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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凡，你爸这会儿让你舅带着去医院啦。”王红霞抹了抹眼泪：“咱没有钱一直在医院治疗，医生让你爸每周去做一次复建。”
“那咱赶快去县医院吧。”李凡迫不及待地想见自己的父亲。
王红霞叹了口气：“咱家也没车，怎么去县医院呀。”
李凡看了看院子里的摩托车三轮，道：“就骑着个去吧。”
李凡骑着摩托三轮带着王红霞朝着医院一路飞奔。
他根本没想到，自己走了之后，父亲为了他吃了那么多苦。
早知道，他怎么样都不会自己走的。
想着往日里和父亲相处的记忆，李凡越开越快，呼啸地风吹着他的脸，竟一点感觉不到冷。
走到医院，跟着王红霞来到了康复科门口。
里面传来一个中年医生轻视的声音：“回去吧，以后再也不用来了。”
“那医生，我的腿...”这是久违的父亲的声音。
“没钱就别来浪费医院里宝贵的资源，你的腿以后就坐轮椅吧。整天一来到就耷拉着脸，晦气！”
这医生叫刘德发，是李凡的父亲李明然的主治医生。
“你这医生怎么说话呢，小心我投诉你。”说话的是李凡的舅舅王刚。
“还投诉我，随便你吧，乡巴佬。快走吧，别脏了我的凳子。”
“嘭！”
李凡大力推开了门，带着王红霞走了进去。
“不就是钱吗？我们有的是钱，我去办住院手续，你给我父亲看病。”
李凡这些年在外面跟着师傅，偶尔下山一趟，这点积蓄还是有的。
他简略地看了眼父亲的腿，就知道这二百五医生根本没这个能力，庸医误人！
“李凡？”李明然看着诊室门口的儿子，不可思议。
“爸，儿子不孝！”李凡猛地跪倒在父亲跟前，头伏在父亲膝盖上，泪眼朦胧。
李明然看着眼前的儿子，不住地用他宽大的手掌抚摸着儿子的头发，喃喃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父爱如山！
他一边窝在父亲双腿上流泪，一边用手感受父亲腿上的肌肉和穴位。
跟着老头子学习中医那么久，他只需要看一眼就能大体知道父亲的情况，在这样下手一摸，就可以确定了。
李明然的情况一开始并没多多严重，只是长期拖着导致经络堵塞，血液无法流通。如果长期这样下去，那父亲这双腿真的要坏死了。
看着闯进来的李凡，刘德发面露不屑：“先别说你这乡巴佬去哪里准备那么多手术的钱，就算你有钱，你们这一家人的嘴脸我也不想给你治。”
“是治不了，还是不想治？”
看着李凡笃定的样子，刘德发有些心虚，但还是强装镇定道：“当然是不想治。”
“那就由不得你了，我去收费处交钱。”
李明然的主治医生就是刘德发，如果他去交了住院费，那刘德发肯定推脱不掉，除非他能找到合适的理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