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不是无所不能的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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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刀的手指被硬生生掰开。

“双重保险，哈。”他嘲弄，“那个怪物怎找了个这弱这蠢的。”

“呃……！”我被按在桌上，近乎窒息，冰凉粗糙的桌面在我脸上剐蹭。

“嘭！”

是一声巨响，我耳鸣了几秒，男人忽然不动，捂着腹部下滑。

我被松开，也跌倒在地。

拼命呼吸着空气，门口的黑『色』枪口正冒着细微白烟，开枪的人泛冷的翠绿眸像是冻进冰块的水晶。

没有贝雷帽，他脸上没有什绪，面无表的侦探反而显得不近人，与世界有隔。

我正要开口叫他，侦探却伫立不动，睛盯着完全瘫软生死不明的男人，不紧不慢地继续上膛。

咔哒。

安静环境下诡异的轻响。

才『射』出子弹的枪口被重新举起，瘫倒的男人没有动，是直观看见枪口指向的是他的头部。

我慌『乱』道：“……『乱』步…！”

“……”他停住，终看向我。

我一般受点小伤他在我旁边大声囔囔，近乎撒娇的帮我处理。

我浑身使不上力地跌坐在地，我相信自己肯定很狼狈，脸上，手臂，手，膝盖，腰，火辣辣的疼。

到了这种程度，『乱』步反而极度的冷静……不对，是极度的不冷静，失去理智的冷『色』表让人莫名害怕。

我望着他，刚想说话，『乱』步先开口：“清桃，我有没有说过，我不是白方的。”

我一愣，他盯着我勾起一抹意——没有一丝绪的意。

“如果敌人是来杀你的，那我就必须样带着杀死对方的信念才可获胜。”『乱』步说道，顿了顿，看向男人，“……侦探社不是不伤人的大善人。”

我：“我……”

看他就要开枪，我知道苍白无力的不要杀人的解释是不行的，紧闭上睛不过脑子的喊道：“那至少不要在我面！……不是……其实我也没有……很少见过死人…跟你办案看的都尽量躲避……我…我有点害怕……还有，头的话有脑浆……我……”

我语无伦次，知道『乱』步说的没错，他不是单纯的白方，我从起就知道，直面感受却是第一次，他的做法在他的立场上没有错，但是我说着说着就更咽。

特别是安全后，才觉冷汗出了一身，劫后余生的酸软无力。

我没出息地哭出来，闭着更容易流泪，就算更咽我也还在断断续续的试图解释。

“反正不要在我面……噩梦更可怕的……对不起……”

直到耳边传来关门的声音，我停住声，下意识睁开。

生死不明的男人不见踪影，留下的血迹蔓延到门口表明他被拖了出去。

『乱』步反手关上了门。

整个房间只有我和他。

他走近，弯腰捧起我的脸端详。

“……”

『乱』步的指腹擦过我的泪，“哪里受伤了？”

我抽泣一声：“……手臂，还有腰。撞到了，疼死了。”

『乱』步沉默片刻，和平时大相径庭的表现增添了几分成熟与锐利，他平静道：“虽然很想，但是没有杀他，他没有死。”

“……抱歉。”我一滴泪滑下，被他及时揩去。

我沮丧道：“我弱了。”

『乱』步理所当然道：“桃酱是普通学生啊。”

我抽泣：“我不是很聪明。”

『乱』步：“我知道，我聪明就够了。”

我：“我…我还害怕那些……”

『乱』步一顿，俯身吻了吻我刚刚被摩擦疼的右脸颊：“实际上大部分人害怕才是常态。我不让桃酱看到那些的。”

『乱』步低眸抱紧我，我一下子被抱在怀里。

“……抱歉，都怪我。”『乱』步罕见的自责语气，“我不是那无所不。我……没有提阻止他……”

“……你不时时刻刻盯着全世界，不是神。”我的声音还带着哭泣后的鼻音，“而且你也不是知道一切，必须要证据才推理，没有的推理不了。”

『乱』步抱得更加紧：“……他是因我才这对桃酱的。”

我：“你不是救下我了吗。反正没有你我早就在的痛苦里死了，这算什。”

安全之后，我放松下来，脑海中却一直在倒带今天的场景，“……我觉得我今晚上肯定做噩梦或者睡不着的。”

『乱』步伸手撩开我的衣摆看了看受伤的地方，幸好只是红了，没有乌青。

『乱』步定定地看着我，似乎思考了片刻，“我，不安慰人。”

“……”我，“我知道。”

我忽然腾空，『乱』步将我抱到桌子上坐着，自己站在我腿边。

桌子很矮，所即便我还是比他矮一截。

『乱』步对我眨了眨，黏糊糊的靠近，凑我耳边说话：“……我知道一个新的安慰方法。”

“……什？”

……

最后怎意的我忘了，印象里『乱』步像得了肌肤接触饥渴症，急切的想要确定我的体温，比平时更加的粘人。

我在他亲吻我耳朵和侧颈时要开口拒绝，毕竟这里地点不好。

但是一滴热热的水滴砸在我的锁骨处，他埋首在我颈间，我看不见他的神，『乱』步这时候才显出几分脆弱，慢慢擦掉我手上的鲜血，指尖也在轻颤。

安慰我的时，也在安慰他。

是我意了，然后彻底陷入失控的愉悦。

『乱』步的掌控力强，特别是那双翠绿的眸，每时每刻盯着我，看我的神，看我染红的脸，看我重新湿润的眶。

没到最后一步，却感觉在天堂走了一圈，我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连伤到的地方都不存在一般，也根本想不起来今天的遭遇。

满都是他紧盯的绿眸，与极佳的占有欲相反的软乎乎的撒娇声。

还问我“这样呢？”

“这里？”

“清桃……好可爱。”

冷汗被一寸寸擦去，再一寸寸覆盖上新的水珠。

的确，是忘记阴影的极致安慰。

****

中岛敦赶到时只看见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他原本该和『乱』步先生一起来的，只是『乱』步先生不让——当然不是因犯人的威胁，而是……

中岛敦想到『乱』步的神。

应该是想亲手解决吧？不过……竟然没有死。

中岛敦一瞬间懂『乱』步的意图，是将男人拖走，丢到医院，再等待警察处理。

他自己到危房，“『乱』步先生，你在——”

他推开了二楼的门。

看见的是侦探抱着他的少女，清桃坐在桌子上的，被他紧紧抱着看不见表，只瞥见垂到桌上的黑『色』，还有揪住『乱』步衣领，微微颤抖的指尖。

中岛敦她在害怕，随即看到桌上的女式外套和『毛』衣。

恐怕木野小姐只剩下一件衣服，难怪不得『乱』步先生的披风在木野小姐的身上！

中岛敦立刻想歪，气愤：“他怎做这样的！死不足惜！那………”

『乱』步打断，翠绿眸看向他，似乎很不高兴被打扰：“我脱的，敦君。”

少女貌似揪得更紧，耳廓泛红。

“……那…那完美……！！”

中岛敦极速转弯，像是被烫到一样没再看那边，磕磕绊绊道：“……啊哈哈哈木野小姐没就好了……我先走了！！”

门嘭地一声被关闭。

中岛敦极佳的耳力让他被迫听见『乱』步先生的撒娇声，还有木野小姐的抱怨声，随即貌似是『乱』步主动的黏糊糊亲吻声。

他忆刚刚看到的，好像『乱』步先生的脸上有一道细微的红痕，现在想来应该是木野小姐无意识用指尖刮上的。

………中岛敦走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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