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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无处可去,我不敢去找寻和我有任何历史交集的人,因为我害怕我会让他们死亡或者失去理智。那个骨架的笑声现在看起来是超强的诅咒,每个活下来的人要么寂寞的活着,要么带去死亡。
我不能就这样被击垮,只要我找到了时间的规则,我会重返组织建成的那一刻,停止对位面的探测,至少停止对γⅡ和γIX位面的探测。
也许是研究的深入,也许是我已经忘记了情绪,在我在某个我自己都不清楚的位面思索研究时,一个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都不知道如何反应。
“司令,我是山鸡,飞行队的,我现在是奉套套司令的命令,让我告诉你传染病已经控制住了,希望你回去主持工作。”这个熟悉或者陌生的人看到我很是激动。
“带头大哥恢复了么?”没有回答,山鸡要么不知道,要么带头大哥死了要么失去理智,我不能就这样回去。
“Leonardo怎么样?”“有所好转,但还是不能独立工作。”应该是还以前那样吧。
“阮尹江怎么样?”“十年前她运算过度本体消亡了,不过现在有很多的新虫巢。”这个山鸡看来以为我关心的是计算能力,不知道我其实关心的只是阮尹江。
“套套还好吧?”“套套司令现在厉害急了,通道开启后,第一支队重建了,飞行队也重建了,套套司令负责训练……”山鸡看来也怀念和一帮队友玩耍的日子,不知道套套找我干什么。
“你回去告诉套套,他现在干得挺好的,我现在在找自己的路,就不回去了,以后也不要浪费人力时间找我了。”想起了什么,我把身上那个已经看不清颜色的黄马甲脱了下来,又把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停止工作了的随身听塞进去裹成一团,递给山鸡,最后说了句,“服从命令,去吧。”
山鸡右边的翅膀缓缓地收拢给我庄严地敬了个礼,拿起包裹离开了。
我不敢产生感动地情绪,生怕影响了我的研究。
终于有一天在看见我的影子和高山的影子重叠的一刹那,我若有所悟,对四维空间的理解好像突破了。
我开始按照猜想寻找合适的地点,那里应该会有剧烈的场的波动,我得找到它。
最终行动开始了,我又回到了那是达克让套套帮助我寻找这样的地方,去询问U·N有没有这样的地方,去我播种的地方询问我得后代是否有合适的地方,去敦伦找新虫巢计算可能出现的地方,我都一无所获,看着已经被冰冻起来的带头大哥和Leonardo,我只能告诉自己还需要坚持。
我又跳转回到了不知道是不是家的地方。孟东珠、萧雨清、萧雨辰还有曾经的11女团早就已经不在了,当时的医疗机构也未见踪迹,我又轮着见了一圈大树情人们,终于在某个地方得知好像离得不远的地方有人类在做着空间实验,有剧烈的能量波动,可能符合我的要求。
得到唯一有可能的消息,我不禁喜极而涕,来到指引我的位置后,发现这里应该是一个粒子对撞机发射器。做好相应的准备后,我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嗡嗡的机器轰鸣声提醒着我,我仔细的观察着能量的变化,终于在某个时刻,一个巨大吸引力的黑洞出现了,我需要的东西来到了眼前,所有的元纸带着我的记忆被我用尽所有的能力挤了出去。
时间仿佛停止了,那些元纸好像有着画面的扑克牌在迅速的闪过,那巨大的骷髅骨架,我播种的树苗的嫩芽,李晓彤的笑靥,小金的傻笑,小银含着泪的眼高高撅起的嘴,张文芳在我胯下激烈颤抖的肉体,孟东珠一脸惊讶激动的表情,Leonardo研究超大规模杀伤型武器成功时那不断闪过亮光的身躯,带头大哥枯瘦的脸打算对我说什么,阮尹江一脸欣喜的指挥着虫子和大树树根交流,叶莲娜身着运动装展示着青春逼人的身材,纽约Sophie在清晨被我叫醒满是怒意的表情,大师那盯着鸡窝头的疲惫的脸,扑克牌,荷官,眼镜,仿佛有种召唤,我用残存的能量解散了自己的躯体,好像从此进入了黑暗中翻滚不止。
一张绿色的毯子出现在眼前,边缘处模糊的人影晃动着,各种吵闹和喧哗试图挤入我的脑袋。仿佛一个激灵,我瞬间坐立起来,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的一切,穿着马甲的工作人员,一个戴着眼镜不停观察者我的男子,其他或男或女要么低声细语,要么高声叫嚷着。面前一张桌子铺着绿色的毯子,四张摊开的扑克牌放在上面的白框处,K92K,或许是看见我有些茫然,穿着马甲的工作人员敲了敲桌面,和我对视了一眼,非常职业的说道,“先生,您跟注么?”
什么注?跟什么注?我喝多了?怎么有点断片的感觉,周围没有酒杯啊。看见我手边还有两张盖着的扑克,我将它们掀起看了一眼,一张是9,另一张还是9。我继续茫然。
“先生,您跟注么?”那个提醒我的声音继续说道。
我是谁?
我在哪里?
我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