌下去。
今天被霍沉未婚妻找上门,明天呢?又会冒出个什么惊天大新闻?虽说和柳程程对峙的时候表现得云淡风轻,但莫名其妙被灌上小三的骂名,怎么可能不在意?
见她压着眉,一脸强忍委屈的模样,霍沉心里有些烦躁。
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又松开,几番轮回后,捏着她下巴将那张隐忍的小脸抬起,指腹扫过她微微湿润的眼角,最终停在脸庞。
“我说了,你不是第三者!从来都不是。如果你在意柳程程的那句话,那干脆现在就跟我去民政局结婚。”见她惊讶地睁圆了眼睛,霍沉冷哼着斜起嘴角,问,“敢不敢?”
结婚?在一切都还没搞清楚的情况下结婚?
乔烟当然不可能答应。
拒绝的回答写在脸上,霍沉看得清楚明白,唇边的弧度渐渐垮下来,心凉间松开了她,头也不回地负气而去。
耳边突然响起助理的那番话——
“霍先生,原本的乔小姐,或许并不是私人订制恋爱中那样。”
“她的工作是让客户体验完美的恋爱,在虚拟世界里的表现不排除只是演戏,您不要太过沉迷……”
狠狠地闭了闭眼,企图将烦人的声音赶出脑海。
有些道理不是不懂,可即便懂得透彻又能怎样?
那个女人从14岁风雪交织的冬季开始,就一直一直陪着他,填补了他原本的那份孤独空白。即便现实世界只过去了15分钟,可在未来科技构建的虚拟世界里,他们的相伴,近乎永恒。
从睡眠舱醒来的时候,他还沉浸在古堡平和漫长的幸福中,即便明白古堡里叫做烟烟的女孩只是一堆虚拟数据,可仍然放不下,夜里辗转反侧回味的都是和她在古堡的那段日子。
饮鸩止渴般,甜蜜又刺痛。
在得知世上确有其人,还抢到手后,怎么可能不沉迷?即便她不再是乖顺的小奴隶,即便她的记忆里不再有他、即便她浑身竖起的刺将他扎得头破血流,他还是……
那么喜欢她。
“霍沉——!你等等!”身后传来急急的脚步声,乔烟追上来,在主楼前的小道上拦住他,“我们还没谈完。”
刚被变相拒绝求婚,霍沉心情欠佳,冷冷地看她一眼,绷着唇不说话。
乔烟缓口气,商量道:“我不想再继续这样下去了,你能不能像江仇那样,告诉我有关我们之间的一切?”
“我说的话,你肯信?”
听出他语气里的讽意,乔烟也没恼,很恳切地表示:“你只管详细地告诉我,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会认真听。”
霍沉看了她良久,终于答应,却没着急说,而是先问她:“你目前知道些什么?”
“我的姓名、在未来科技城工作、职业程序员、留过学、公司发生停电踩踏事故、关于失忆,江仇那边和你这边说辞不一。”
霍沉问:“哪里不一样?”
“醒来的那家医院,说我失忆是因为踩踏事故头部受伤所致,你给我安排的私人医生却说我头部没有外伤,是神经损坏。”
斟酌也不过短短的半分钟,霍沉却思考了许多。
如果让乔烟知道,他不过是恋爱私人订制客户中的一员,恐怕会以工作和生活需要分开为由而拒绝和他在一起。
所以他决定暂时隐瞒这一重要信息,趁她找回记忆前套上婚姻的锁,如此一来,即便到时候她想反悔,也没那么容易逃开他。
于是他给出的说法便是——
“你得到的信息基本正确,但失忆并不是因为外伤,而是脑神经损坏。如果不相信,你大可以上别的医院检查。我知道你一直在我和江仇之间徘徊,不知道该信谁。我觉得这个问题很好解决,你只需要跟我去一趟未来科技城,一切自然明了。”
“还有,你跟我才是一对,不是江仇,不是其他任何人,这点,你给我听清楚也记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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