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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不清楚原因，但伯爵和兰斯只要明白，祂想要的是什么便已足够，信仰是牧师的事，而灵魂嘛…
两人都见识过那诡异的光点，现在需要的只是一场战争！
仿佛为了满足他们的愿望。
一名负责探查的游骑兵折返了回来。
“大人，前方发现了迷雾山人的踪迹！”他急切的汇报道，显得有些不安。
“有多少人？”伯爵率先开口问道。
他穿着厚重的铠甲，骑在雄俊的战马上，背上足有一人来长的双手大剑斜挂着，衬托得整个人如神话中的巨人般。
“队伍的规模在两千多人左右，蛮子的数量大约有五百。”游骑兵赶紧说出他的发现：“其余的大部分都是些女人，我还看到有...”
他停顿了下，偷瞄了一眼伯爵身后的骑士们，用只有他和伯爵才能听到的音量小声说道：“有些穿贵族服饰的女人，我觉得可能是…”
“好的，幸苦了。”伯爵点了点头，语气低沉的打断道。游骑兵的猜测是对的，那些是骑士们的家眷。
哪怕之前就已经和兰斯分析过结果，但当事实就这么摆在眼前时，他却仍有些不敢置信。
银刃城堡被攻破了！
自己安排的守卫和副官们难道都是些饭桶？这才离开几天，居然连一群没有攻城器械的蛮子都守不住！要知道尽管最精锐的步兵大队被自己带走后，除了留下一支大队留守，余下的都是些民兵和游侠，但好歹也还有一个军团左右的编制啊！
整整一千多人，就这么没了？
而且还没算上那些下场注定不会好到哪去的领民！
伯爵拉着缰绳的手紧紧握拳，从臂铠的间隙处隐约可见肌肉的线条绷紧。就连胯下的战马都像感觉到主人愤怒的情绪般打了两个响鼻，躁动不安的刨动起前蹄。
如果自己的副官还活着，他一定会下令将那个家伙绞死的，一定！
伯爵抚了抚它的脖颈，让战马安静下来。意识到自己和死人置气显然没什么必要，只好烦闷的策马上前，和正疑惑着的兰斯商讨起来。
“情况怎么样？”兰斯瞧着他铁青的脸色问道，心底已经明白答案肯定不会太好，不过也该是验证自己猜想的时候了。
“银刃城堡丢了！”伯爵咬牙切齿的低语道。
“果然么…”兰斯倒没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他神情不变的点了点头，抬手示意队伍停驻，命令道：“下马，大家休整一下！”
“是，大人。”
骑士和游骑兵们纷纷应道。显然也明白这都是因为游骑兵探查回来的消息，纷纷拉住他询问起来。
兰斯倒没有理会的意思，毕竟他们总会知晓的。他牵着马，将缰绳绑在一旁的树干上，示意伯爵和自己过去林中交谈。
待稍微和队伍离远了些，伯爵便忍不住谈起目前的形势：“银刃城堡肯定是被攻破了，游骑兵发现了一支运送俘虏的队伍，五百来个蛮子，余下的全是些女人...”
“骑士和士兵的家眷？”兰斯一脸严肃的表情问道。
“肯定还有领民的。”伯爵看上去有些失落，如果银刃城堡不丢的话，他能有更多的资本来争夺使徒称号的。
“也是，那些蛮子可不会放过周围的村落和庄园。”兰斯还以为他在替那些惨死的人感到自责，便宽慰道：“这不是你的错，卡罗勒斯，那躲在阴影里的家伙总会付出代价的！”
“嗯。”
伯爵木纳的点了下头，看上去受的打击有点大，但却不是兰斯想的那样。
或许之前的伯爵还会替这些人遭受的苦难而感到哀伤，可自从见识过那创世的神威也体验过死亡的恐惧后，他就已经变了。
就像尼达耶说的，凡人是如此的脆弱不堪，生命又是如此的易逝短暂，哪怕自己贵为王国的伯爵那又如何？
凡人终逝！
而诸神不朽...
他的目标变了，不再在乎那些所谓的荣耀、封爵、土地、子民…
这些曾给自己带来过成就感的事物已无法再打动他了，或许这状态可能和新帝国创世女神教的狂信徒有些类似，都一样的陷入了由神明编织出来的美梦之中。
“别太难过...”兰斯继续安慰道，正打算再说点什么，不远处的骑士们已经发出嘈杂的吵闹声。
想来那名游骑兵顶不住压力，已经将银刃城堡可能被攻破，迷雾山人正押着俘虏往老巢赶的消息说了出来。
“走吧，卡罗勒斯。”兰斯冲伯爵招呼道：“我们得让你的骑士们控制一下情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