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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姨娘揭下盖着的红绸，托盘里正是一块上好的沉香木。“开库翻找费了些时间，故而来迟，望老爷恕罪。”
“嗯，”慕容鹤点点头。
沉香木被收了下去，慕容鹤又看向刘二，“本将再问你最后一次，为何将大小姐锁进暗香居，受了何人指使？”
赵姨娘跟着道，“贱奴欺主可是重罪，你若肯供出幕后主使，老爷兴许还能从轻发落。”
慕容鹤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刘二跪在地上，只觉得周遭都是索命的阎罗。几个呼吸间已然做了决定。
“……是赵姨娘，”刘二脖梗青筋暴起，“是赵姨娘买通了奴才，让奴才把大小姐锁进暗香居，再……再嫁祸给李姨娘。”
赵姨娘噔时脸色大变，“你胡说！”
白芷和流云对视一眼，你胡说，真是“有力”的辩解呀。
“奴才没有胡说，是方才赵姨娘提醒了奴才。李姨娘……最是仁爱，”刘二刻意停顿，深深看了一眼李姨娘，“贱内青桃更是受了李姨娘多年恩惠，奴才不能做那忘恩负义之人！”
李姨娘捏着帕子的手提到胸口，略微后退做惊讶状，“府内事务繁杂，奴家难免有做得不周到的地方，想不到妹妹竟记恨至此。”
慕容箐接着道，“难怪赵姨娘方才话里话外句句意有所指，又这么巧遇到了在门口洒扫的下人，原来是早有准备。”
母女俩一唱一和，就要给赵姨娘定罪。
赵姨娘总算从慌乱中找回些理智，辩解到，“这奴才狗急跳墙，空口无凭的话岂能作数，又怎知不是有人故意栽赃，要陷害……”
妾身二字还未出口，刘二却猛地挣开了白乙的钳制，脑袋狠狠撞向桌角，当场见了红。
慕容鹤下意识想拦，却不知为何停了下来，没有出手。
赵姨娘惊叫出声，众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白乙探了刘二的鼻息，冲慕容鹤抱拳道，“禀将军，已经没气了。”
一时间，屋子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很快，刘二被拖了下去。
丫鬟婆子鱼贯而入，把沾到血的器具全部撤下，连地上的血渍也一并清理了。好似方才发生的命案只是一场错觉。
直到白乙拿着荷包和一只镯子走进来，“这是在刘二身上找到的。”
说着，他解开荷包，露出里面半满的铜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