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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座集聚千万人口的城市,但却是一座高立于海面之上的倒锥体大洲聚居建筑群。
城市靠海临渊的末端一角,人群中,有二十五个身披三道棕纹修饰条痕肩甲、头戴牛形雕嵌物件挂配头盔、穿着棕牛蹄图画描绘点缀战甲的侍卫,他们齐伍整队地围住一个年纪不大、模样潦草的少年。
那少年上身衣服数处残破,几个大洞窟窿显见裸露,嘴角略带血丝,眼里尽是敌意,右手持短刃匕首,只有一只右腿往外抵着微弓的前膝作防,左腿靠后横侧向内弯收,脚掌抓地,左拳紧握的手心传来一股温热,与身上脊背骨后同时传来的寒凉形成鲜明对比。
“宋观易,你就别做徒劳抵抗了,乖乖交出西城女乞的下落,还有她给你的红犬宝石。或许…我可以饶你一命!”
一个金衣华服的斜发剑眉男子英气冷冽地走来,浑身上下无不彰显富丽贵气。
男子的衣扣镶着黄铜色甲片金闪闪刺眼,这是一种该城市特有的灵气晶矿打造的法器宝石,其所制之目的仅是为了亮瞎别人双眼,当然,它所具有的功能远不单止于此,更不会就这般弱用。
这个男人很有钱,或者说,这些人都很有钱,至少是宋观易迄今为止短短匆匆刚近二十年约莫将满的年少青春、岁月生涯里,他所见过的,最有钱的人。很快,他的人生却要戛然而止了。
宋观易从小被宋家丢弃,唯一有关系的母亲却还是城里的戏子,父亲是宋家的二少爷,自家府邸的大宅院却不属于他,因为父亲娶了个戏子回去,家族亲戚一众反对,始终不承认母亲的地位;府上有个身体半残废的大少爷,不能传下子嗣,哪怕是在外讨个义子,也拒不接纳流有“贱民”之血的后脉,宋家的权势始终掌握在老夫人等顽固派手中。直到父亲去世,自己的爹都可不知道自己并不是他的骨肉血脉,而是母亲年轻时就和旧情人所生,差池一步的先手棋路,被将军的却是他那至死也毫不知情的合法名义上的“爹”。这个秘密还是后来母亲难产离世前告诉他的,那时他只有五岁,而那个保住的孩子是个妹妹,后来也被人送走,不知所踪。
就在上半个月,年仅十九岁的宋观易在西城a2街遇到一个流浪的乞丐小姑娘,只有十四岁,刚好差他五岁,且身上带有一个圆尖顶孔处系着红犬玉牌挂饰的宝石。他认得那个玉牌,上面还有母亲生前喜欢的提字:“绣雅庭香”——那是娘生前最爱去花院展览处独坐楼阁亭台自绣花画时外人客访所见后的他送赞景称名,后来娘就把它刻在玉牌上,留作自知不久于世亦存念想的回忆记笔,在生下妹妹时挂在了她的脖子上。
妹妹!他整整找了十四年!虽然她第一次见他吓得跑开了,可他岂会轻易放弃再寻?!只要不是远在天涯,知道她安全得近在身边,哪怕尚未触手可及、咫尺眼前,那也是上苍眷顾、老天怜悯,真可谓万分感激、母亲庇佑,他可是一万个心都不能够放下这最后的线索,这唯一的红犬玉牌及其所扣带的紫晶宝石。
虽然不知道这宝石是什么,但被妹妹系在上面,一定很重要,不然不会轻易和母亲的遗物挂钩,这也一定不能给妹妹丢失掉,搞不好会让妹妹误会自己、错失相认,见面机缘必须慎重。
少年仍警防傲立,众侍卫严阵以待,他们的少家主倒和围观人群一样面色轻快,好似不在戏内、同处场外。然而,没过多久,见场上还未有局势变化和动静起色的斜发剑眉男子唇角微扬,脸部凹陷出尬挤的槽纹,他怒了!真的怒了:
“可恶的小痞子!还不把它交出来!”
男子咆哮道。
“宋安承!不要以为有大伯给你撑腰,你就可以屡次胡来,加害于我。”
对目敌迎的正是宋家大老爷兼现任家主之义子——宋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