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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坎说他也不能完全解释这个,不过他怀疑,说不定是教张冬生这个局的人,在背后布了个更大的局,目的是为43路找个司机,好给那些水鬼拉替死鬼的机会。
但具体是怎么操作的,现在也无法探究了,反正以前听说过养小鬼开财路却被小鬼反噬的事情,有可能这个接阴魂里面有什么关键的讲究,那人故意没有给张冬生讲清楚,目的就是让他入套。
末了,李坎把杯子里的咖啡一饮而尽,他说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做局的永远比破局的厉害,就像一个人藏东西,一百个人也不一定能找到一样。
张冬生的爱人听着听着,眼泪就啪嗒啪嗒的下来了。
我们只能给她递个纸巾,也说不出什么能够安慰她的话。
骆心想了想,承诺公司负责她孩子上大学之前的全部费用,并且叫她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到公司来找她。
听了这话,张冬生的爱人少许有些安慰,她坚决不让我们送她,千恩万谢地走了。
回去的路上,骆心问李坎怎么收费,李坎摆摆手,说事情没办好,人都死了,要啥钱。骆心不干,死活要我们把账号给她,李坎最后急眼了,说如果给一分钱咱们就绝交,骆心这才作罢,她让我们有需要随时找她。李坎让她注意留意,看能不能挖出唆使张冬生接阴魂的那个人。
这件事过了之后,李坎很是消沉了一阵,我也觉得我们有必要缓一缓,钱是挣不完的,命是自己的。
大概修整了小半个月,他才开始打起精神来接了一个活儿。
这活儿是李坎以前的一个客户介绍的,干我们这行没法打广告,打广告也没人信,除非亲身经历过一次,才能理解我们。所以生意基本都靠人口口相传,客户介绍客户。
这个活儿不大,听说就是那家人的孩子中邪了,成天说胡话,让我们去破破。这也正合我俩的意思,连续接大活儿的确有点伤人。
按照那家人给的地址,我们直接到了市中心医院骨科。
说是孩子,也有二十多岁了,名字叫薛恒,在本市一个银行上班。前几天他去省城出差,回来赶夜里的大巴车,结果在国道上过十字路口的时候,大巴被一辆闯红灯的大货车从侧面撞上了。
大货车正撞在薛恒坐的这一侧,不过他比较幸运,坐在靠过道的那一排,靠窗的那个邻座替他缓冲了撞击力,他只是骨折,而那个人据说120刚到就死掉了。
那天大巴上总共死了五六个人,伤者更是一大票,都上新闻报道了。大货车的司机也撞死了,现在家属们为了赔偿的事情,到交警队闹过好几次。
薛恒的家里人却没有参与,他们的精力全耗到薛恒身上了。说来也奇怪,薛恒在医院醒来之后,神志一直不是太清楚,整天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嘴里还一直叨念些听不懂的胡话。
开始医生判断他是脑部受到震荡,加之精神上受到惊吓,应该过几天就好,但过了两三天,情况依旧。颅脑CT什么的检查手段都用了,却找不到原因,胡话还越来越频繁,除了睡着,日夜不得安宁。
原本他们在一个三人间,因为吵得其他病人不能休息,医院只好给他腾了个单间用,不过只给一周期限,说再要还是这样,就考虑是不是要转去精神病院。
家里人当然舍不得把他往那地方送,不过目前这样子好像也没太科学的办法解决,没办法,到处托人打听,才拐着弯找到我们,希望能帮忙看看。
说实话,我听到这个情况有点失望,车祸是个很偶然的事情,应该和巫局没有太多的关系,至于这个什么中邪不中邪,恐怕不是我们的能力范围。
李坎倒是没有放弃,他让家人都出去,只留我俩跟病人呆一会儿。我看他又戴上一次性橡胶手套,翻翻薛恒的眼皮,又拿红纸按在他的眉心。
这一番折腾,倒把本来睡着的薛恒给弄醒了,他一醒,嘴里又呜哩哇啦地念叨起来,头还一摇一摇,好像不情愿的样子。
李坎皱着眉头听了半天,然后又喊我过去听听,但这人说得太含糊了,声音倒是不小,但根本听不清在说啥。
末了,李坎拿出来一个索尼录音笔,把这个声音给录了下来。
从病房出来,李坎没多说什么,告别薛恒的家人,说我们回去考虑考虑,明天给他们答复。
出了医院,李坎并没有回家,而是说开车带着我去见找他的一个朋友。
一路上我们边开边聊,李坎跟我分析,说他先开始认为这个人是因为车祸掉了一部分魂。
因为人在特定的情况下,魂不太稳定,就会脱离身体。这种事情在小孩身上发生的最多,因为人小的时候,魂不太稳固,所以有时候小孩出去玩,在外遇上什么不好的东西或者事情,回家就会出现发高烧、迷糊、惊厥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