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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南楼直待看清巡夜人所走路线后,方始悄声对所率的两名高手道:“两位小心注意,等我一打手势,两位可要立刻紧跟上我,我要乘巡夜人在正中棱门雨洞时,由左方入宅!”另外两名高手,颔首为应,注意不懈,这时,巡夜人已会合后各回门口,另两人开始巡行。

燕南楼在看到左方巡夜人转向后面时,向所率两名高手打个手式,身形倏起,其疾如箭,已自左墙外投进了内宅。那两名高手,功夫不凡,继之纵过墙去。结果他们从容地过了范风阳的内宅上房,但是不敢取亮,只好在暗中开始搜索,发现可疑之物时,就暗暗拿到窗口看上几眼。

到底他们是来搜索什么?账和名册。若能搜到那些名册,再加上发放工资的细账,就可以找出“范凤阳农矿场”是不是老实商人的铁证。

这是公孙启告诉大家搜索范凤阳这座巨宅的原因。其实,公孙启还另外有个用意,那是他深藏于心不到时间绝不说明的,就算亲近如晓梅,他也没说。燕南楼经阅皆广,那两名高手,也是千中选一的人物,所以他们搜查得极抉,最后是空无所得,上房中,三人悄商,都认为要找的东西,不会放置卧室,是在书房之内,于是他们分开来,十分认真地走遍内宅各处。结果令人惊奇,这座巨厦正中腹地的内宅,竟没有书房!燕南楼顿有所悟,三人又潜返卧室,燕南楼悄声道:“以常理判断,一座内宅不可能没有书房,但是事实却告诉我们没有,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书房就是秘室!”另外两名高手,也认为如此。燕南楼判断,若有秘室,必然通卧房,于是他们又开始在卧房中重新搜查。终于在那金钩银帐的象牙床后,找到了暗门。这个暗门也设置得极巧,门虽是在卧床后面,燕南楼却并不是拉开卧床找到的,而是无意中触动了消息开关,卧床自己滑开露出门户。

燕南楼艺高胆大,当先进入,两名高手随之而进,进门,竟是一石阶,顺阶而下,走到第十二级石阶时,燕南楼突地感觉到脚下一软,才待应变,但石阶并没有下陷,正觉奇怪,背后已传来一声巨响,那秘门已关!燕南楼见上大当,慌不迭倒纵而回,去推那秘门,竟丝毫无法开启,燕南楼苦笑一声对两名高手道:“我们被困了?”那两名高手,合力推动秘门,仍如蜻蜒撼枝,动不能动。燕南楼阻止他们白耗气力道:“不动,这是道五寸厚的钢门。”左边那名高手这时道:“我取出火熠子打着它,找找开关。不过以我来看,那是白费力的。这门固然是自动滑开的,可是现在恐怕早已惊动了人家!”右边的高手道:

“这怎见得?”燕南楼道:“那第十二级石阶,就是这道门户的机关,人家自己人必然知晓,断然不会误踏其上,以此类推即知……”左边高手接话道:“对了,此时警铃早已响过……”燕南楼嗯了一声,道:“正是,人家在这级石阶下,安置闭铁门的消息,自然也安置了铃等物,此时人家怕不正在监视我们呢!事已至此,我们应试如何?”燕南楼早已想好了答案,道:“不如何,坐着等待主人!”两名高手不傻,闻言而悟,道:“对对,何必寻他,等他来找我们好了!”话刚说完,暗影中突传话声道:“朋友们真正高明,不错,当石阶下陷,铁门封闭的刹那,老夫就知道来了访容。”燕南楼扬声说道:“没个花火,岂是待客之道?”暗中人一笑道:“朋友们不要忘记,老夫并未奉请尊驾,而是朋友们不速而至因此说不上老夫并否待客之道!既不是请客,难道直呼朋友是贼么?”燕南楼也哈哈两声笑道:“是贼有赃,对吗?”暗中人从在答对的话语中,听出来头了,道:“朋友们,今天之事,恐怕未必经官,因此是不是贼都不成问题!”燕南楼也以相对的口吻道:“莫非阁下还敢杀人灭口?”暗中人嘿嘿狞笑连声道:“有何不敢?”燕南楼也冷笑着说道:“很好,老夫恭候着!”暗中人沉声道:“你认为高立石阶之上,我就奈何不了你们?来人呀!还不掌灯迎客!”

一声“掌灯迎客”,极暗处,倏现灯笼,那灯笼竟无人提挑,自己冉冉飞行,直射向燕南楼三人!那两名高手,才待伸手出接,燕南楼沉喝道:“且慢!”两名高手闻声收手,燕南楼右掌倏出,推向灯笼,并发话道:“以此鬼祟欲想得逞,也太小看了老夫?”话罢掌到,这盏灯笼被燕南楼的力震,倒飞了回去,坠于地上,轰然一声震响,坠落之处顿起一片火海!两名高手目睹此事,不由色变,咋舌不已。适才若非燕南楼喝止,这时怕不成了火人!暗影中那人,又嘿嘿地阴笑起来,道:“真不含乎,就凭这一点,我不想再伤害你们,索兴叫你们九个人会合,然后再谈其他。”话罢,一连三盏灯笼由三方而飞到,插于地上照亮了这间石厅,接着那暗中人的话声又起:“朋友们,现在请放心大胆地走下石阶,下阶右首第一道门户,可通你们那些同伴被困的地方,请吧。”一声“请吧”说完,再也没了声音,燕南楼竟不等待,似也深信对方之言,当先大步而下。两名高手,诚恐仍有暗算,急忙相拦道:“还是小心些好!”燕南楼把头一摇道:“不会了,你们紧跟着我走,放大胆些,别让对方轻视我们是贪生怕死之辈!”这两名高手,不再多说什么,紧随在燕南楼身后,步起步落,一直走下石阶,到达右首第一道门户止,果然没再遭遇暗袭。他们刚刚到达那道门前,那道石门已倏忽开启,似在欢迎!燕南楼举步欲进,两名高手却又阻止道:“我们当真进去?”燕南楼低低地问道:“除此之外,两位可还另有妙策?”左边高手道:“我们不能任人摆布!宁愿与敌一战!”燕南楼苦笑一声道:“两位难道认为老夫畏惧一战!认为老夫甘心任人摆布!两位何不往深处想想,人已入伏,何不听其自然?”两名高手各向石门中探头看了看,道:“只怕其中有诈!”燕南楼冷笑一声道:“这是当然,不过目下欲战不见敌手;要逃不知归路,于其被困此处,就不如先和同伴会合了!”话声乍止,头顶上突然传来那暗中人语,道:“就凭这番见的,老夫敢下断言,朋友你绝非武林无名之辈,冲着朋友你,老夫撤去一切埋伏,就请进去和同伴相会吧。”暗中人话尚未完的时候,燕南楼早已一挺胸膛大踏步走进石门。那两名高手自然也不再犹豫,相随而进。三人进门不久,蓦地听到石室一角似极遥远处,有人呼喊道:“前面突现灯光。”

燕南楼闻声知人,慌不迭倒纵后退,意欲阻往后门户的关阖,却料仍迟一步,那石门已悄没声响地封死了!接着夜行风动,随见火把光亮出现,果然是敌人所说,今夜的同伴,九人相见,各诉被困内情,不禁焦愁万分!现在,他的仍然各以玄巾蒙面,并且绝对不以名姓互称!九人当中,论经验阅历和武技,自以燕南楼为首,尤其是黄天爵,半生皆以燕南楼之命是从,事到如今,不由不问计道:“您老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燕春楼苦笑着摇头道:“我毫无办法!”马千里怒冲冲地开了口,道:“冤枉,真冤枉。连个人影子全没看到,就被活生生的困在此地,真令人想起来气煞恨杀。”黄天爵吁叹一声道:“这只怪我们小看了对手!”燕南楼挥手阻止住大家,道:“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躲不过,别自叹或者懊悔了,现在大家请静下来,歇息着再说……”众人正准备席地而坐?突自四壁间传来话声道:“诸位特制的火把照明,省却老夫不少事情,现在请公举一位能作得全主的人,和老夫答对。”燕南楼冷哼一声道:“我等皆为道义朋友,谁全作得了全主!”暗中人话声又起,道:“好,老夫就把你始且当作此行之首,如今老夫要先问问其他的人,对你作主答话事,有否异议?”马千里怒声道:“少噜嗦,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暗中人仍是不慌不忙地说道:“既然无人提出异议,老夫就拿你当作答对之人了,朋友,请即报出名姓,以便彼此可以称呼。”燕南楼冷冷地答道:“先报你的名姓!”暗中话声先是两声开朗大笑,继之道:“身为阶下囚,生死操于他人之手,仍想不失尊严,老夫认为朋友你未免太不量力了!”燕南楼也哈哈狂笑连声道:“老夫等人,目下虽误中鬼计,陷身于此,但仍有可待可为者,你此时就以胜败论断,简直痴人说梦!”暗中话声转为凌厉,道:“老夫默念十数,尔要报出姓名来历。十数过后仍敢不从老夫谕示,就休怪老夫下那绝情和毒手了!就算是英雄,老夫到要试上一试!”

这话说过,异声传来,燕南楼借火把光影看处,甬道间落下来中万斤石闸,将众人存身之处,隔作一间正方石室!接着,这间约为三丈的正方石室,自离地两寸地方,出现了十数大如核桃的小洞,由洞内汩汨流出了极为浓厚色如墨汁的臭水!燕南楼识货,神色陡变,向众人警告道:“敌人要用火攻……”一名高手,不明所指,接口道:“不,是水淹我等!”马千里祖居甘凉,对那墨色浓汁也不陌生,摇头道:“不,是火攻,这墨色浓汁,出在西北,遇火则燃,非用细沙不能熄灭!”暗中话声适时传到道:“原来尔等尽多识货的行家,那更好了,如今老夫再问一句,是报出真名实姓,抑或是喜欢老夫放一把火!”燕南楼沉声道:“老夫与诸友,宁死不辱!”暗中话声道:“那很好,小心了!”一声“小心了”,另一个小洞中,突然喷出火焰,地上的墨色浓汁,遇火即燃,刹那间整个的石室已变成火海!

三更已过,四鼓将临!公孙启的一颗心揪作一堆!

按照所约,此时燕南楼等九个人,已该回转这油厂了,可是如今却不见半个影子,这怎不使他心焦!好几次,他激动起来,想背却所立誓言亲自去打探一下动静,总算强制按捺下这股动的火气,沉思办法!所去的九人当中,有两个人的功力是他所深知的,一位是马千里,另一位是燕南楼,他认为范宅就隐有高手,也非燕南搂之敌!可是现在该回来的没有回来,自然是出了意外,回不来了。

目下除了自己毁誓出手一探外,只还有一个人可以调动,那就是燕南楼的老妻,霹雳神婆!此事公孙启不想叫神婆知道,可是现在除非自毁誓言外,就只有神婆可以调动,他不由为此深深自苦。街头传来四更梆声,公孙启那张病黄脸上,掠过一丝怒容,两道剑眉微一颤动,头不抬,身不动,冷冷地说道:“你可是找我?”油厂内,只有公孙启一个人,他突出此言,实在怪异!

岂料公孙启话声才落,室门已被推开,一个一身金色劲衣头蒙一方金纱的蒙面人,正当门而立!金衣人冷笑了笑,道:“阁下好俊的武技,好深厚的功力!”公孙启依然没有挪动,道:“你就是为说这两句话来的?”金衣人嘿嘿地笑着,一双闪射光芒的眸子,从金纱空隙中注视着公孙启。

沉默刹那后,金衣人方始接话道:“阁下会认为这是我的来意吗?”公孙启冷冷道:“我懒得多想多问。”金衣人也冷冷地说道:“我看阁下只是懒得动手,尤其是在能够巧使他人为阁下卖命的时候,阁下就更懒得动上一动!”公孙启只哼了一声,竟没分辩或是发话!金衣人见他如此,又冷冷地说道:“怎么样,阁下,可原和我谈谈?请示教。”公孙启微微一笑道:“是你找我,谈不谈到题目上那要看你!”金衣人又一声哈哈道:“恐怕这是阁下你找我的吧,当然喽,阁下并没有亲身前往,不过这没有什么两样,阁下你说是不是?”公孙启十分干脆的说道:“你这些话我听不懂!”金衣人连声笑道:“阁下这又何必,俗话说水不钻不透,人不点不知,我已点醒过阁下,似乎不必一定要提那些讨厌……”公孙启接口道:“抱歉,我不够聪明!”话锋停了半晌之后,公孙启才又开口道:“也许我料错了事,好在这不是紧要的问题,我相信你今夜前来,决不是只想着一看我,或是答对几句,既然如此,何不直说来意?你有八位人质在手,何必还说商量?”金衣人又是一笑道:“阁下大概记错了,是九位人质!”公孙启头一摇道:“只有八位,若当真你擒住的是九人的话,我奉劝你还是赶快回去,找出那冒名顶替的人来,免得留下后患!”金衣人阴笑不已,道:“阁下这又何必,他们九个人,个个是为着阁下前去拼死卖命,少承认一个不知对阁下有什么好处?”公孙启冷冷地说道:“你是认定我派去了九位?”金衣人道:“这不会错,他们初更前在此地会集,然后分依三队,各以玄巾蒙面离去,阁下若认为还不满意的话……”话没说完,公孙启已接口道:“不,这次你说的话,使我再满意也没有了,现在我们不必再打哑谜,我是派出了九位,如今承认。”金衣人搓手道:“好,这话阁下答的痛快,老夫也就直说来意,老夫不问阁下是谁,也不再追究阁下今夜的轻举妄动,不过阁下必须以诚发誓,今后不得再窥探老夫的居所!老夫行事,一向给人留有余地!”公孙启颔首道:“对对,但得一步地,何处不为人,又道说,能减三分不恶,路退半尺有余,人礼让我,我尊重人,自省气恼!”

金衣人哈哈一笑道:“好话,阁下诚然是位大英雄!”公孙启摇头道:“谬奖过份了,如今话已说明,有个问题就必须请教,据我所知,那是范凤阳的巨宅,主人又怎会成了别人?”金衣人一笑道:“老夫委托范场主办事,因之有这误会!”公孙启哦了一道:“你们是好朋友?你当真是巨宅的主人?”金衣人冷冷地说道:“任凭阁下如何来想,老夫认为此事不值得说个没完,老夫时间宝贵,阁下那九位使者的性命也要紧……”公孙启突然接口道:“莫非我若不有所承诺,你还敢杀人灭口?”金衣人嘿嘿地冷笑几声道:“阁下错了,老夫不会担杀人灭口的罪名的。而且,事和事不同,那九位是深夜之内,蒙面而去,除阁下和老夫及他们知道外,别无人知,阁下忘了?”公孙启开朗的一笑道:“错了,我提醒你别忘了,是指现在你我同处一室而言,我不相信你既然来啦,还能安然无事地回去!”金衣人竟也开朗地笑了,道:“阁下留客的盛情,真是令人感动,只可惜老夫身有急事,不能不辜负美意,这样说阁下能信吗?”公孙启冷冷地扫了这金衣蒙面人一眼,道:“我知道什么是‘善者不来’,但更知道‘知已知彼’,很抱歉,恕我必须强留客了!”话声中,公孙启坦然缀步走向了金衣人!别看金衣人口口声声示意他来则不惧,但当公孙启逼近时,他却不由得心头生寒,向后挪退了两步!公孙启微微一笑道:“气散神动,其惧心生,你怕些什么?”金衣人勉强地哼了一声,左脚向后方斜退出尺半,蓄势而待。公孙启突然耸肩一笑道:“看上去你是较比那范凤阳沉稳些,武技和功力上,也较深厚一筹,但是仍然不配作那巨宅的主人!”这句话,竟使金衣人全身猛地一抖,话都不答,转身欲退!

“晚了!晚了!晚了!”他蓦转身,立即惊呼出声!面面相对,不如何时多了位白发如银双目似电的老婆婆!他呼声未止,本能地作势应变,胸前“七坎”穴上,已被老婆婆佛指扫中!

老婆婆好快的身手,右手指力拂中金衣人后,左手已到了金衣人的面门,她要摘下对方掩面的劳什子,看看这人究竟是谁。适时,油厂静室门际,传来十分威凌的话声道:“神婆且慢!”白发婆婆,正是那“霹雳神婆”,燕南楼的老伴儿!神婆闻声,左手迅捷由金衣人面门改抓向肩头!身一旋,已将金衣人抓掩身前,目光灼灼盯着。门口,出现了一位黑发无髯年约四旬的文士,说是文士,只因此人长衫一袭,貌相文雅像个文士罢了。神婆看清来人后,沉声道:“你认得我老太婆?”文士蓝袖微拂,并未举步人已到了室内,相距神婆和那被擒而暂禁穴道的金衣人,仅隔一丈二三。文士并未再进,冷着一张脸道:“若不认识,怎能喊出你的称谓?”神婆哼了一声,道:“那你有话就快说!”文士似是根本没把神婆看在眼中,冷嗤一声,竟转对公孙启道:“我们两个人可能直接谈一谈吗?”公孙启自这黑发文士出现,目光就始终没有离开过对方,这时微微一笑,移目向神婆一瞥,才答话道:“谈什么?”文士手指被擒的金衣人道:“我要他回来,放回你那九个人!”公孙启答复得很干脆,道:“我作不得主,我难代神婆下令,再说你既然有十成把握,举手可以要回你这手下,又何必问我要什么承诺?”文士十分坦然直爽地说道:“你不答应,到时可能出手,我救人的自信有十成,若救人时候再和你动手,那会输,我不干!我不打没有必胜把握的仗!”公孙启一耸肩头道:“那可就难了,我可不能作得了主!”文士楞了一会儿,无奈地转对神婆道:“神婆,我通知你个消息,你那老伴儿燕南楼,以及帐房先生黄天爵等九个人,都已被我擒获,你若是肯放了我这名手下,我投桃报李,也放了他们九个人,愿不愿意你答我句话。”

神婆冷冷地说道:“这笔账十分合算,等我先看看他是谁再说!”说着,右手又伸向金衣人的蒙面巾上!文士厉喝道:“住手,他的用处就因为这面目蒙掩,不为人知,否则我就不必要回他来了,所以神婆你不能揭开他的面纱!”神婆嗤声道:“哼,我偏要看看!”文士双目射出了凶残的煞火,道:“随你,你揭开他的面纱后,就等着收九具残缺不全的尸体好了,我保证你从没见过那种死法!”神婆怒叱道:“你敢!”文士冷冷地说道:“你敢我就敢!”神婆哼了一声道:“除非你有把握能走的了!和尚逃了,他还有庙!”文士哈哈一笑道:“挂单的和尚,天下寺院没他半寸土!”神婆突然问道:“你总有个姓名吧?”文士轻蔑地一笑道:“神婆,小孩子的把戏,我们何必施弄,如今时间珍贵,事态严重,只请神婆答我一句,我立刻就走!”神婆没了主意,不由瞥目一扫公孙启。公孙启笑了笑,对神婆道:“若我可以提供意见,认为用一个人来换回九个人,是很合算的事,神婆你认为对不对呢?”神姿还没答话,文士已笑道:“公孙少侠果有见的!”神婆也道:“既然公子这样说,那……”公孙启突然接口道:“不过神婆也该想想,这种帐,人家不是傻瓜,没有算不清的道理,既然算明白太吃亏,可又为什么这样干呢?”文士闻言心头猛的一凛,神婆却呆了一呆。公孙启接着又道:“因此我想了一想,明白了个中的道理,他这名金衣蒙面手下的价值,在他来说,必然是胜过了那九个人质……”神婆头一点,接上话:“对,不换!说不换了当然就不换了!”公孙启开口道:“神婆,带着这位朋友近前来。”神婆会心,一挟金衣人,飞向了公孙启的身后。文土坐失突袭良机,暗中懊悔不迭。他略以沉思,冷笑一声,对公孙启一扬手道:“告辞!”告辞二字出口,人已转身迈步,心中在想,公孙启必然会发话呼停,哪知公孙启竟一笑道:“好,不送!”坏了,欲进姑退之计,没能使上,反而被逼非走不可了。他暗中一跺脚,冷笑连声,大步而行。耳边听到公孙启对神婆道:“神婆请坐,把这位朋友安置在中间,我们等到五更,五更时候,我们那九位朋友若少一位,再揭开此人的面巾!”神婆哦了一声道:“公子可是认定他会先放我们的人回来?”公孙启道:“当然,换上我也会放人,因为双方所获人质的价值不同,我们人数虽多,在他留之为难,杀之有畏,当然不如放掉!”神婆似是有些领悟,道:“万一公子料错事呢?”公孙启哈哈一笑道:“还有更好的方法,不过神婆你可以放心,这件事绝不会失误,否则我又怎会如此从容任他走呢?”神婆真的放心了,道:“公子,这人的武技功力有多高?绝不会强过公子吧!”公孙启想了一想道:“也许只差我半筹,不过有时动手,客观环境,天气及本身心情等,都十分重要,半筹之差而能胜,也说不一定!”

神婆正要接话,外面已传来那文士的话道:“我一身纵横武林,双脚踏遍江湖,生平只佩服过一个人,如今多了一个,就是你公孙少侠,何幸有敌如公子,真不负此生了!”公孙启扬声答道:“我有此同感!”文士哈哈笑着道:“不须五更,公子的九位好友已到。”公孙启也含笑答道:“何必等待,贵属业已自由!”话声中,神婆已得示意,拂袖解开了金衣人的穴道。

金衣人缓缓站起,对公孙启和神婆一拱手,大步去了!他正走到门口,恰和不久被擒,现被释回来的马千里走个碰头,他并不停,一侧身硬挤了出去!这情形看似没什么可疑之处,可是落在公孙启眼中,却心头一动,虽然无法说出可疑什么,但总有些不大对劲的地方。马千里等一行人,间隔着一个个走了进来,不用说,对方放人,是一位位放的,所以马千里等九个人,也是一位位各有先后地回来,这情形也平常,不过公孙启却有不同的看法。最后回来的是燕南楼,他们那蒙面之物,业已丢掉,一行九人,从最前面的马千里,到最后一位燕南楼,是在一盏热茶的时间内,齐集室内的。

公孙启不知为了何故,一边笑迎大家,一边却目光直注九人的脚下,从四位开始,直到最后进来的燕南楼上。

五更梆声响过了,马千里随着四位高手,回转他的店房。

黄天爵和燕南楼,领着他们所邀的一位朋友,先回悦宾栈。公孙启说明要和神婆边走边谈,所以走在最后,也走得最慢。

虽说五更已过,但那时的天色,却越发沉暗,第一是季节使然,天亮的晚,再就是黎明前的刹那,本就是阴森沉暗的!走在路上,公孙启才将为何夜探范家巨宅的事,告诉了神婆,神婆并没有问公孙启,为什么没差派到她。问及神婆怎会赶到油厂,原来这是“雀儿”捣的鬼,小雀儿是个小精灵,再加上大人们全没避着他,被他知道了一切,告诉给神婆。神婆本心是想也参与一份,后来转念,公孙启既然避着自己!当然有缘故,自己冒然前去,就许坏了大事,所以忍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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