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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还是一方殿宇,更类似女子的闺阁。这次只有女子一个人,她也终于看清了,她竟然与凤槿回忆中的那个女生一模一样,只是那女生是赤金色的长发,而这女子的发色是碧绿色。
女子伏在闺阁里方的一个柜台上,柜台上呈着两个软垫,一个呈了一颗碧幽幽的头颅大小的蛋,一个呈了一颗暗金色的梧桐树的种子。
她摸摸那颗蛋,神色无比温柔。“我知道我不可能看到你出生的那一天了,但是你出生之后还会记起我吗?我是你的……”
你的什么,流昭若没有听清,因为殿宇之外是轰然不绝的雷声。女子看了眼殿宇之外,又看看那颗蛋,神色之间尽是不舍。但她依旧决然的走出了殿宇。
流昭若这一次能够跟着去了。但是不如不去,因为她看到的,只是一个弱小的生命陨落在天雷之下。
那一刻,流昭若突然那么心伤,好似……好似至亲的人在面前逝世一样!
那颗蛋……那颗蛋她真的感觉十分眼熟,好像当年她的那颗蛋……
你呢?你又是谁?我没听到的那一句,你究竟说了什么?
在天雷轰击到女子的那一刻,流昭若好似有了答案。不需经过大脑的,她仿佛穿越了千万年的沧桑一样终于喊出了口,她是……
“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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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深沉的黑暗中醒来,除了匹及本神的实力,其它一片空白。
“真好啊!一苏醒就是这样的实力。”那个坐在石床上打坐的俊秀少年这么说。
他不解的打量他,“你认识我?你是谁?我又是谁?”
少年一愣,然后讥讽一笑,“只是失去了记忆了吗?真是划算啊!”
他不解。
少年却是懒得理他的样子。“食物在后山,自己去摘,不过你大约应该不需要进食了吧?近期不要来烦我,我要冲击上神。”
“我……我们认识?”
“你是我五哥,你说我们认不认识?”
“五哥?”
看得出他一无所知,少年放弃打坐,开始专注的给他讲解。“其它知识自己想法子补充,但记住我的话。远古洪荒,天生九大真神。我们是这九大真神第六位的龙氲真神的孩子。所谓龙生九子,你是第五子狻猊,我是第六子赑屃。”
“狻猊?赑屃?”
“记住就行了。”少年不耐烦他打断他,语气一如既往的差,“今世有六界,神魔仙妖人鬼,其中最脆弱但也最强韧的人界就是母亲所造。百万年前,人界大难,母亲与我们九子因之具亡。可母亲临逝之时给我们下了返生咒,让我们得以在沉睡之中缓缓修复伤口,然后重降于世。只是返生咒还是需要支付代价的,我的代价是神力大降至中灵之阶,而你的代价是记忆全失。”
“返生咒,代价……那么其它兄弟呢?”
“不知道。我苏醒时没有见到一个人,不过我倒是找到了一些他们生活而留下的痕迹,大约是先一步苏醒,然后死了。而且大概是没有其他人还在沉睡着了,因为当初伤势最重的是你,然后是我。”
他好一会儿的沉默。“……那么,我叫什么?”
“随你,往事都已经过去了百万年,留下名字又有什么用?徒惹烦恼!”少年又要打坐。
“那么你呢?你叫什么?”
“毕睿枢。”
所以呢?你接近她的目的是什么呢?仙凰真火吗?既然你已经拿到了为什么还要再来困扰她呢?
你要给我答案哦,我亲爱的六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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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
流昭若从床上坐起身,双目瞪的浑圆。
花凉歌被那一声实实在在的吓到了,整个人一歪险些从桌子上摔了下去。“姐姐?姐姐!姐姐你醒了?”
流昭若宽下心,看着花凉歌似乎守了自己好一会儿,不由爱怜的摸摸他的头,“着你担心了……姐姐没事。”
“可是姐姐那时好吓人的样子。”花凉歌依旧,抿着嘴,“说来姐姐梦到什么可怕的事了吗?”
“梦?”流昭若一愣,恍惚想起刚才的梦境……不对,她做了什么梦境来着?为什么完全没有印象了?
流昭若呆呆的样子令花凉歌有疑,他小心翼翼的凑上前,“姐姐……姐姐?”
流昭若看着他,心里一松。罢了,想不起来就算了,那梦似乎也挺古怪的。“小凉歌,我睡了多久了?”
“三天了。”花凉歌说。
“三天?!”流昭若正下床的动作一滞。竟然这么久,凤槿的梦境还只是一日一循环呢!
花凉歌点点头。
“三娘呢?她见醒没有?”流昭若一边理衣一边急急忙忙的问。
花凉歌默默转过头,“没有,听说梦境都循环三遍了。”
终于理好,流昭若没有犹豫,径自拉起花凉歌出门。循环三遍……据说虚迷梦境循环的次数愈多愈代表承受者难以挣脱幻境。三娘再如此下去,恐怕不久就会力竭了吧!
离舟雪提了盆热水,打算帮凤槿擦擦身子。正向房间走去,一个异常熟悉的背影却闯入眼帘。“咦?竹,你怎么了?”不知是不是背面侧光的原因,他看上去竟然有些苍白。
时竹没有理睬她,他径自入了凤槿的房间。
离舟雪愣了一愣,想着时竹不是外人,由他照看着凤槿也不是不可以,随即松了心性,提水的动作都慢了几分。
时竹跨入了凤槿的房间。
离舟雪没有看错,时竹的脸色的确是苍白着的,虽然还有血色,但那绝不是正常的范围。
他步步接近床帷,一步比一步慢,一步比一步沉重。他终于在床边停下,拂开床帷,低头看着床上沉眠不醒的佳人,愣愣的,仿佛沉思。
他就……如此重要吗?多大的事,却让你困在梦境里出不来,他究竟哪里,如此让你忘怀?
他低下头,俯着身子,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压低身体在凤槿的额上落下一吻,轻轻地,仿佛不存在的一吻。
他一直垂下的手终于抬起,拂着心口,淡淡的金光若隐若现,渐渐加强,最后凝出了一个金光耀眼的珠子。珠子不大,只有小指的宽度。但它金光闪闪的,甚至把周围都映照的一片金光闪闪。
时竹的唇色发白了,那种不正常的白,是病态的白。他覆手而下,将金色珠子从凤槿的额心没入。刹时,房间之中金色光芒夺目耀眼,时竹静静站着,嘴角挂起的,是微微的笑。
怎样才能帮你从梦境中醒过来呢?只要有办法,又有什么代价是我支付不起的呢?最是不过性命,性命,性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