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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红衣将军明知故问：“先是身体舒服吗？”
顺手从一旁巫祠侍从手上拿起面具，随手扣到宗洛脸上。
进入巫祠必须戴上面具，这是规矩。
和宗洛微冷的指尖同，虞北洲的手很烫，就像一个源源断产着热量的小火炉。
说来也奇怪，们明明是一同在鬼谷练剑的师兄弟。宗洛修长的指节上覆盖着常年练剑留的薄茧，虞北洲的手上却干干净净，只有虎口上裂开一道疤。
宗洛忽然想起，这道疤还就是亲手砍的。
得说，『摸』到在它还留在虞北洲手上，心就很有成就感。
一边这么想，一边低声道：“我警告你，我练的是双手剑。”
“噗嗤。”
虞北洲肩膀抖，开始笑起来。
蓦然松开手上的力道，手指翻了个面，像蛇一样贴在宗洛手腕处，倒没有再作妖。
恰好这回们已经迈过大巫祠的门口，跨过围栏。
身为整个大渊最高神权地，大巫祠内出乎意料地静寂。
周围矗立着充满楚巫风的高大黑灰『色』建筑，造型神秘典雅的高大香炉每隔几步就有一个，内燃烧着知名香料。
远远地，空灵的编磬声在主祠堂内响起，期间结合着祝颂梵唱。
宗洛再也忍去，掌心一翻，朝着虞北洲袭去。
后者提气，诡异地从身旁滑开。
两人转瞬就翻进一处殿落内。
“师兄今日火气好大，是谁惹师兄高兴了？”
虞北洲却同，反倒明知故问，游刃有余到叫人牙痒痒。
宗洛干脆一把扯了白绫，提起七星龙渊，冷冷地指着：“一架。”
原本还想和虞北洲谈谈鬼谷的那封密信，在看来谈个屁！
在心憋着一股无名火，只想先一顿再说。
偏偏虞北洲还在装傻：“这可行，话须得说清楚了，万一师兄误会我了，那可怎么办？”
宗洛懒得理，径直出剑。
说来也怪，重后同虞北洲就见了次面，除了百家宴上众目睽睽那次外，其三次都在架。
初作为读者看文的时候，宗洛只觉得主角阴晴定，好有魅力。真正自穿成炮灰，被迫和主角针锋相对后才发这家伙就是个变态疯子，弑杀亲族，野心勃勃，从来按常理出牌。
冷静来后，宗洛仔细思索。以对死对头的了解，虞北洲太可能联合太巫设局。毕竟管书内还是书外，虞北洲都是一位极其自负骄傲的人，屑于干出这样的事。
但要是人能够完依靠理智行事，那也就会被称作人了。
宗洛只要一想到上辈子自憋屈至极的死，火气就蹭蹭往上跳。
在正好虞北洲送上门来，哪有先一架的道理？
见无法沟通，虞北洲叹了口气：“唉，若是师兄真想一场，那师弟也只能奉陪到底。”
也恰好是这出鞘的关头，殿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怎么回事......”
“知道，方才我听见藏书阁内传来一阵声响。”
两人对视一眼，约而同停作。
所幸宗洛记得们还在大巫祠内，方才斗还算克制，没有将周遭架子上摆放的案牍扫落。
外面的交谈还在继续。
“难道是方才大雨，殿内失水了？”
“快去取锁，今日晨时太巫大人才锁上了门，锁在这。”
在这片急促的背景声，宗洛开口了：“何须惺惺作态？”
宗洛那点失忆目盲改换身份的说辞，对外骗骗人还行，对善于卜卦的师父来说毫无用处。
今早，从鬼谷子寄来的那封信言明已时日无多，希望两位弟子能够尽快抉择出一位胜者，于明年夏至时赶到鬼谷，接受的衣钵。
鬼谷本来就是出了名的人烟稀少。这一代原本还有两位师兄，然而等宗洛进谷时，这两位师兄也正好出师，投身于其列国，幸身死。
换而言，如今天活着的鬼谷传人，仅有宗洛和虞北洲两位。
若是要决出一代鬼谷子的人选，也只能从们两个中间选。
除非是如同儒家首领师叔那样主放弃资格，然......鬼谷的角逐都是死论，如同养蛊一样，只有最强的那位能够活来。
上辈子宗洛也收到过师父的来信。只是那会已经去了边关，万念俱灰，主放弃了资格。
这辈子，人在皇城，虞北洲也在，就算只是本着给虞北洲找愉快，宗洛也可能做和上辈子一样的选择。
命运如此。
“师兄说的对。”虞北洲叹了一口气。
太阿终于出鞘，闪烁出邪异的红『色』光芒。
宗洛心惊，浑身都叫嚣着危险，堪堪朝左边迈开一步。
一秒，那寸被裴谦雪碰到，无意间散落的碎发齐齐寸断，轻飘飘落到地面，像无声宣战。
红衣将军着『迷』地欣赏着白衣剑客脖颈上细细的血痕，声音如同掺了蜜糖那样甜腻。
“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我们总都要这般厮杀，至死才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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