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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似海。
等他走远之后,叶承德才回头看白爷。只见他面色苍白,额上满是冷汗。虽说叶承德并不喜欢这个人,可他好歹是白阿小的亲人,况且如今,白阿小的性命还系在他的手上。
"你去休息下罢"叶承德还是禁不住开口道。
白爷摇头道:"不必。"
叶承德有些微怒,皱眉拂袖而去。
屋里除了昏睡中的白阿小,就剩张明义和白爷两两相望。白爷没有搭理张明义,走到白阿小身边坐下,关切地看着他。
张明义道:"白爷,你也累了,贫道去安排下,叫人抬张小榻来,白爷稍作歇息可好?"
白爷正伸手擦拭着白阿小脸上的汗珠,没有答话,只是微微地点了头。
张明义微微欠身,退了出去。
叶乾元独自一人上路了,带着最虔诚的心。
碧潭的水在日光下泛着粼粼的波光,明亮如镜。叶乾元翻身下马,没有时间犹豫,简单地伸展了下肢体就将衣衫尽去,露出精壮的身躯。而后一步步地往水里去。
碧潭的水极寒,刚走进去叶乾元便觉刺得骨头都发痛,他强忍着一走一遍往身上拍水,渐渐适应了才敢叶乾元咬牙受着,等水漫过胸口,身子才渐渐适应了。而后叶乾元深吸一口,一个猛子便扎进了湖里。湖水清澈,连一条游荡的鱼虾也没有,湖底倒是又许多水草。叶乾元在其中仔细地寻找,并没有发现白爷所说的白色的植物。叶乾元不敢有一丝地大意,双手在水草中来回翻动,渐渐感到体力不支,脑子也一阵阵地发昏,想来事憋气太久,身子有些受不住。
叶乾元心里着急,强压着那不适感,一直忍到极限,双眼发黑了才浮上水面来呼吸新鲜空气。如此来回了七八次以后,已经将湖底大半部分搜了大半,还没有找到陌玉草,他的体力已经透支到了极限,面部狰狞扭曲,双唇青紫。
可他不能放弃。
"初阳……"叶乾元捂着心口呼唤了一声,那个名字似乎带给了他巨大的能量。他温柔地微笑,而后又扎进了刺骨的湖水之中。
或许是上天不忍,这一次他终于在一个小沟之中发现了两株白色的陌玉草,随着水波荡漾着。叶乾元大喜,凑近了看,那果然若同白爷所说,通体玉白。那陌玉草的形却是平常,与一般杂草无异,长得枝繁叶茂,圆滚滚的一团。
那小沟不宽,丈量着勉强能让叶乾元的手臂伸进去,可里头黑洞洞地不见底,也不知究竟多深。叶乾元整个身子趴在湖底,小心翼翼地伸手往小沟中探取。
右手食指指尖刚刚触到一小片陌玉草的叶子,顿感刺痛难耐。叶乾元反射性地抽回手,一看,指尖竟被腐蚀了一大片,皮肉溃烂,还在冒着密密麻麻细小的白泡,丝丝的血从伤口渗出来,在水中荡开来。
这陌玉草有腐蚀性,白爷明显是故意不告诉他的。不过先下顾不上许多,在这水里极冷,又不能呼吸,并不能坚持许久。叶乾元只得忍着疼,将拳头拽紧了,换上另一只手去摘。
虽然在心里做了准备,但真正满手抓住那陌玉草时剧烈的疼痛还是让叶乾元几乎要咬碎了牙,他丝毫不敢松手,就怕掉进了深沟。于是叶乾元便抓紧了那一株陌玉草一口气连根拔起。
虽说白爷说了只要一株,可叶乾元想着多一株总是好的,便不管不顾地又去拔另一株。大量的血从叶乾元的中喷涌而出,甜腥味瞬间弥散开来,一片血红模糊了叶乾元的视线。
叶乾元颤抖的左手抓着两株陌玉草在眼前,皮肉被腐蚀的剧痛直钻心底,他笑的无比欣喜,更用力地抓紧这两株陌玉草,奋力朝岸边游过去,在他身后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