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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而想起徐旸下午拿来的，那份不完整的，有关于季南纾的调查资料，他带着试探性的语调道：“别的，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嗯？什么？”季砚尧听不明白金择绪话里的意思：“你有话就直说，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季南纾。”他不轻不重三个字飘进季砚尧的耳朵里。
“南纾？南纾她怎么啦？”
季砚尧细细一想，暗道不好。坏事了，今天来之前，他忘记做季南纾旅美小故事的故事大纲了。
他润了润嗓子，编起谎话那叫一个顺溜儿：“她在美国很好啊……这不前两天我还跟她联系来着，就是学业太忙了，社团活动又多。唉，小姑娘要强，各科成绩非得拿到a+……”
金择绪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玩味的眼神仿佛是在观摩马戏团里的一只滑稽大猩猩——
好玩，想笑，愚蠢！
这兄妹两人，果然是一个爹妈生养的。
这季家怕是生了一对戏精！
“那你把你妹妹的联系方式给我，我也很久没和她叙叙旧了。”他才不跟这碍眼的“大猩猩”扯些有的没的，直接命中对方要害。
一丝慌乱快速闪过季砚尧的眸子，但他很快表现出一副气定神闲、临危不惧的样子：“这不现在毕业关键时期么，我们还是不要去打扰她了。”
依然是同样的配方，依然是熟悉的味道。
这几年，怕是被这只野猩猩当猴耍了好多回吧。金择绪这样想着。
“无事了。”他与他侧身擦肩而过，神情漠然地走到老板椅前坐下：“既然季叔叔让你去邺城监工，我看时间也不早了，你该回去好好准备一下。”
他的声音冷冽，并没有想和他继续掰扯的意味。
这让季砚尧听得心里颇不舒服，他这厢合同的头才刚起一点尖尖角，却硬生生被这男人给无情地掐断了。
“得，到时候南纾回来，你可别来求内兄我！”想到方才输掉的那局地主，又看着他对自己不冷不热的那副腔调，季砚尧的火气直冲脑门，也撂了狠话打算走人：“走了。这地待得，真tm晦气！”
两人最终闹得不欢而散。
金择绪也不是无端给他摆脸色瞧的人。
还是之前遭遇滑铁卢的那份调查，让他现在见着季砚尧，心下同样烧着一团火。更何况这人今天来得着实不巧，还不要命地往他枪口上撞。
季砚尧出了总裁室的门，嘴里也在自言自语地低声数落着金择绪的不是：“呵，你当我要来。在我面前神气什么，活该我妹妹忘了你。
“玩完了最好！我们季家姑娘又不是没人要，人在美国吃得好住得好玩得好，追她的人多了去了……
“咱走着瞧，该有你哭的时候……”
他满嘴怨言，“脏”口就来。只是专注度太高，差一点分不清东南西北撞到墙壁。幸好及时刹住了脚步，抬头往上面那标志一瞅——
这什么时候又多了间秘书室？
惯会铺张浪费！
“咚咚！”
里面的小人儿自打回来后，心就没静下来过。她不知道金择绪会站她哥哥那队，还是向着自个儿。
正彷徨神游中，又听得门被敲响了。
“开门！”
－－－－－－题外话－－－－－－
季砚尧：我斗得哪是地主，
分明是太岁！
难怪此局要凉。
金择绪：你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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