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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七个人。”巫新玮说。

“啊?”

“这是我杀的第七个人。是时候给我正义的制裁了。”他抬起头,眼神憔悴,像是枯乾的水井,“为那些死去的人,还有中毒的少女。把那瓶精液喝下去,用『性力』杀掉我。你有这个资格。”

“为什么?”

“他们都假装自己是人类,而你假装自己是野兽。”

好像有什么被击中了。

黑栗栗捡起那瓶苏摩水,拧开盖子一饮而尽。

冰凉的液体灌入腹中,熟悉的热感升上脑际,彷佛有一万只虫在血管内蠕动,周围的环境霎时鲜明得刺痛神经,每一丝声音、每一点光亮都像针一样。最可怕的是性敏感度的改变,原本已经适应存在的乳环和阴环变得炽热,像是在释放着电流,光是血管鼓动都能让周围的神经感受到针刺般的快感。

但是黑栗栗忍住了官能浪潮的冲击,她静静地说:“我说了,我不会杀掉你,我只会『淨化』你。你的记忆大概会消失,但是你的生命我无权审判。”

“那就……淨化我吧。”巫新玮说道。

娜拉纳一直默默地看着,直到此时才开口:“等一下,我还有几个问题。”

“什么?”

“你知道『戴黑面具的男人』是谁吗?”

巫新玮笑了:“所有的性力者都知道他……我们管他叫『大君』,不过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从来以黑色面具示人。他大概是资格最老的性力者,也是分发苏摩水的人。据我所知,所有的性力者都是从他那裡得到苏摩水,然后饮下后获得性力的。”

“苏摩水是怎么来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但并不是任何性力者的精液,更不是大君的。”

“你知道大君的计划是什么吗?或者说你们在谋划什么?”

“任何获得性力的人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向大君进贡一定数量的喝过苏摩水的少女,大概是人口买卖之类的事情吧,但是我和他们走得并不是很近,所以了解得并不多。他们把自己称为『教团』,似乎是某种邪教组织之类的东西,但是我不感兴趣,所以了解得也不多。”

“最后一个问题,”娜拉纳语气严肃,“你知道她是谁吗?”

她指的是黑栗栗。

巫新玮看着黑栗栗,语气暧昧:“谁知道呢?唯一的能使用性力的女性,唯一的不是从大君那裡得到性力的人,唯一的不通过饮下苏摩水使用掌握性力的人,教团最大的敌人,亦或许是最重要的人物……你大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特别。”

黑栗栗听着这些对自己的描述,没有任何骄傲和喜悦,有的只是疑惑和恶心。

她走到巫新玮面前,说:“都问完了吧?”

“虽然还有很多问题,但现在好像也问不出更多的问题了。”娜拉纳道。黑栗栗知道她正看着自己,等待自己的下一步行动。

等待她所谓的“淨化”。

黑栗栗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把巫新玮推倒在地上,脱下他的裤子,把自己柔软无骨的身子贴在他的身上,双手抱住他僵硬的嵴背。

“放鬆,很快就结束了。”她把唇贴在巫新玮的唇上。她闻到血的腥味。

巫新玮只感觉被清香的气味所包围,唇上的柔软似乎渗近了他骨头里,他僵硬的身体终于放鬆了,像是衣物的褶皱被熨平。然后,他看见眼前的少女睁开了眼睛。

黑色的虹膜底部燃烧着绿色的岩浆般的火焰。

黑栗栗勐地向下一坐,把挺立的阳具吞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被记忆和感情的浪潮所裹挟,冲向另一边,看不见对岸。黑栗栗大口地呼吸,但是吸进肺里的只有黏稠的液体般的黑色。

她看见自己正在推动鞦韆,感觉自己正咧着嘴,大声喊着什么话。鞦韆上的女孩又哭又笑,似乎因为鞦韆荡起的高度害怕得不行,又因为兴奋而哈哈大笑。

“哥哥……停下来啦……哈哈哈……要掉下去了……”

自己只是进一步把鞦韆推得更高,然后女孩的尖叫也越来越高。

视野的边缘坐着一男一女,他们幸福地看着自己和女孩的游戏。

耳边满是笑声和尖叫。好开心啊。女孩应该是巫心琦。这大概是巫新玮的回忆吧。偷窥别人回忆算不算是犯罪呢?

然后一个大浪打过来,鞦韆和女孩都消失了,耳边响起震耳欲聋的撞击声,一震又一震。

自己靠在一扇门后,死死地压在门上。门外传来愤怒的吼声,门体剧烈地震动,好像下一秒就要破碎。

“开门!”不知门外有多少人,他们不停地撞门,像是愤怒的野兽,“小兔崽子,开门!”

害怕得不得了,想马上逃走。

但是不能逃走。客厅裡的女孩抱着枕头,躲在沙发后面。

如果自己逃走了,那么就没有人能保护她了。母亲早就不在了,父亲那个混蛋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黑栗栗大口呼吸着空气,在他人回忆的汪洋中载沉载浮。每次淨化时,被淨化者的回忆都会想水流一样灌进她的脑海里,没有任何选择的馀地,她只能竭力忍受一波又一波记忆和情感的冲击。

眼前女孩的衣服被撕开,她雪白的肉体被男人们肆意地抓捏着。

自己的手被捆在椅子上,嘴裡被堵住了,喉咙也哑了。

眼睛一定满是血丝了。

一直到结束的时候,都无法移开眼睛。

女孩躺在地上,紧紧抱着流血的下体。

最终还是失败了,那群人冲了进来,把自己和妹妹都绑走了。然后他们在自己面前侵犯了妹妹。她明明没有犯任何错,却要收到这种残酷的对待。

如果自己能保护她就好了。

灌入的水流颜色越来越黑,黑栗栗被负面的、泥浆一样的情感淹没。

好痛,下面好痛。

身体好像已经被榨乾了,但是心脏仍在剧烈地跳动,冷汗也不停地涌出来。

都是吃了那个药的缘故。被绳子绑住的阴茎血液回流受阻,也软不下来,只是下意识地撞着前面的那个洞口。

洞口,啊,是什么洞口……女孩在自己身下,眼球后翻,已经失去了意识。

是妹妹啊,原来如此。自己的阳具正插在妹妹的身体里,已经干了她不知多长时间了。下体混杂着白液和血丝,不知道是谁的白液,也不知道是谁的血。

“干她啊!哈哈哈!她是你妹妹,干她的感觉怎么样啊?”

“很爽……”眼泪不停地流下来,煳在脸上。

那些男人,要杀了他们。

自己被压在身下,女孩跨坐在自己的身上,拉开穿了四五个环的小阴唇,鬆鬆垮垮的阴道口里,粉红色的锥状物调皮地掉下来,顶端的洞口害羞地蠕动着。

那是妹妹的子宫口。

“我爱你……哥哥……”妹妹脸上是挂着泪水的笑容,“我爱你……爱你……”她用子宫口把自己的阳具吃了进去。龟头好温暖,好紧实,被温暖的内壁包裹吮吸着。

“啊……咿……爱你……啊咿咿咿……爱……爱……”妹妹翻着白眼,拖着舌尖,抽搐一样活动着自己的臀部,身上的铁链和钉子碰撞叮噹作响,嘴裡不停地重複同一句话,是那些人教给她的,必须要死死地记在脑子里,“最爱……哥哥了……”

自己把她压在身下,抓住她的两个乳环,阳具在妹妹的子宫裡冲撞。她背上好像又多了几个刺青呢。妹妹趴在地上,嘴裡吐出黄色的液体。

黑栗栗沉入海底。

“这是……什么?”

带着黑面具的男人一言不发。

反正,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

拿起小瓶,一饮而尽。

那瓶白浊的液体又咸又涩,带着石楠花的味道。

身体像是燃烧一样,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叫。古老的记忆翻滚又熄灭,远古的力量顺着血管灌满全身,阳具硬得像是要爆炸。

然后,手上沾满了血。地上也是漂亮的血,从撕开的腹腔里流出来。

那六个男人,要么躺在地上,要么被钉在墙上。他们内脏的触感很恶心,把鞋子都弄髒了。

那些狗躲在角落里,尾巴夹在后腿间,呜呜地悲鸣着。目睹了这样残酷的屠杀,就算是兽类也会害怕吧。

想起来了,昨天的拍摄内容是妹妹和这些狗的交配。

走到狗的面前,用沾满人血的手摸着它们的头。狗呜呜地低下头,顺从地任自己抚摸它们毛茸茸的脑袋。

真是可爱的野兽啊。

“真是可爱的母狗啊。”一束鞭子落下来,啪地抽在自己的阴部,“张开你的腿!你这淫乱的奴隶!”

更加用力地张开自己的双腿。自己的双腿跪在地上,但是上身却向后仰去,腰部对折九十度,让胸部压在地上,头部从两腿间探出来,双臂死死地扣着双腿。

整个人像是一个环一样,赤裸的阴部向上暴露着,毫无防御。

又是一鞭火辣辣地打在阴户上,痛得她几乎要尖叫。这种身体对折的姿势本来就极其消耗体力,还得分出精力忍受阴部的虐待,她快昏过去了。

“淫乱的母狗应该说什么?”

“请……请使用母狗下贱的烂穴……”她用被压迫的胸腔尽力挤出几个字。

如果说不清楚,估计还要被打。

等会,自己是谁啊?

“你是个淫乱的母狗,记住这一点,”训练自己的女人说,“应该对男人献上自己的身体,用这种姿势让自己无法动弹,然后被插入是最舒服的,明白了吗?”

“明白了……”牢牢地记在心裡。自己是母狗,淫乱的母狗,自己的小穴是给人随便使用的玩具。好讨厌,讨厌这一切,讨厌人生,讨厌人类。

不对,完全脱节了吧。这不是巫新玮的回忆。怎么回事?黑栗栗的意识沉入了无光的海底,然后落入深深的沟壑之中,然后继续下沉。

天气很热,透过石铸的门洞,能看到外面是阳光炽烈的一片沙地,一直延伸到天际线。

训练自己的女人肤色黝黑,是健康的小麦色,一头长髮披在肩上,流海和髮梢都削得平平的,胸部赤裸,腰部以下缠着神秘的薄纱打褶长裙。女人的脸型不是亚洲人,眼角画着浓浓的眼线,唇上涂着厚厚的妆。她走向下一个女孩,用鞭子抽在她身上,说着同样的话。

黑栗栗看向自己的手和大腿,皮肤不是熟悉的柔白色,而是同女人一样的小麦色。

不对,这个人是谁?这是谁的回忆?

好混乱,要喘不过气了。

沉入深渊的底部,黑色的水破开,就上岸了。湿透了的黑栗栗趴在岸上。

又是这个梦。

阴暗的洞穴内,空气阴冷,洞穴中央围着一圈即将燃尽的白蜡烛,地面上用黑炭绘製着难以理解的古奥图桉和神秘文字,那些文字仅仅是看上一眼,就让她内心涌上不可名状的恐惧,像是数不清的蠕虫不停地蠕动。

蜡烛圈的中央踡缩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白白的,小小的。她躺在地上,胸部微微起伏,好像是睡着了。一头长髮盖在身体上,几处露出的皮肤上佈满了伤痕和淤青。

黑栗栗不知道该不该叫醒女孩。

一阵无名的阴风吹来,所有的蜡烛勐地一抖,几乎熄灭。黑栗栗惊叫一声,然后听到肌髪摩挲的声音。

女孩醒了,缓缓地爬起来,背对着她,搓着眼睛。

然后,慢慢地转过头来。

恐惧攥紧黑栗栗的心,来自于远古的、血脉深处的、本能的恐惧,冷却了她身上最后一点体温。

“你终于来啦,”女孩轻轻地说,“你果然会来保护我的,对吧?”

然后她的嘴唇蠕动,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了一个名字。

听到那个名字的瞬间,黑栗栗失去了意识。留在她的记忆中的,只有飘摇烛火中女孩的脸,和她青色熔岩般燃烧的瞳孔。

那是自己的脸——同黑栗栗和白栗栗一模一样,但更为年轻的脸。

※※※犹如浮出水面,黑栗栗从梦境中醒来,冷汗湿透了头髮。

自己坐在巫新玮的身上,腰部因剧烈的动作麻得快失去知觉了。下体交合的部位一片狼藉,巨量的白色液体流了一地。那些液体既不是精液,也不是淫水,而是某种别的未知液体,沸腾般咕噜咕噜冒泡,然后很快蒸发、消失、不留痕迹。

巫新玮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结束了……”黑栗栗从他身上翻下来,躺在地上,胸腔剧烈地起伏。

她用力握了握拳,超常力量已经消失了,身体充能时敏感度暴增的效应也已经消退,现在她失去性力了。

巫新玮不再是淫魔。身边没有淫魔的存在,自己也就无法使用性力了。

“真是吓人啊,”娜拉纳蹲在她旁边,似乎从头到尾注视着两人的性交,“你坐在他身上的时候,下面不停地涌出液体呢,还像开水一样冒泡,我以为你们要脱水了。”

黑栗栗没力气回话。

“所以,这就是『淨化』吗?”娜拉纳看着昏迷不醒的巫新玮。

黑栗栗点点头,说:“他现在已经不是淫魔了。”

“诶……这是哪裡?”巫新玮缓缓睁开眼睛。他爬起来,一脸惊慌地四下张望:“心琦……心琦!”

巫新玮多半已经失忆了吧,就像之前所有被淨化的淫魔一样,失去了所有成为淫魔以来的记忆。

“心琦……啊!”巫新玮看着自己的手,“血……血!怎么回事啊!”

巫新玮一脸慌张地跑来跑去:“心琦,心琦!”

就算失忆了,他也会被警方以谋杀罪逮捕吧,毕竟是六个……七个人的生命。

黑栗栗注意到,巫心琦倒下的地方,现在只剩下一滩血迹了。是娜拉纳把尸体给藏起来了吧。

巫新玮撕心裂肺地大喊:“心琦——你在哪——”他突然注意到蹲在阴影中的娜拉纳,“请问,你看到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了吗?”

如果是自己,会怎么做呢?自己也会下手,把已经全然崩坏的妹妹给杀掉吗?

更早的时候,自己会下手,把那六个男人杀掉,成为通缉的杀人犯吗?

像是一团怎么努力也解不开的死结,黑栗栗看着慌张地四处走动,想要找到自己妹妹的、失忆的哥哥,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你为什么要带巫心琦来找巫新玮?”

回去的路上,黑栗栗问了娜拉纳这个问题。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娜拉纳回答,“但这不是我能预料到的。”

“如果……如果你没有带她来,她就不会……”

“这不是我能预料到的。”

两人默默地走向住的公寓,然后黑栗栗停下了脚步。

“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了,却还带她来找巫新玮……”

娜拉纳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巫心琦本来不用死!”黑栗栗终于把这句话说出来了,“她本来不用死!

这件事根本不用这样结束……”

“巫新玮杀死巫心琦是意料之外的,不是我能控制的。”娜拉纳道,“而且,就算她没死,也总有一天会找到巫新玮的,巫新玮也会找到她。假如那时候他已经被淨化、失忆了,那碰见这样的妹妹,他又该做出什么反应呢?”

“你这是狡辩!”黑栗栗的情绪终于爆发了,她砰地一声把娜拉纳按在墙上,大吼,“根本就不用……如果那时候我拦住她……如果我快一步……”

黑栗栗把声音死死压在喉咙里,只是肩膀止不住地抽动。她又想起初见巫心琦的那个晚上。长裙的女孩在街道间游荡,寻找自己的爱人。

“你知道吗,”娜拉纳轻轻地说,“一开始我以为白栗栗和你是两个截然相反、互相否定对方的人格,一个是积极、合群、守护,另一个是阴暗、反社会、破坏。”她歎了一口气,望向别处,任由黑栗栗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胸口上,“我错了呢,你们两个还是蛮像的。”

黑栗栗把头按在娜拉纳胸口,把下唇咬得快要出血,嵴背不停地颤抖。

过了许久,她才抬起脑袋,站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向家的方向走去,娜拉纳跟上去,走在她的前面。

天上云层很厚,只能看见月光的影子。

走入大门,爬上楼梯,拐过走廊,就到家门口了。

咯愣,黑栗栗听见家门旁的角落里传来响声。

一团黑影闪出,扑在走在前面的娜拉纳脚上。娜拉纳后撤一步,刷的一声抽出了银色的小刀。

“住手——”黑栗栗大叫一声。

娜拉纳停下手中的刀。

那团黑影喘息着,声音沙哑低沉:“精……精液……”

黑栗栗拍亮走廊的电灯,看清了黑影的真面目,屏住了呼吸。

夏茸趴在地上,抱着娜拉纳的双腿。她的衣服裂成条状,皮肤上是指甲的挠痕,一隻手指甲里残留着破损的布料,另一隻手揉搓着下身。

夏茸抬起红通通的眼睛,唾液垂下嘴角,眼神迷离。

“救我……没有精液……要死掉了……”

夏茸的诅咒,精液中毒,并没有解除。因为巫新玮并不是诅咒的源头。

黑栗栗扶起夏茸:“夏茸!清醒一点,是我!”

“栗栗……我……我好难受……”

“怎么办?”黑栗栗看着娜拉纳。

“带她进来,”娜拉纳思考了半晌,“虽然不能解除诅咒,但至少能缓解……”

※※※夏茸静静地躺在床上,闭着眼,呼吸平稳。周墨绫给她盖上了被子。

“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说有办法能治疗她妈?”周墨绫责怪地看着娜拉纳。

“要解除诅咒,就必须要解除诅咒的源头,”娜拉纳正摇晃着一根试管,澹白色的悬浊液轻轻摇曳,“但我还没找到诅咒源的所在……这个药,每天起床喝一次,睡前喝一次,每次两毫升。”

周墨绫接过盖上的试管:“这是什么,特效药?”

“替代上瘾物的炼金药剂,”娜拉纳说道,“应该可以缓解她的中毒症状。”

“那太好了!”周墨绫笑道,“这样夏茸就可以正常上课啦!”

黑栗栗坐在床边,抱着手:“所以,我们下一步要怎么做?”

“我还有很多情报没有处理,”娜拉纳回答,“巫新玮那边,他的屋子里还有不少可以搜集的情报,总之现在有些线索了吧。”

“你们要加油哦!”周墨绫说,“快点把大坏蛋抓到,这样夏茸才能恢复正常!”

“遵命,主人——”黑栗栗故意把声音拖得长长的。

“对了,让夏茸住过来吧?”

“什么?”黑栗栗惊讶道,“你不是很反对我和其他人合住吗?”

“夏茸不一样啊……”周墨绫偏着脑袋,“她一直一个人住,把她接过来的话方便照顾,也比较安全吧?”

“你觉得OK就行了,”黑栗栗回答,“白栗栗也一定会同意的。”

“那你呢?”

“我?我无所谓。”

黑栗栗避开周墨绫的目光,心里想着别的事。

她想到的,是梦中的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女。

不是第一次做这个梦了,这个梦是如此的真实、充满细节,以至于每次她都能发现新的东西。但无论有多清晰,都不能理解梦的含义。

少女虽然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连胸口上的痣都一样,但是却明显比自己年纪小,似乎才刚刚开始发育。虽然胸部已经有了些起色,但却没法和自己饱满的双乳相比。而且少女体格很瘦,简直有些营养不良,也和自己不太一样。

至于少女所说的话,更是难以理解。

“我去睡觉了。”黑栗栗站起来,走向客厅。

“哦,别又玩『玩具』弄得太晚哦。”周墨绫嘱咐道。

“好的,主人。”黑栗栗漫不经心地离开了房间。

躺在沙发上,内心无法平静。

那个少女,要是能和她说上话就好了,一两句也好。

很快,疲倦的身体便沉沉睡去。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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