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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奴也看见了，迎了上来，“大官人，您有些日子没......”忽然看见了王武，迅疾变脸，“你来干什么？你们一起的？”
“怎么？不做我们生意？”雷慕书问。
“做，做。”口里说做，可是龟奴却转身跑了起来，一直跑进了金凤楼大门，上楼去了。
门口迎客的姑娘也是，见了雷慕书，本来欣喜上脸，见了王武跟在后面，当即转脸躲开。
进了大厅，竟无人招呼二人。
雷慕书伸手拽住了一名龟奴，“柳金凤呢？让她下来接客。”
头顶上传来了声音，“吆，郑大官人啊！姐姐也不叫一声啦！张嘴就提名道姓柳金凤，柳金凤咋得罪大官人啦！”
雷慕书抬头，对着二楼上柳金凤嘿嘿一笑，“嘿嘿，柳姐姐。”
“弟弟，来啦！”
“柳姐姐，咱们找个房间坐下说话好不好？”
“不好。今儿本楼客满，没有闲房，对不住的很，弟弟明儿请早。”
“那就去姐姐房间。”
“姐姐退休了，不接客。”
“哈哈哈哈哈。”
“弟弟笑什么？”
“我笑原来欢场真无情。”
“呵呵呵呵。”柳金凤也笑，“这有什么可笑的，大官人您不会以为欢场有真情吧？”
“我以前认为没有，现在认为有。起码王武和翠红有。”
“大官人还要继续为王武出头？得罪姐姐？仗势欺人抢走翠红？”
“郑某就想成全一对有情人，不敢得罪姐姐。价钱随便您开。”
“王武。”雷慕书喊了一嗓子。
王武走前一步，长揖一礼，“大姐，以前是我王武混账。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王武这里给您赔罪了！”
“哼！”柳金凤先哼了一声，“然后呢？这么简单？”
三人楼上楼下说话，早就吸引了一堆人围看。柳金凤眼睛左右巡视，感觉终于找回了点面子，然而恨意未消，继续又说：“先礼后兵！然后大官人是不是要抢人啦？”
雷慕书拱起双手，先向围观的人行了一个转圈礼，“列位见证，我，镇关西郑屠，在这里向柳金凤柳姐姐赔罪了。”
“吆，这可不敢当。您是大官人，柳金凤是下贱人。”
但是说归说，柳金凤毕竟赚足了面子。她一个开妓院的，四面八方交朋友，迎来送往各种人物，当然懂的人家给了你面子，你要还给人家里子。
柳金凤娇喝一声，“阿贵！请大官人账房去坐。”
阿贵正是刚才那名龟奴，笑嘻嘻跑了过来，“大官人，对不住的很，真没房间了，也不知道为啥，这两天生意出奇的好。请大官人账房略坐一坐，待小人再为您寻地方。”
“好说，好说。”雷慕书掏一把铜钱塞了过去，“有劳阿贵哥了。”
阿贵心中暗骂，“这王八蛋真如传说所说转了性了？这如今又是喊哥又是赏钱的，哪像以前又吝啬又爱骂人的杀猪佬了。”
“大官人，您脚下小心，阿贵带您上楼。”
雷慕书低头上楼，王武跟着。
爬不得几步，突闻一声断喝，“呔，都说杀猪佬镇关西转了性啦，原来是变成怂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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