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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眸直接将小灵蛇扇了回去，“想死？”
苍眸语气阴沉，这话绝不是开玩笑，而是真想这么做。
“回去。”顾墨析挣脱了苍眸的怀抱，将小灵蛇藏进了自己的袖中，对苍眸说道。
苍眸握紧了拳头，忽的松开了，邪魅一笑。
“你与他好似并不合适。”苍眸又进了水若空间。
“不合适吗？确实是不合适。”顾墨析反问又答，就算是刚刚神渊又一次骗了她，她估计也是觉得习惯了。她不知道神渊到底对她说过的话有几分真，她竭力不去想，可这根针一直扎在她的心头上，不在乎都不行。
第一次见到神渊，就觉得他高高在上，仿佛一切在他眼里皆是蝼蚁。虽告诉她，是神殿的执事，可似乎并不怎么在乎这身份。好像什么都引不起他的关注，在他眼里，到底将她当做了什么？一时好玩？还是真想与她共度余生？若是真心喜欢她，又何必隐瞒自己的一切？
顾墨析拿出了神渊给她的护心玉佩，盯着看了好久，最终还是小心的收了起来。
“丫头，你……”水若有些担忧，他完全不希望顾墨析深陷男女之情。
顾墨析蹲在地上将碎掉的茶壶杯子都一一捡了起来，放在了桌上。
“我没事，不就是失恋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这么优秀，还愁没人喜欢？”顾墨析脸上的泪痕已干，眼睛也哭红了，可还是露出了笑容。
水若看得出，顾墨析只是在强颜欢笑罢了，可还是不忍心拆穿，“是啊，丫头这么好，哪愁嫁不出去。”
顾墨析今日早早地睡了，连李清荷与大长老来叫吃夜宵，都没起来。
虽是早睡，也是一夜无眠，只是合上眼皮装睡罢了。
第二日清晨，天微凉，顾墨析就起床了。
她今日要去看啊湛，顾墨析收拾好了之后，便去顾府的厨房拿了些吃的，离开了顾府。
虽然天色尚早，可夜城的街道上依旧是热闹，小贩们的叫声此起彼伏。
顾墨析七拐八拐，终于找到了那条熟悉的街道。
都是些熟悉的面孔，他们躺在地上睡觉，而每个人的衣服里都包裹着许多带着泥土的草药。可能是有些高兴事，他们的脸上都挂着笑容，就算是躺在又硬又脏的台阶上也睡得香甜。
这些草药一旦被摘下，药效会打些折扣，而他们为了保持草药的药效，将草药放在自己的怀中用灵力滋养。
顾墨析见到这一幕，不禁脚步放慢了些，她见到了啊湛，相比较昨天，啊湛好像有精神了些。
昨日的女子，早就注意到了顾墨析，睁开了眼，露出了一个笑容。伸出手擦了擦身旁台阶的灰，示意顾墨析坐下。
顾墨析也看见了女子怀中的草药，又看了看啊湛脏兮兮的小脸，便了然于心了。这女子肯定是听见了她昨日说的话，带着啊湛去城中找草药了。
“你叫什么名字？”顾墨析问道。
女子犹豫了一下才答：“幽月。”
“幽月，很好听的名字。”顾墨析掏出一块手帕，又召唤出水灵将手帕浸湿，替啊湛擦了擦脸上的污泥。
“你……你呢？”
“顾墨析。”
此时，啊湛似乎是睡醒了，睁开了小眼睛，又用手揉了揉。见到顾墨析，他很是开心，紧紧地抓住了顾墨析的袖子。
啊湛努力地张了张嘴巴，用手指着嘴，“姐……姐……吃！”
顾墨析以为啊湛又饿了，刚想从水若中拿出食物。
不想，啊湛又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扒开了自己的破衣服，从小肚子处拿出了一个油纸包。
顾墨析一眼便认出了，这是昨天她留下的。
啊湛见到油纸包，整个脑袋都趴在了油纸包上，努力地嗅了嗅。
似乎是闻够了，啊湛才认认真真地打开了油纸包，将昨日的点心拿了出来。
第一块给了幽月，第二块给了顾墨析。
见幽月与顾墨析开始吃，啊湛才给自己拿了一块，快速地从幽月的身上爬了起来。
“啊湛……”幽月叫道。
啊湛又笑笑，一屁股坐在了顾墨析的怀中，摇了摇自己的点心。
“啊姐……姐……吃！”
顾墨析明白，啊姐叫的是幽月，而姐叫的是她。
“好吃吗？姐姐今天还带了别的，想不想吃？”
啊湛眼里一亮，小手擦了擦，开始在顾墨析的身上找。
“吃！啊湛吃！”
顾墨析丝毫不嫌弃啊湛油腻腻的手，轻声说道：“说，想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