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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嘲风错失的不有人生的冬景, 还有隔壁不远处即将开始的扫阁。
地锦卫抄家的速度很快，从登记造册，到查封所有与案件相关的重要证据, 及搬走可充盈国库的金银古董, 他们用了不到一个晚上的时, 还是冒着昨晚那样的大雪给干完的。
寒江雪惊为天人。
直至闻嘲风告诉他, 地锦卫办事速度不快不, 因为旁边还有一整个的吼彩卫在虎视眈眈, 等着抓他们的小辫子。
吼彩卫是禁军，十几年前和地锦卫还是一家。
而在大启八卫被迫拆分十二卫的事件里, 导火索是地锦卫要求从禁军吼彩卫独立出来。也因此, 两卫虽系出同，还同为天子近卫，关系却势同水火, 俨然已经到了“在雍畿有你没我，有我没你”的地步。当然了，这事他们谁说了都不算, 能继续憋着矛头相处去。各争表现, 想要卷死对方。
寒江雪对这些卫没什么概念，甚至在闻嘲风一开始说禁军的时候, 都没能反应过来这到底是个什么组织。直至他想了水浒传，豹子头林冲曾是八十万禁军总教头, 这才稍微对禁军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印象。
闻嘲风又给寒江雪简单解释了一禁军是个怎么样的存在。
简单来说, 禁军是皇帝的私军, 担负着保卫皇宫乃至是扞卫都城的重要工作，是皇帝手上的最后一张王牌。
历朝历代，禁军都有不同的字, 虎豹骑、羽林卫、御林军，称花里胡哨，但职能却很统一。放在大启，那是吼彩卫。
在寒江雪的理解里，是白『色』肚皮的玳瑁猫。
地锦卫，则是黑『色』肚皮的玳瑁猫。
而一提到猫，这个卫那个卫的突然变得好记了许。
最早前，白玳瑁和黑玳瑁是一家，一守护主人的安全，后来黑玳瑁搞独立，虽然还是在守护这个家，却从抵御外狗，变了捕捉到处藏匿的老鼠。黑白两边的关系不和睦，都在努工作，试图让主人把另外一从家里赶出去。
不管是之前参与了寒江雪刺杀案的夏荪夏副使，还是这一回的闻伯爷抄家案，都是黑玳瑁地锦卫。
白玳瑁吼彩卫则把黑玳瑁视作叛徒，一直在想抢他们工作。
其他因为地锦卫脱离吼彩卫的举动，也被迫拆了家的几大卫队，对地锦卫也是意见很大。
不过，寒江雪的个人看法，警卫和谍报本是两套系统，注定了会分开，或早或晚，是帝王的制衡之术，不存在谁背叛了谁。当然啦，地锦卫当年选择的独立时机也确实不好，给了主降派一个趁机分权的借口。
闻伯爷的府邸在抄过家后，被地锦卫紧锣密鼓地进了二次检查。二检没什么遗落的话，扫阁要开始了。本来昨天说好的对宗室内部开放的扫阁，今天却一子扩大到了所有人。
也是说，皇帝并没有满足闻伯爷最后一顿晚餐的请求。
这不像是闻云幛的风格。
闻嘲风在寒江雪提昨天事后，意识到了不对。《帝路》原文里没有提过这么一场小小的扫阁，包括闻伯爷在寒家为寒江雪报仇的剧里，是个在过程被提过一嘴的小人物，连个人场都不值得浪费笔墨去特意交代的那种。
本来这辈子如果没有寒江雪，闻嘲风也不会注意到对方。这前后的变化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至少闻嘲风不相信，因为一时气愤，皇帝闻云幛会出尔反尔。
闻云幛对于闻氏内部的人，是真的尽可能地优待了，哪怕必须抄家，也会全了颜面。
“我想去看看。”
“你必须得去看看。”
寒江雪几乎和闻嘲风一开的口。
寒江雪是觉得昨天那样的热闹很有意思，而且好扫阁在无夷王家附近，秉承着国人的传统精神“来都来了”，他也会想要去凑个热闹。但他没想到闻嘲风也希望他去，看上去还如此严肃。
“他参与了刺杀你的案件，但事本还有诸疑点，哪怕结案了，我的直（原）觉（文）也在告诉我，这事没那么简单。”
它不会此结束，是暴风雨前的一个开始。
闻嘲风在隐晦地提醒寒江雪，不要掉轻心，哪怕对方暂时怕了寒武侯，决定暂避锋芒。对方也不可能怕一辈子，后面肯定还要搞事。
寒江雪慎重的点点头：“你和我爹说的一样。”
虽然寒江雪至今仍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被追杀，但他觉得他很有必要等河王世子闻嘉泽醒了之后，去和他好好谈谈。
“那你今天可去。”闻嘲风掌握到的报，比所有人想得都要、都要深，他连河王府都安『插』着人。不过，想来也常，河王住在闻嘲风的隔壁，他这种天生的阴谋家『性』格来说，他不可能不提防，“如果我没有猜错，闻嘉泽应该是已经醒了。是这个时候不适合对外透『露』。”
没了河王第一个发疯，拉开夺储的序幕，闻嘲风还挺好奇，这辈子该由谁来补上这个缺口的。
“那我上人家也不一定会答应见我啊。”寒江雪的信息还没更新，至今仍觉得自己和闻嘉泽关系不好。
“我可帮你。”闻嘲风立刻自荐。
他做好事是一定要留的，他是想寒江雪谢他。
但寒江雪却，在给闻嘲风掖了掖被角后道：“我谢谢你了，你能老老实实的在家里躺着，是对我最大的帮助，我会自己想办法的。”一条咸鱼的突然奋，不再拖延，是这么简单，他不想看着小伙伴把命搭进去。
然后，寒江雪先带着羡等人去参与伯爵府的扫阁了。
示公平，扫阁的时一般会对外公布一个统一的开场时，先来后到，控制进场人数，拿到什么算什么。当然，自带仆从、麻袋都是可的，哪怕是在口停一辆牛车呢，要不妨碍到别人可。
寒江雪其实也不确定自己去了之后能拿到什么，在地锦卫都搜过一遍，检查二遍之后，他再能够找到连这些专业人士都没能找到的线索的可能其实并不大。
但闻嘲风说得对，总要试试的，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为了不引别人太的怀疑，寒江雪带了羡，没让更专业的秦亲卫长上手。
结果等到了伯爵府现场，寒江雪才发现他其实一点也不突兀，带专业帮手的人了去了，不一定是为了找到什么犯罪线索，有的是单纯为了捡漏，鉴定师、古董商，你想得到的、想不到的人专业人士层出不穷。
而在现场的人里，不仅寒江雪昨天见过的秃鹫大爷在，连他舅舅王山君边的副手校尉也在。
寒江雪一开始都没认出来对方，还是那个高大的汉子主动上前打的招呼：“表少爷，您看上什么了？一会儿需要帮忙吗？”
寒江雪在谢过对方的好意后，摇了摇头。
“咳。”杨校尉不甘寂寞地展示了一存在。
和寒武侯『乱』七八糟、什么兽型都有的队伍不同，金丝卫是比较统一且纯的大猫队，从华南虎到孟加拉的白老虎，什么亚种、变种都有。哪怕不是虎种，也是和老虎比较近似的大型猫科，狮子、豹子，最次也是不服干的兔狲、猞猁，宛如大猫开会。
倒不是王舅舅有什么物种歧视，而是他个虎的作战偏好是如此。王山君是标准的陆战兵，还是突进猛攻为主的那种肉坦，机动『性』上不太够，但胜在血厚攻高。
金丝卫的前，便是寒家军里的突击手。
和人脑袋已经快要打狗脑袋的黑白两卫不同，金丝卫和杨校尉这些寒家旧部的关系还是不错的，平里没少交流互动。但偶尔为士兵的骄傲与竞争心还是在的，杨校尉承认体型差异，但至少在搜索和侦察方面，他们不可能输！
扫阁开发的规定时已经到了，但地锦卫却迟迟没有放人。
因为他们在人群里看见了穿着便服的吼彩卫。毫不意外地，两边再一次发生了冲突。地锦卫不想吼彩卫进去，吼彩卫却表示，扫阁面对的是大启的所有百姓，他们也是大启百姓，为什么不可？若他们不小心在这个过程发现了什么，那也不能说明是他们的问题，而是地锦卫的能不。
寒江雪本为大家会等得不耐烦，没想到一群好事者转而当场吃了瓜，看得是津津有味，痛快异常。
秃鹫大爷还很自来熟，穿过喧闹的人群，来到了寒江雪边，热地塞了他一把瓜子：“别客气，别客气。”
寒江雪受宠若惊，他都不认识对方，顶在昨天见过一面。
秃鹫大爷一边嗑，一边道：“两卫相争，你觉得谁最后会妥协？”
“吼彩卫吧？”寒江雪对地锦卫的印象还在对标大明的锦衣卫，得罪谁也不能得罪特务啊，电影里的东厂西厂牛『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