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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的空间中，格伦的所有感知都投入意识空间中。现在他已经晋升到中阶施法者，只是还没有完全将混沌魔力淬炼一次。 除了掌控身体本身所需要的部分意识，格伦将几乎所有意识都主动用精神力牵引慢慢融入到混沌魔力之中。原本在他推演的修炼体系里，这时候只需要用部分意识融入混沌魔力，将会继续保留一部分意识力量在意识空间中，作为中枢掌控一切。 但是在后来察觉到记忆世界的后续演化潜力后，他决定对自己掌握的修炼体系再次做出调整。一切要以混沌概念为核心，同时兼顾记忆世界的存在，再用身体强化和混沌魔力积累为辅助。 他要逐步彻底将自己融入混沌概念中，让混沌概念就是自己的灵魂意识。等到混沌概念完善之后，化作一道法则，他也可以跟随混沌概念进行蜕变。至于他的肉身，也会随着混沌概念和混沌魔力的蜕变而强化。 最先融合他意识的，自然是混沌魔力源中的混沌魔力。然后他再逐步将意识分布到所有混沌魔力中去。 整个过程非常顺利，混沌概念本身因他而存在，与他的意识融合根本没有发生任何意外。甚至格伦还可以感觉到随着他意识力量的融入，混沌概念又有了一丝丝的完善。 当所有混沌魔力都被意识掌控之后，他对混沌魔力和自身的力量又有了很大的感悟。这些混沌魔力已经在这段时间内，吞噬了大量的物质，包括无尽荒原里那些从空间裂缝里涌出的骷髅和干尸。而且它们不仅仅有物质上的身体，还有灵魂上的亡灵之火。 那些物质和亡灵之火中携带的一丝丝关于物质结构和灵魂构造的信息，一直就被他的混沌魔力吞噬后积累下来。 “以前用精神海里的记忆片段存储知识，然后用记忆世界承载记忆片段，现在记忆世界也被混沌魔力同化，一切都记录在混沌概念中。等到将自身灵魂本源也融入混沌魔力，用混沌魔力作为灵魂本源的存在基础，就能达到脱离肉身而存在的目的。然后灵魂本源和精神力，都能随着混沌魔力的积累而增加。甚至意识强度，也可以跟随混沌概念的完善而蜕变。” 混沌应该也是一种法则，更应该是很强大的法则。前世的混沌就能吞噬一切，说明混沌是可以克制那个世界的一切法则。至于这个世界，格伦还没有看到任何有关混沌的记载。至少在这个世界里，绝对是不存在真正的混沌之气。 “可惜，就算有这个空间裂缝，混沌魔力的积累速度可以提升，但混沌概念的完善太慢了。” 虽然现在的混沌魔力似乎可以吞噬一切存在，但已经和混沌概念融合的格伦，清楚的知道那些蕴含大量法则信息的超凡物品，暂时是混沌魔力无法吞噬的。就像之前的真理之戒，其中的智慧核心似乎就蕴含一丝丝智慧法则的信息，可以排斥混沌魔力的吞噬。最后格伦也只能逐渐消磨其力量，才能完成吞噬。如果敌人掌握着类似的武器，根本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而且有些物品在一定条件下是可以获得外界力量补充的，也不太容易被耗尽力量。 要提升混沌概念，必然要用混沌魔力去吞噬一些蕴含法则信息的东西。 “下一步是让混沌魔力融合灵魂本源，对灵魂法则的积累和意识强度有一定的要求。那最适合吞噬的，至少也要是带有灵魂的东西。” 带有灵魂，量还要大一些，格伦首先想到的就是无尽荒原里的空间裂缝。那里的空间裂缝似乎连通了异位面一个亡灵汇聚的地方，能每天涌出亡灵生物，是最适合的地方。 可惜那地方局势有些复杂，也不知道教会是不是会派遣更强大的存在前去。毕竟仅仅是空间裂缝里涌出的亡灵生物，其一身材料就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想到骷髅架子，格伦又想到之前捣毁的那个能召唤骷髅的祭坛。 在位面意志的加持下，他已经完全弄懂了祭坛上刻画的符文到底有些什么作用。也就是说，他现在也可以布置这样的祭坛，并源源不断地召唤来骷髅。 透过岩壁上的孔洞，格伦看了一眼外面的空间裂缝。被那些安德尔人发现之后，他就直接躲入了岩壁之中。因为那些安德尔人时常会到这里查看，他索性就在岩壁里用混沌魔力掏出一个空洞，再用大量孔洞连接到外面。这样他不仅可以躲在空洞里继续利用空间裂缝溢出的能量，还可以在安德尔人巡逻的间隙出去。 此时正是安德尔人巡逻的间隙，短时间内不会有安德尔人出现在附近。他就可以放开手对这里进行改造。 空洞被他继续加大增高，然后地面上利用法术造出一个圆形的祭坛。他直接用混沌魔力在祭坛上铭刻上一个个能量符文，甚至祭坛内部的相应位置也有立体的符文存在。等他铭刻、激活所有符文后，祭坛立刻开抽取周围的负面能量，并在其内部构造出一个完全由能量形成的空间。 “空间法则，可惜蕴含的法则信息太过浅薄，只能构造内部极小的能量空间，无法承载真实物质。倒是对记忆世界的演化有很大的参考价值，或许可以先将记忆世界改造成一个类似的能量空间？” 现在那记忆世界，还没有发挥出应有的作用。其中蕴含的一切法则有关信息都已经被混沌概念吞噬融合，只剩余其他的记忆场景信息。现在还没有其他地方适合承载这些记忆，除非格伦愿意还原成记忆片段的形式，或者另外塑造一个和他记忆无关的能量空间。 他有一种直觉，这种记忆世界形式保存记忆信息，是最合适的，而且这片记忆世界也会有极大用处。这才是他愿意凝聚记忆世界，也愿意保留这种形式的原因。 就在格伦思考如何将进一步领悟空间法则，然后强化、开发记忆世界的时候，祭坛抽取的所有能量都被灌注到这个能量空间里，在按照特定的规律运转之后，形成了一个能量旋涡。这个能量旋涡直接作用到空间上，在位面空间屏障上撕开了一个极小的缺口。 一种召唤法术类似的波动穿过空间缺口，然后一个浑身骨骼破损严重的骷髅突兀地出现在祭坛上。 这个骷髅的处境显然非常凄惨，骨骼上明显的伤痕也记录了他曾经所经历的残酷战斗。出现在这个位面的瞬间，骷髅立即发现了格伦，然后颤颤巍巍地举起了已经残缺不堪的骨刀。 轻易用混沌魔力将骷髅包裹，将其完全吞噬。格伦能感知到一丝灵魂和骨骼有关的信息被混沌概念吞噬，却因为这些信息太残缺收获不多。 “看来不仅要大量吞噬，还要可以在质量上有所提高。” 那些强大的骷髅，必然拥有更加强大的灵魂之火，还有更合理的骨骼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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