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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件就是……”老鬼瞟了一眼程诺额头的口子，眼珠在狭小变形的眼眶里滴溜转，继续慢慢悠悠地说“你得让我入轮回！”
程诺看向老鬼，“我该怎么做？只要我能做到。”
老鬼用他那环绕着黑气的白森森的骨头手在空中虚点了一下程诺的眉心。“我把你的轮回眼开启一半，这样你就能在阴间和阳间来往，轮回眼会遮住你的阳气，让那些孤魂野鬼把你当做同类。切记一定要远离大鬼！如果半路有看家鬼叫住你，你不要理睬他们。当做没看见。如果他死命纠缠，你就用手抹一下你的轮回眼。”
“等一下，什么叫我的轮回眼？”程诺问道。
“你额头的这个口子就是轮回眼！”老鬼叹了口气，说完便用手在空中虚划了几下。空中立刻破出一道口。随即发出刺眼的光芒将程诺笼罩，直至程诺完全消失在重鬼面前。随着光芒暗淡下来，老鬼吐出一口乌黑的血，血的周围还环绕着黑色的煞气。老鬼看向程诺消失的的地方，哀叹一声。
“我只能帮你到这了，程诺。我不欠你了。”话音刚落，他又猛地吐出一口黑血。
———
那刺眼的光芒消失后，程诺睁开眼。
“哇……”虽然他经常在手机上看到别人发的山水风光照片，但是那些照片跟眼前的景色根本没有可比性！满山遍野的曼珠沙华，乌黑的天空，琉璃一般平静的水面，一望无际的河流。几叶小舟在水面上漂着。而此刻，他正站在一叶小舟上！身后还有一个雌雄莫辨的人，不，准确来说是雌雄莫辨的鬼！
程诺对这个地方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好像自己曾经在这里居住过一样。就在他恍然的时候，那个雌雄莫辨的鬼开口了。
“我在这里等你20年了，你终于回来了。”让程诺没想到的是，面前这个人原本糊成马赛克的脸在他说完话后却渐渐清晰了起来。
那是一张长相称得上风华绝代的脸，可这张脸拥有女子的阴柔，也拥有男子的阳刚。原本相互别扭的两个词，竟在这张脸上得到了完美的融合！温润如玉！程诺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面前这个“人”。
“你是谁？”
他笑了笑，“汤喝多了，不记得我了？”
程诺惊讶地看向他，“孟婆？！”
孟婆只是笑了笑没说话。程诺当他是默认了。
“孟婆不是女人吗？怎么是个男人？”程诺震惊的看着孟婆。孟婆没回答。他一边划着小舟一边说，“要去鬼门还是城王府？”
“我先去找曼珠沙华吸干的尸体然后再去鬼门。”程诺对孟婆说。
“被曼珠沙华吸干的尸体多了去了，你要找哪一具？”
“不知道……”程诺低下头，他转头看了看水面。水面里浮现出几张鬼脸，嘴里呼唤着他的名字。
“别看水里，他们都是溺死的冤魂。在找你当替死鬼。”孟婆提醒了他一句。
“替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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