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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点看,他是舍不得米莉的。“
“所有,使用者的性格和记忆也会一点点改变。由于自己的灵魂还在,有时两者会来回替换,那晚玉儿才会遇到陈园园不再认识他。”
“皮肤整张可以剥落时,这个女人还可以再维持一断时间昂贵的美貌。”
“之后,她的三魂会被男人取走饲养出膏者,也就是米莉。米莉的替身就会死去。”
“记得那种粘液吗?那是多好的腐蚀剂,将这些粘液滴到替身身上,溶化到只余骨架,扔到荒野里,基本没可能被发现。”
“这些女孩子的身高是怎么变的呢?虽然脂肪可以溶掉,样子也变了,但身高呢?”
陈园园可是从矮胖型一跃变成瘦高条。
……
尹红躺在一张简陋的长条桌上,手脚被霍大夫约束起来。
她惶恐地望着英俊却毫无温度的那张面孔。
她的嘴巴被他用胶带沾住了。
霍劲东穿着白大褂,戴着橡胶手套的手一点点抚摸着尹红的脸,痴痴地说,“米莉,你看你,多年轻,还是那么美。”
一把锃亮的小刀被他拿在手上,“别怕,亲爱的。不会很疼。我会让你变得更完美。”
尹红用挣扎着,像条被钉在板上的黄鳝,霍劲东突然大吼起来。
“你不是说当阔太太才能一劳永逸!!才可以不必操心,青春永驻吗?!”
“你怕什么!!我现在不但让你青春不老,还让你永远不死!!”
他将一瓶油膏疯狂涂满尹红的身体,将她衣服剪开,锋利的小刀轻轻划开了她的腹部。
手边的垃圾筒很快丢满了沾血的棉球。
手术完成后,中等身高的尹红变成了高挑美人儿。
她和照片上的米莉已经非常相像了。
腹部缠着的纱布已经染成了红色,但在药膏的作用下并不怎么疼。
“放心,你的皮肤会和你契合好的。”霍劲东冷冷地说。
他的暴燥都因为那个小丫头,祖儿。
她的眼神和举止,她的个性和要强,都很像上学时的米莉。
还没变的清纯的米莉。
真正的米莉不应该只是外貌,还应该心灵相似。
身后这种货色,只能算粗糙的山寨版。
真正的米莉已经被自己耗尽了,只有这颗心脏还像永远机一样跳动着。
已经九十九分的祖儿,如果再有一颗爱着他的心,就一百分了。
霍劲东脸上浮现出一个魔鬼般的笑容。
小丫头,我会耐心等你长大的。
接到报警的大刀和袁木鱼赶向发现尹红的地方。
她失了很多血,被抛弃在一个废弃工厂里。
来这里玩耍的孩子发现了她,报了警。
霍劲东却就此消失。
这个案子就些草草了结。
我问师父,有没有办法可以避免陈园园的死。
他却说,有些人的死无法避免,想她不死,自己就得勉强接受这份感情。
他做不到。
以陈园园的个性,会以为她自己不够好,没有霍劲东也会找别的方法对自己下手。
却完全不明白,她需要改变的不是自己的外貌,她需要的只是一个真正爱她,可以接受她是谁的男人。
尹红的腹部被霍劲东强行植入一截铁桩,拉长了脊椎,所以身高变了。
医生去除了这段铁脊椎,然而没有霍劲东的药膏,她的生命也只能延续一小段时间。
我和芸儿去看过她一次,她被关在独立病房里。
从门上的玻璃看进去,她被约束在床板上,皮肤溃烂得厉害。
美貌早已不在,没有了药膏,皮肤难以保持弹性和光泽,已经烂掉。
她的头发几乎全部掉光,肌肉和血肉受到感染,外表像一只野兽。
早已没有眼皮的双眼看到我在门外,吼叫着,痛恨地望着我。
医生说她的精神已经崩溃,用药也只是延长痛苦的生命,她活不下去的。
霍劲东好像人间蒸发一般,发出通缉令没有半分回应。
在某间地下室里,霍劲东穿着病号服,一个男人戴着口罩,冷冷看着他,一边往消过毒的手上套手套。
“赵志诚,不,舒蓝,我教你的剥魂术本来应该有更重要的用途,你却只用来满足自己对女人病态的爱恋,你知道吗?我很想马上用这只给你整过容的手一下弄死你。“
“但我不能这么做,毕竟你是我的作品,没有下一次,一切要听从我的指挥,嗯?“
“知道了,老师,对不起。“已经化名为舒蓝的赵志诚像个孩子一样乖乖地回答。
“我现在也很不容易,你以为违装成另一个人那么容易吗?给我小心点儿。“
“是,老师。“
“我已经发现了黑棺的重要秘密了。哈哈。“男人拨快了输液轮,赵志诚陷入晕迷。
很快,化名为舒蓝的赵志诚重新回到了城市里。
这次,他用伪装的身份找到了一份工作。
我们几人一起坐着车去警局为整件事情做口供,车上弥漫着一股怪气味。
“千里眼“的臭脚味儿。
他自己浑不在意,车窗开着,我仍感觉到头晕。
就在车子等红灯时,我看到旁边有一辆灵车经过,黑色,车厢做的跟棺材形状一样。
车子后面是棺材的头部,还有张照片。
“千里眼“突然掏起耳朵来,“他妈的,我怎么耳鸣了?“
师父坐在副驾驶上没听到这句话,我马上伸手按下玻璃,想将车窗摇上。
可是已经晚了,抬起头的“千里眼“大声说了句,“咦?怎么有个老太太坐在那辆黑车顶上啊?”
“没人管了是不是,严重违章啊。”
车里的人都怪异地注视着他,我们看到的只是一辆普通灵车而已。
有种说法,经过灵车突然耳鸣或头晕的人,会看到鬼。
这种人,要么是特别敏感,要么最低运势很低。
我瞅瞅他那麻杆似的身材,也许两种,他都占完了。
“哥们儿,我看你脸色不太好,运势不好,做完口供,我给你转转运。”师父转过头对千里眼说。
“能带来桃花运吗,我好想撞桃花,哥们还是童子身呢,哪怕给个女鬼也好啊。”千里眼笑嘻嘻的问。
“别胡说!”师父训斥他一句,转过了头。
我瞧这哥们纯属红旗下的蛋,脑袋里只装着源代码,没有迷信这根筋,什么也不怕。
到了地方,他的份最少,最先出来。
等我出来时,看到余青莲在和他说话,两人交谈很久,还将一块牌子递给他。
我叫了“千里眼“一声,余青莲吃了一惊,马上招手让我过去。
“方玉硕,你这哥们儿黑气当头,我送他一块转运牌,会不会太搬头弄斧了?”
我摇摇头,闷声道,“刚好师父说要帮他转运。”
“孟叔叔也来了?“
“你怎么会来这儿?”
“我家就在这附近啊,散步看到这哥们儿一脸黑,就聊上了。没想到你们认识。”
芸儿出来时,余青莲刚好摆手和我道别。
芸儿不喜欢他,问我,“怎么遇到他了?”
“其实他人不坏,就是有点眼界高。”我拍拍芸儿,看到“千里眼”拿的转运牌像块琥珀。
里面封着一缕头发,有点恶心,不知道是什么转运的道道。
师父出来后邀请“千里眼“去我们家,帮他清清气场。
他婉拒了,说自己有了转运牌,并将那个牌子给师父看。
师父大眼扫了一下,认出是黑官门的转运牌也就没再多说。
回家的路上,我们没再一路走。
我和师父芸儿一起回家,路上我问师父那个牌子里封的什么东西,像头发,看起来好恶心。
师父瞅我一眼,“你仔细看了?“
我摇头,“也没多细看,看了一下,不想再看了,那个牌子让人不舒服。“
“当然,里面封的那头发,是死人身上的。“
“这是黑官的独门手段,红官没有。哦,对了,我这几天回你们村一趟,要把那个大红棺材拉回来。“
我答应了一声,有点高兴,想着可以和师父一起回去了。
没想到,师父租辆厢式车,自己回去,并没有带我和芸儿。
我感觉到师父这段时间心里有事,好像有意在回避我和芸儿。
他带着我的小红棺一起回去,说要把小棺材放进大棺材里养养。
临行,他拜托刀叔照顾我和芸儿,于是,实诚的刀叔每天没事都带我俩出去吃饭。
也让我有更多机会了解到他的好友,“千里眼“。
两人是在游戏竞技时认识的,千里眼游戏技术特别好,而且这人有一大别人没有的秘技。
“憋尿。“连坐上十几个小时,不吃不喝不上厕所,一点问题也没有。
为了证实他这一特技,刀叔特地请他吃了次小龙虾,上了一架啤酒。
两人说好,谁先上厕所谁输。
结果刀叔最后差点尿裤子,喝啤酒的人都知道,一旦第一次厕所上过,后面就憋不住了。
一次接一次地上,直到刀叔上了三次,这货才不紧不慢地站起来,尿了第一次。
两人后来成了好友,刀叔才知道这货是个重口味加奇材。
奇材是指他的黑客技术,据他自己说,是领先国内,与国际并轨的。
这小子家境挺好,父母都在国外,电脑也比国内买的要好。
口味重的意思嘛,刀叔神秘地笑笑,“等你小子成年了,就会知道。“
至于他在车上说的,自己是“童男“指的是自己没交过一个正式女朋友。
我虽然不聪明,但也不真傻,刀叔的暗示我当然听明白了。
师父去了三天才回来,而且一脸疲惫,好像干了什么力气活。
到家不吃不喝,安置好红棺材,倒头就睡,交待我,不管多要紧的事,也别叫醒他。
“不管天塌地陷,老子就是要睡个够,明白了?“他看我一眼,倒在床上,五秒钟,就打起了呼噜。
就算他醒了,什么也做不成。
我将家里电话线拨了,手机也关机。
但是大家知道,平时一天没有一个人打的电话,只要没带或是关机一定有人找。
不知是什么邪门道理。
这天师父睡到下午时,就有来找上门来。
我打开门,刀叔眼睛红肿,好像几天没夜没睡一样。
“你眼咋了,刀叔?“芸儿体贴地倒来水让刀叔坐下休息。
大刀一张口眼泪掉下来,我和芸儿都惊呆了,他可是条硬汉,就算这会腿叫人打折了,相信也就是骂几句娘,等好了再去报仇。
他擦擦眼睛,“我朋友,千里眼,死了。“
“都怪我!!“他突然扇了自己一耳光,这么激烈情绪,吓坏我了。
“老孟回来了吧,叫他出来。“
我蒙了,师父说叫他起来,他什么也解决不了,让我天塌下来也不要叫他。
我看着芸儿,站着不动。
“孟轻舟!“大刀突然扯着嗓子吼了一嗓子。
“行了,别叫了。“师父在屋里答应一声,听起来比刚回来时还要疲惫,声音又老又哑,说是个老头都有人信。
他蓬着头,眼里全是红血丝,从屋里走出来,在桌前坐下,张嘴打个哈欠,口气重得比屁还臭。
“怎么了?“他没精打采地问。
“千里眼死了,都他妈怪我。“
这几天以来,每天千里眼都给刀叔发邮件,有时发短信。
他用我家的电脑,将邮件,又把手机上的短信都导出来,让我们一一过目。
九月二十日
刀哥,我好像交桃花运了,今天出了趟门,认识一个气质美女,我正和她聊天,一会儿偷拍张照片,你帮我看看。
“当时,他的确发了一个女孩的侧脸给我,可能是偷拍,所以很模糊。“
他一口气喝干了杯子里的水,稳了下情绪,“不过,一看就是正经姑娘,和他以前玩的那些不一样。“
“照片上的女孩,直长发,恬静秀气。“
“你倒是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啊。“
大刀拿出自己的手机,压抑着激动的情绪,那张照片拍的是一个咖啡厅,一张绿色卡座,桌上有一只小小的咖啡杯,里面的咖啡没人喝过。
“我要看那姑娘。“师父不耐烦的说。
“就是这张,今天我再调出来时,前后翻了好多遍,背景什么的都和那张照片一样,但人不见了。“
他又弄出一段视频,一张瘦长的脸对着镜头,激动万分地说,“我要破掉第一次啦。这是我的正式女友。她在浴室里洗澡,看,那个苗条的身影就是她,很棒吧。我要记下这历史性的一刻。“
镜头晃动着转向浴室的毛玻璃门,一直照着那道门,千里眼还在一边解说着,“怎么样,身材一级棒对不对。我感觉自己都快绷不住啦。真是飞来艳福。“
师父缓缓喝了口水,我和芸儿伸长脖子用力看,浴室里的确的水声,但哪有什么身影,他跟本没拍到。
当镜头对住千里眼的头时,师父定格住,对我和芸说道,“你们看出什么了吗?“
“他脸好黑,呈乌云蒸腾式。“芸儿脱口而出。
“乌云蒸腾“指一个人的气色,是面相中的术语,就是两眉中间的黑气超过眉头。
“他要倒大霉。“
大刀给我们看接下来一天内容之前,问我们,“芸儿和玉儿都记得我说过他口味奇重对吧。“
我俩点点头。
“他这人喜欢喊小姐,而且有个奇特的癖好,爱偷拍,不过他都是留着自己看,不向外发。我说过他,他后来说不拍了,但我知道他肯定还在拍。“
他鼠标指向一个视频,转头对芸儿说,“你个丫头家,出去吧。“
芸儿红着脸倔强地说,“我也是压官,难道以后有的案子还要分男女接?“
“留下吧,早晚都要知道,再说他俩都十三四了,也应该懂点人道,搁以前,十三的姑娘都嫁人了。“
师父倒看得开,我爷爷要在这儿不得打死他。
我刚想到这儿,他脑袋突然向前一栽,好像有人在后面打他后脑勺似的。
“太累了,打了个盹。“他解释说,我猜疑地看了看他。
“刀郎,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孩子们保护过度,不利于他们独立。没人指靠,自己就得多努力啊。“
刀叔一个劲点头,点开了下面的视频。
第一个镜头一出现,芸儿有些受不了,到底还是出去了。
别说她,我一个男孩子都有点脸皮薄。
千里眼背对着镜头把衣服全脱了。
镜头里晃着他白哗哗,瘦骨嶙峋的屁股。
他回了下头,很得意地冲着镜头一笑,我毫不奇怪他能把摄影装备隐藏得这么保密。
之后,他叫了一声,“亲爱的,我来了。“就扑到了床上。
整个视频一共没几分钟,但是全程只拍到他自己,他兴奋扭动的体态。
他一个人的叫嚷,他低头对着身下说话。
直到最后他哇哇大叫。
等他倒下,一条手臂圈在胸前,好像抱着谁,嘴里喃喃地说了句话,听得我直起鸡皮疙瘩。
“亲爱的,能拥有一次你这样的女人,死也值了。“
镜头定格在他脸上。
那团黑气漫过了他眉宇,铺上他整个额头。
“乌云蒸腾“变成了”乌云盖顶“,他命不久矣。
九月二十一日
刀哥,我确定那女孩子就是我的真命天女,老子恋爱了。
跟着发来的视频是一整天的生活琐碎。
他打扫了肮脏的房间,一手拎着已经硬成壳的发黄卫生纸,对着镜头调笑,“有了亲爱的,我再也不用这东西了,再见五姑娘。”
而他回头看着自己的“亲爱的”,我们只看到一团空气。
明明是一个人,却总是以两人的口气对着镜头说话,吃饭叫两人份,还说对方吃得少。
出门明明是一个人,却摆出牵着对方手的姿态。
路上行人纷纷侧目,他还对着镜头说,“真幸福,原来不当单身汪的感觉这么好,别人都羡慕我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明明人家的表情是惊讶好不好?
他的脸在这一天呈现出额头黑,两颊红的不正常气色。
“颊红头黑,命在旦夕。”师父动了动身体。
九月二十二日
“我不太对劲。有点害怕的感觉。莫名其妙有人拍我,还有人拉我头发,刚才上个厕所,桌上的水杯自己洒了,害我换了个键盘。“
“刀哥,今天梅梅回家了,她我家也住了两天,虽然我不舍得,但她说家人已经喊她。必须要走了,还说我们永远都会做夫妻不必急。”
“我可能太想她,今天梦到了她,我们又做了次夫妻,简直销魂。“
“她在梦里说,我必须得娶她,我当然乐意啊。哈哈。“
这一天的信息特别多,时间也分散得很开,从早到晚都有信息,最后一条已经是第二天凌晨时分。
九月二十三日
哥,我自己在家,但是感觉家里还有一个人。有时能看到,有时看不到,我是不是幻视了?
晚上我梦到了她。她说我们快相见了。
点开视频,这是最为诡异的一个视频。
他出门去了,但拍摄机器没停下。
就在我们准备看下一条视频时,图像突然动了。
一把椅子向后退,好像被人拉开,软皮座拉陷了下去,明显有人坐下了。
然后,那个看不到的人站了起来,拉上了窗帘,重新坐下。
我们几个都惊异地叫出声来,那个影子显现出来了。
它拿起一支烟点上,开始吞去吐雾,顺后抽出一张纸,点开了不可描述的视频,将纸巾盖在身上某处。
那个影子不管是发型还是几乎露出骨头的削瘦都和“千里眼”一模一样。
过了不久,门响了,坐在椅子上的影子“千里眼”向着门外走去,视频拍不到。
不多时,千里眼本人出现,径直走到摄相机前,面无表情,关掉了摄影机。
最后定格在他的面部特写。
整张脸发青黑色,连嘴唇都发黑了。
九月二十四日
救命!
除了这条短信,什么也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