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42章挨打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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踱步回了五进院, 今日累了,不再读书练琴,索『性』睡个回笼觉吧。而就在左玉躺下睡回笼觉时, 公主府里, 陆岺正跪在上, 与他一起跪着的还有太子以及一群帮助翻墙的奴仆。
天子坐在上首,脸上无甚表情。
昨日公主怕太子饿了, 便让人做了宵夜送去。哪里晓得, 居是没找到人。这下, 长公主可慌了!一边盘问下人,一边让驸马带着人出去找。
说来巧。
驸马去了东洼桥, 只是那时陆岺正往家走,因此没碰上。等他回来, 驸马又去了别处。
驸马找来找去找不到,最后急了, 连夜让公主进宫,请罪的同时恳请天子派人找。
而驸马了解陆岺, 想想这子不可能去别处,便又折回东洼桥,然后就看见了陆岺正在那猜谜猜得高兴。本想上去将人揪回去,可一想, 如此一来,太子身份不暴『露』了?
储君翻墙出来看灯会, 这事要传出去还了得?!是便让人偷偷混在周围监视保护, 自己则回公主府,让公主拿主意。
公主禀报了天子,天子知道后, 是急死。只是他身份特殊,出宫只能待在长公主家里,而听到驸马回报后,顿时就火了!
长公主怕弟弟气坏了,便亲自待人出来找。然后潜伏在东洼桥,见到李顺福带着太子去买汤饼,便直接将人拿下,然后又趁着陆岺不注意时,偷偷上了车。
她本想将人立刻抓回去的,可她实在搞不懂自己儿子为什么忽然这么执着猜灯谜,直到太子支支吾吾暗示自己儿子喜欢左玉后,她才偷偷进了马车,想看看儿子到底能执着到什么步。
派人回去天子报了信后,她便坐在车里等儿子。她看了一|夜,想了一|夜,儿子的执着让她有点惊心。
他与左玉的交集少,难道是那一拳出来心思来?这是什么怪脾气?然后,再看看儿子那表现……
讲真,她知道自己儿子不是聪明,可笨到这种程度,她自己感到惊讶。
这……当真是自己生出来的?怎会如此笨?驸马不聪明,但不会笨到这程度啊!
她反省了下,觉得都是自己的错。自己太纵容他了,不然多读几本书,哪怕笨点,但不至笨到连“鸡同鸭讲”都猜不出来。
太子与陆岺跪在上,兄弟俩微微侧头,用眼神交流着。过了一会儿,陆岺咬咬牙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怂恿表哥翻墙的,舅舅,你要就好了!”
天子没有说话,只静静看着陆岺。
陆岺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忽然就想起了那句话: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他好似明这句话的意思了。舅舅对他从未有过这样的表情,连拆了衙那回都不曾有过。这,这是不是代表他真生气了?
气氛变得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天子终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落在了太子身上,“他不懂事,你不懂?”
“父,父皇……”
太子声音都颤了,“儿,儿臣知错了。儿臣,儿臣只是想,想与民同乐。”
“与民同乐?”
天子笑了起来,“那为何不堂堂正正走正?要半夜翻墙,做这鸡鸣狗盗之事?”
陆岺身子一震,左玉的话在耳边响起,“君子岂能行鼠辈之事?!”
话不同,意相同。
“你可是储君。”
天子的声音平淡,但素来迟钝的陆岺竟是从这平淡里听到了一丝前所未有的愤怒。
“将来是要继承皇位,掌管这天下的。天子若不能为天下表率,何以享万民敬仰供奉?”
“是,是……”
太子无言可辩,将头贴到面上,“儿臣知错,请父亲责罚。”
“你知错便好。”
天子点头,“杖你十下,可有疑议?”
“无,儿臣愿受罚。”
“好。”
天子道:“为人君,要敢担当,这十下便当是为父教你的为君之道吧。来人,体面可留,动吧。”
几个太监过来,里执着行刑用的宽板子,弯腰行礼道:“殿下,得罪了!”
未脱裤,便是体面可留的意思。但如此行刑,事后衣物脱下时又要遭罪。但身为帝国的储君,哪怕要多受罪,但这份体面还是要保留的。
太监们举起板子,“啪啪”三下下去,太子的裤子上便有血迹印出。
“住!你们这死阉人真啊?!这么狠?!”
陆岺跳了起来,将就近行刑的太监撞飞,扑在太子身上,大喊道:“舅舅,是带他出去的,你要就!”
“将他拖开!”
“不!”
陆岺死死抱住太子,嚎叫道:“要就!你可是天子,怎可不明就里的『乱』人?!昏君!”
“你放肆!”
长公主呵斥道:“都愣着做什么?!本就是他的错,了不冤枉他!本宫!”
天子未阻拦。实在是胆子太大了!虽然京城安全,可若这事传出去,太子还怎么面对天下臣民?!
这事得一次足教训,不能让他再犯!
太监们得了令,不再客气,举着板子,“啪啪”的就了起来。
陆岺疼得头上冒汗,但就是不松。他整个人趴在太子背上,将他死死护住,而落下的板子许多都在了他的脊背上。
实行刑的人未下死,毕竟这两位可是天子的心肝肉。哪可能真往死里?只是陆岺虽脚功夫平常,但因着天天锻炼,身上没有一丝赘肉,不似太子那般肉多,这般下来,实比太子难熬许多。
“表弟……”
太子嚅着唇,眼里闪出了泪花,“好兄弟……”
被认了。起码这子有良心,还知道护着自己。
“你让开,受得住的……”
太子咬牙道:“赶紧滚下来!”
“表哥……”
陆岺叫了一声,忽然人一歪,竟真翻下来了。
行刑的太监愣了下,忙蹲下身瞧看,这一看,当场魂飞魄散!
“不,不好了!侯爷晕过去了!”
这一喊,屋里『乱』套了!
天子瞪大眼,站了起来,快步上前,道:“怎么回事?!快,宣太医!”
身为天子最为敬重的姐姐,公主府里是有太医长期轮班值守的。天子一开口,本还跪在上的李顺福便跳了起来,蹿出花厅喊御医去了。
天子解下自己的斗篷盖在陆岺身上,看着他苍的脸,问道:“今日真靠自己赢了花灯?”
太子趴在上,哼哼唧唧道:“父皇,真他自己赢回来的,,没他提示。”
“除了最后一个。”
长公主道:“那看守花灯的人都烦了,便糊弄了他一下。”
“除了骑『射』练武,难得见他这般有毅力。”
天子脸上多了笑容,趴在上的太子侧头看着,见自己老子脸上有笑容了,便期期艾艾喊了声:“父皇……”
天子的脸立刻又冷了下来,“他不懂事,你不懂?继续!”
“……”
太子哭了。
他知道行刑的公公们都收劲,可就这收了劲的受不了啊!太疼了!
“啪|啪|啪!”
行刑的太监像个无情的机器人般,听到天子这般说,又继续了起来。
等太医到,太子没力气哼哼了,被人抬起来时,连痛呼声都了许多。
轮值太医来了两个,天子听儿子哼哼唧唧的声音弱了许多,便道:“太子上点『药』吧。”
两太医分别两个贵人诊断。太子虽被得狠,但太监们到底收着劲,未伤筋动骨,只是皮外伤,上点『药』就没事了。
而陆岺……
那好多直接到背部,衣服解开后,长公主侧过了头。
背部的皮都破了,边上都是淤青,看着是可怖。
太医仔细查看,又细细『摸』了『摸』骨,确定未伤到筋骨后,道:“陛下,公主殿下,侯爷无大事。来的路上,臣听李公公说了,侯爷玩了一晚上,没怎么喝水没吃东西,又受了刑,应是无了力气才晕厥的。”
“背上的伤如何?”天子问道。
“未伤筋动骨,只是背部肉少,看着可怖,实则无碍。容臣开『药』粉涂抹,再开汤剂,吃下去多将养几日便能好。”
天子点点头。想起这子为了赢下花灯,一晚上水都没喝几口,又为了躲避抓捕,绕着城整整跑了一圈,便有想笑。
德惠姬君吗?他倒真敢想,不看看自己什么德『性』。人家德惠姬君年纪已做出青史留名的功绩,他一个不学无术,只会吃喝玩乐的玩意敢去肖想神女?
讲真,这事让他去开口,他都开不了这口。硬将自家的坏笋塞人家,这事做了,岂不是要被天下臣民耻笑?罢了,再观察观察,若真有心,直接赐婚肯定不行,不过少不得得在暗中帮这兔崽子一。就这一个外甥,总得拉一的。
太子受了伤,不便再移动。且这样回宫,会引起风波。索『性』,正月未出,还在休假中,便让他在长公主家里再修养几日回去吧。
天子走了,来去匆匆,对外说是长公主病了,来看看。如此,世人倒不会怀疑。天子素来敬爱自己姐姐,听说病了,会半夜出宫不奇怪。
陆岺悠悠转醒,只觉背上火|辣辣疼得厉害,勉强吃了粥后,道:“李顺福怎么样了?”
“回侯爷,被公主杖责了。不过殿下心慈,又请了医,还用了『药』,这会儿应在自己房里养着。”
听到身边人没事,陆岺松了口气。再想想,竟有后怕。
皇帝舅舅从未这般凶过,自己带表哥出去,好像的确出格了……
晚点将自己的机木鸟表哥吧,他眼馋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