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贰-----黑犬寻找的人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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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犬面具第一次开口说话了。听到他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欧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那是异样的机械声音。改变成分辨不出是男是女的无机质机械音的声音，响彻了寒冷的仓库内。
然后，黑犬面具挥了一下刀，沾在刀身的血飞散开去，在地板上拉出了一条红线。
看到这把能够斩断金属，挡住子弹之后也不见一点损伤的武器，欧兹屏息了。就一个注射器也启动不了的非沙尘能力者（blanker）来说，能做到这样实在令人难以置信。还有其他不寻常之处。
刚才因为太暗看不清楚，靠近了仔细看才发现，黑犬面具身材非常矮小，也很瘦。相对地，他背着一把又长又大，连人高马大的欧兹都不太挥得动的刀，腰间插着好几把匕首，大腿上别着一把棕榈转轮手枪，浑身上下全副武装。
欧兹一抬起头，就感觉到站在自己正面的黑犬面具如同幽鬼一般，忍不住“咿！”一声畏怯了。
“怪、怪物······！”
欧兹如同咒骂一样说道。
“怎么回事啊，可恶。突然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啊······你这家伙，是肃清官吗······?”欧兹满腔怨恨地说出了会将伟大都市里的罪犯二话不说排除掉的暴君们的名字。“我不是肃清官。”
黑犬面具将刀收起来，回答道。“那、那么，到底为啥······！”
“我有义务回答你吗？立场反了吧？”
欧兹回想起对方刚才说过的那句“我有事想问你”。黑犬面具拔出插在腰间的一把匕首，轻轻地抵住跪了下来的欧兹的脖颈。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我就可以省去拷问你的工夫，这样对我们双方都好······”黑犬的声音依旧是那副机械一般，只看不出任何波动
冰冷刀刃的感触使欧兹反应过敏，吼着回答：“只、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什么都会回答！所以，求你把这东西收起来！”欧兹心里也是十分恐惧，这个男人的利害让他无力反抗，如今只能被他随意的拿捏，自己的生命就掌握在他手上。
黑犬面具保持着这个姿势问道：
“你知不知道一个戴着笑面标志面具的男人？”
“你、你说啥······？”欧兹从黑犬的耳中听到一个陌生的名字，在这种极度恐慌的情况下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去思考，只是下意识的回答。
“戴着笑面标志面具，身材偏瘦的男人。人们都直接叫他笑面怪客（smiley）。你知道他吗？”
他完全不知道有这个人。单从听说的来看，能作为线索的防尘面具也是烂大街的款式。欧兹像是怒气上头一样扯开嗓子说:
“只有这么点信息，我怎么可能知道啊！现在这个伟大都市里，可是住着几百万人啊······”
“你是绑架业者吧？不是跟那家伙定下了契约吗？”
欧兹不明白绑架业跟他提到的人有什么关联。由于对方不像是撒谎就可以糊弄过去的，欧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黑犬面具看欧兹没有给出他想要的答案，显得有点泄气。看来他领悟到欧兹对他已经没有用处了。
“等、等一下！”欧兹为了让自己活命而叫停了他。
“还有！还有没有其他特征！你说的那个人，是罪犯吗？你再说明一下。我可能只是忘了而已，听你一说就能想起来了啊!”欧兹着急的大喊，求生的本能让他不得不寻找一丝能让自己活下来的机会。
听到欧兹求他不要下手而说的这番话，黑犬面具静静地回答：
“那家伙让人隐隐发冷的笑声······一直在我的耳边回响。”
“啥······？”欧兹满头雾水，虽然现在面临死亡的恐惧，但是黑犬提供的信息一个个让自己根本摸不着头脑。
“他是个为了让自己能一直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男人。一旦和他打过照面，就没办法轻易忘记他······”
黑犬面具似乎不打算再详细说下去。现场越是一片沉默，欧兹就感觉自己的寿命缩短得越多，而且朝着终点越走越近。欧兹心想自己可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杀，就硬是问了他一句：
“什么啊，喂。你······为什么在找那种人？”
然后他还想问“为什么要杀我们”，但黑犬面具在他问之前起了反应。
“······你问我，为什么？”黑犬面具发出自言自语一般的机械声音，把手放到自己的两只手肘上。然后，他像是在疼爱，又像是在怜悯自己一样，隔着黑色紧身衣抚摸自己的皮肤。
“为什么······我一定会找到那家伙，把他······”
黑犬面具说出独白一样的话，同时全身给人的感觉一下子变了。原本沸腾的杀气开始消退，一直集中在欧兹身上的注意力也一同减弱了。
欧兹在骷髅面具底下的眼神变了。
她认为这是个好机会。与之前不同，黑犬面具现在有了破绽。
欧兹注意到散落在黑犬面具后边的一根铝管。然后，欧兹的深灰色沙尘粒子沙沙地流淌，无声地让铝管浮在空中。被刀斩断的切口很尖锐，在月光的反射下闪着光亮。
“你要把他······怎么样啊？”欧兹一边跟他说话，将他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一边调节铝管的高度。“我要把他······”
欧兹朝望着虚空回答的黑犬面具燃起杀意。
一对他打出怒视的眼神，铝管就以极快的速度在空中飞行。
（你的失误，就是没有尽快给我致命一击······！看我把你的内脏撒得满地都是！)
然而——尖端在刺中对手的后背之前。
黑犬面具在顷刻间往右方出脚绕到背后，然后抓起欧兹的后颈。
身体被一下子往上提起后，被自己操纵着飞过来的凶器划破风尘，在下一个瞬间穿过了欧兹的肚子。
“不管他在哪里，我都要把他逼入绝境······然后，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他······”
“噶，啊······！”一阵痛苦的叫声传来，欧兹的肚子上渗出血来。
欧兹在面具底下吐出了大量鲜血。他吐出的血多到从用来防止吸入沙尘粒子而设置在防尘面具上的防尘过滤器溢了出来，一滴一滴地落到地上。
黑犬面具静静地握着刀柄。看到这把大得夸张的武器在眼前被他拿着，欧兹硬是挤出一点声音说：
“你、你是、什、么、人······？”“我吗？我叫丘米·revenger。这是即将要死的你······没有必要记住，也对你没有意义的通称。”
流水一般的拔刀过后，这次欧兹的视野染上了一片黑暗。
漂浮在附近的沙尘粒子，仿佛呼应他的死亡一般，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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