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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恒丰上了三天班，季南纾也习惯了这里的工作强度。只是金择绪还是照常接送她上下班，怎么说都不听。她也就放弃挣扎，任由他去。
不过自打那日成功将他惹生气后，他倒也不再揪着两人的那点过往，与她侃侃而谈。
他忙是真忙，一般下午都见不着他人。但他会在临近傍晚的时候准点出现，似乎为的就是送她下班回家。
今天金择绪不再像前两日那样往外跑。因为这天下午，徐旸拿来了季南纾在美国的一份资料。
先不管这份资料里写了什么，单是昨天晚上徐旸看到季南纾的个人档案就让他惊掉了下巴：
她父亲是季政岭，万晟集团那个；他还跟季政岭一起拍过照，当然是最角落那个。
资料记录了季南纾16岁到美国后的所有事情。她在美国的第一年，学籍档案是一片空白；而后第二年，她的名字才出现在了加州某私立高中的名单里。
这也就跟她简历上的大学时间相吻合。
难怪她今年没有毕业，换作国内的话来说，她是留级了。
这么冰雪聪明的一个小姑娘，怎么会留级？
这让金择绪觉得很意外。
他又往后翻了两页，资料除了显示季南纾空白期的那一年，频频在加州的ucsf医疗中心出现过，还有就是她到了k大以后，每月会固定去一次纽约某家康复中心。
至于小姑娘去那里做什么，为什么要去，资料里再也没有过多的笔墨描述。
线索被迫中断。
金择绪坐在老板椅上，看着这份烫手的材料已有二十分钟有余。
小姑娘身上绝对有问题！
徐旸的脸色同样不太好看，他在这件事情上面也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滑铁卢。可那边的人，只给了他这些信息。
“金总。我们的人说，ucsf和康复中心那边，均和季家签订了保密协议。”他悄悄打量了一眼自家总裁的神情，为难地解释道。
按道理说，这两家人一直有合作往来，季砚尧看着也不像是表里不一之人。
“保密协议？”
“关于季小姐在两家医院的详细情况，我们拿不出来。如果我们强行……可能会惊动到季家那边……”徐旸也是人精，知道了季南纾的家庭背景后，立马改口称她为“季小姐”。
很好，季砚尧这厮在这件事情上面，的确是瞒得滴水不漏。这是——
防着他们金家人？
“记得清理好痕迹，不要传到季砚尧那里去。”他的语气淡然，听不出喜忧。
“好的，金总。”
徐旸出了办公室的门，他从西装上衣内袋里，掏出了深蓝色棉质手帕，微颤地用手擦拭了下额头溢出的一层薄汗。
总裁室里，金择绪站立在落地窗前，双眼眺望远方林立的建筑，脑子里还在回味那份不全面的调查资料。
季南纾身上到底能有什么秘密，要让季砚尧这般煞费苦心地替她苦苦隐瞒。小姑娘当年去美国，怎么就去到医院里了呢？
每年的圣诞节，按照惯例季家都会去加州住上一段时日。那八年前的圣诞节又是什么原因，让小姑娘没能正常回国呢？
他费神回忆了一下，依稀记得当年季砚尧回来的时候，是这么和他说的。说什么季南纾绘画天赋很高，被美国加州当地的一个隐秘画家相中了，她准备留美发展了。
现在看来，什么隐秘画家，八成是季南纾留美的一个幌子。
想的烦了，金择绪掏出烟匣子，火石摩擦间，他点燃了一支香烟。他用力嘬完一口烟后，香烟就被他夹在右手的两指间。而后他就一直维持这个姿势，没有变动。
橘色的点点星火，顺着纸烟一点点往上燃去；青色的灰烟带着尼古丁的气味，在办公室里弥散开来。
他左手叉腰，西装外套的衣角，自然被手臂别到了后头。犀利的目光穿过那一片高楼，直到天与地的交界处……
与此时的金择绪心情截然相反的，那个季南纾眼里的绯闻男主、金择绪心里的长戚戚小人——
季砚尧，此刻正闲情逸致地往这边赶来。
这不上回和金择绪谈妥合同了嘛，现在他正打算找这个妹夫跟进跟进项目的后续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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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秘书……”恒丰一楼大堂前台的行政人员，看到季南纾正往她们这个方向迎面而来，立马起身迎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