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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早上你差点没把郝富的假发给掀了？”
“难道你不想？”
“也是。”
两人相视一笑，让原本还有些沉闷的气氛瞬间活络了些许。
栗棠言是后来才知道他们下午还约了何与乐见面。
而后才从温昭年的口中得知在那天从张大仁那拷来的视频里发现了那日在医院遇上的那两个陌生人。
温昭年他们怀疑何母突然转变的态度和这两个人有关，便将视频一同发给了何与乐让她拿去看看她妈妈的态度。
结果和他们想的一样，那两个人是周勇派过来警告她的。
大概内容就是要不收钱闭嘴，要不连她剩下来的这个女儿也别想好过。
等将事情的大概都理顺了以后，温昭年将亮起的手机屏幕重新按熄，食指微曲叩落在桌面上发出了声轻响。
漆黑的眸里像是未掺半点杂质的宝石，目光落在何与乐的身上，声音微沉：“所以，明知前路不明，你还要告吗？“
“阿昭—”郑川以眉间微皱觉得温昭年说得太过直接，刚想说什么，却被何与乐先一步打断。
“告。”
女孩声音轻缓，稍显苍白的脸上却是分毫未减的坚定。
再从店里出来的时候，刚出现没多久的晚霞就已经被一层层乌云重新覆盖，时不时传来的轰隆隆响声昭示着不久后将会再次下起大雨。
郑川以和何与乐还要回律所谈接下来的一些细节，已经先一步离开。
随着一声闷雷响起，一滴接着一滴的雨水便从天上打落下来，落在底下很快就晕出了一片又一片的水花。
啪嗒——
随着声轻响在耳边传来，还没等他循声看过去，从头顶上便落下了一团阴影将打落下来的雨滴隔绝在伞面之外。
温昭年侧头一看，就见栗棠言正踮着个脚尖，右手抻得高高的。
伞身偏向自己都没注意到肩头被顺着伞沿落下的雨水打晕出了层深色。
眼睛亮亮的，透着一股子纯粹的干净。
不自觉间，薄唇轻扯了道弧度，话里都带上了点打趣：“你在模仿自由女神像吗？”
“像吗？先不说这个了，你快跟我换换，太高了，手酸。”
栗棠言又向前走了一步，微扬着头，悬着的手已经开始有些轻晃。
雨水混杂着泥土的气息终是被淡淡的青柠香替代。
温昭年低了低头，就看见栗棠言正以稍显夸张地手势比了比两人。
脸颊微鼓，温软的嗓音到了末尾还掺了点不自知的撒娇意味。
人长得不高，倒是越来越会使唤人了。
这么想着，骨节分明的手却已经替代了栗棠言覆上伞柄。
看着她乐呵呵地背过手去凑到了自己身边，指骨一动，靠着这边的伞身已经悄然换了个方向：“走吧，女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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