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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你下了很大的决心，甚至不惜让弟子改换门庭。
但。
我，为什么要收？
这一切，与我何干。
秦天这么做，并非他自恃太高。
而是。
法不轻传！
所谓，道不传非人，法不传六耳。
之前，秦天传卫林两家真法，那也只是偏武道类的法诀。
对他而言，只是两门稀松平常的凡俗之法。
而且，还是因为双方之间，有所交易。
至于徒弟。
可不是谁，都能成为九天魔帝的徒弟，得到他的真传的。
秦天身为九天魔帝，纵横寰宇数千载。
威震诸天，建立无上势力，依附者众。
但。
真正得到他真传的人。
却，寥寥无几，屈指可数。
……
“倒是老道唐突了。”
闻言，纪新德眼中闪过浓浓的黯然与失落，整人个仿佛脱力一般。
甚至，徐灵儿和周莽，心底也莫名的掠过一丝失落。
虽然他们二人，心里并不愿意离开师父，投入别人门下。
但多多少少，其实还是抱有一丝希冀。
毕竟。
秦天之前给他们的震撼，实在是太过强烈。
强烈到，几乎颠覆了他们的修道之心。
半晌。
秦天转身离开。
“哎……”
直到秦天的身影渐行渐远，完全消失于夜色中。
纪新德这才长叹一声，整个人仿佛一下又苍老了许多。
“师父，我不必拜师于他，我会潜心向道，终有一天，会争取修炼至真人境的。”
看到师父这般模样，徐灵儿不由有些不忿。
她就不信，凭自己的努力，不会有追上对方的一天。
“小灵儿，你不会明白的。”
纪新德摇了摇头，语气幽幽。
两个徒弟涉世不深，对于修道界所知不多，远不知道刚才那位少年的恐怖。
他修炼六十多载，见过无数惊才绝艳之辈，拜访过各大修炼门派。
但。
从未有一人。
如那名少年，这般妖孽。
“师父，也许我们可以尝试和他交换，说不定能换来一门真法呢？”
徐灵儿仍然没有放弃，开口提道。
“你觉得，我们能拿出什么打动他？”
纪新德苦笑一声，意兴阑珊。
三人顿时沉默下来。
“师父，你忘了，有一个地方，他一定会感兴趣。”
这时，一直没有开口的周莽，突然说道。
“我们小小嶷山派，哪里还有什么地方……”
纪新德说着，突然省悟过来，双目一突：
“你说葬道古地！”
“师父，葬道古地，反正我们也进不去，还不如……”
周莽说着，语气也有些弱了下来。
“胡闹！”
闻言，纪新德吹胡子瞪眼，直接打断：
“此地，是我派祖师葬道之地，岂能容他人染指！”
此时，纪新德一反之前的随和，气质变得凌然。
闻言，周莽缩了缩头，不敢再提。
“可是，师父你寿元无多……”
一旁的徐灵儿，眼中闪过一抹悲意，还欲分说。
因为。
师父这次出山，除了又一次突破失败外。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寿元无多，才想入世寻找机缘。
“我意已决，此事，休得再提！”
老者挥手打断，语气有点落寞：
“时也命也，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