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瀚先生提示您:看后求收藏(顶点小说网网www.dingdianxs.org),接着再看更方便。
“你妄想,是你腐蚀了我的心灵,是你使我丧失了本性,你才是害死雪莲的真正元凶。你去死吧!我要把你五马分尸。啊!------”
只听,“砰!——轰隆隆隆!”几声巨响,那小魔头所处的冰山受到了那团金黄色雾气地猛烈撞击,发生了大爆炸。它们在不断扩散的火光和冲击波中,灰飞烟灭了。
瞬间,红、黄、白三种颜色的光芒,便疯狂地吞噬了四周围的一切,给人一种眼前除了闪烁的光芒之外,就什么也看不见的感觉。
五
三天过后,太阳从东边的天空,缓缓地升起。
东海海滨,仍然是船来船往的似如常态。唯独有所不同的就是,周边的几个海港中,多出了近百艘大小不一的破帆船,和一些如同西瓜般大小还未完全融化掉的冰雹。
懵懂间,一道绚烂的光线射进了眼中,驱赶着眼眶里,剩余的黑暗,安妮终于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她避开了刺眼的阳光,缓缓地坐起身来,十分茫然的环顾着四周,发现自己和大家竟同处一间比较雅致的小木屋之内。可当她拖着沉重的玉体来到窗边后,才知道原来自己想错了,这里并非是一间小木屋,而是一艘停泊在港口的大木船。
“天哪!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梦吗?可那也太真实了。”安妮用手轻轻地捂住受了伤的肩头,自言自语地说。
茫然中,她摇醒了身旁仍旧处于昏迷状态的康太。
瞬时间,他竟像是发了异症似的坐在木榻上,手舞足蹈地叫喊着,“好刺眼------好刺眼,好大的光------ 娘子小心------ 小心啊!”
“好了------好了相公,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安妮紧紧的将他拥入怀中,心情激动地说,“我很安全------我真的很安全,没事了,我们大家都没事了。”
他们这么一闹,也很自然的把昏迷中的大家全都惊醒了。当大家伙,坐起身来,同安妮刚才一样茫然的环顾着四周后,眼神之中也全都充满了疑惑和陌生。
“爹爹,这------这到底是何处?”唐小山疑惑不解地问。
“这------”唐敖又仔细的观察了一遍四周,回答说,“倘若爹没猜错的话,咱们所处之所,定是一艘商船的座舱。”
“这------这怎么可能呢?方才,咱们大家不是同那黑暗魔神在斗法吗?怎么会在船舱里呢?”尚安难以置信地盘问着。
“大哥说的没错,这里的确是船舱,不信大家可以往外看。”安妮诚恳地回答说。
少时,大家便全都来到窗前一看,不禁大吃了一惊,各个回过头来,七嘴八舌地说些“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何事?”之类的话。
“大家先稍安毋躁,我想不是咱们掉在海里,被来往的商船救起,那就是刚才发生的一切很可能只是一场梦。”康太若有所思的解释说。
“什么?梦,不可能,假如是梦的话,那我们身上怎么会有伤呢?”紫霞疑惑不解地问。
“这------这些事情实在是太乱了,我也说不清楚。”康太思绪混乱地说。
正在他们大家不知所措的时候,船舱的木门猛然被人推开了,从门外进来了一个浓眉炯眼,鼻梁高翘,八字胡,大嘴巴,身材瘦小,发髻高耸,绫罗装身的青年男子。
“你------你是------林------知洋吗?”唐敖情绪万分激动地指着来人问。
“没错,相公,他确实是我的弟弟,你的小舅子,林知洋。”林氏突然从门外探出头来抢先回答说。
“嘿---嘿---嘿!没错啦!姐夫。”林知洋嬉皮笑脸地说,“你们终于醒了,知道吗?你们整整昏睡了三天三夜呀!可把俺们大家伙儿给急坏了。”
“是呀!你们已经三天米水未进了,一定是又饥又渴。不过没关系,热饭热菜片刻便好。”林氏一边心情激动地去准备饭菜一边又放大嗓门,对船头的几位祈祷者说,“小玉,骆二哥,两位嫂嫂,你们快进去吧!他们已经苏醒了。”
“哎!娘子------娘子------”唐敖是想说“我们不饿,别准备了,我们到底是如何上的船”之类的话语,可已经太晚了,她早已离开了船舱。
而这时,还没有成家的林知洋,却情不自禁地上前同紫霞和尚安------她们几位大美女,主动搭起了讪来。
六
不久,闻讯而来的李小玉、骆宾王、徐夫人和骆夫人他们便全都挤进了船舱。他们看着眼前各自的牵挂,心中猛然激起了万道层层叠叠的波澜,一时间压抑了许久的感情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出来。紧接着,就是一顿热烈地拥抱和揪人心魄地哭泣声,使船舱内的气氛骤然升温。
安妮实在是无法忍受,自己的爱人被另外一个女人如此亲密地拥在怀里,故而她便如同打翻了醋坛子似的拂袖而去。康太自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顿时就追了出去。
只见她醋劲儿十足地站在甲板上,气得直跺脚。
“娘子------娘子,你别误会,我只是把她当作妹妹来看待罢了,真的没什么!你可一定要相信我呀!”康太急忙上前解释说。
“我还是那句话,你把她当成妹妹来看,她可未必就真把你当成哥哥呀!瞧她刚才那样儿,好像你是她丈夫似的,谁能受的了呀!”安妮背过身去仍然醋劲儿不小地说。
“哎呀!真没想到你的醋劲儿会这么重。”康太嬉皮笑脸地说。
“你------你什么意思呀?你------ 讨厌!”话罢,安妮突然转过身来轻轻地朝他前胸捶了一拳。
“哎呦!------”
“相公,你怎么了?我没用多大的劲儿呀!相公,你别吓我------相公。快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呀?”安妮抱住疼痛难忍的康太心急如焚地问。
“我------我没事------没事!你就这样抱我一会儿就好,真的,别放手,我喜欢这种感觉。”康太像个小孩儿似的依在安妮怀中,乐不思蜀地说。
“好哇!你------你这个油腔滑调的臭男人,竟敢骗我,看我不收拾你。”
“哎呀!娘子且慢动手,你刚才真是捶到我的旧伤口上了,我没骗你。”
“你还说。”
“好了------好了!我投降------我投降还不行嘛!”
“哎呀!讨厌你还来------”
“不会吧!”
“怎么了?”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怎么会涌来这么多的难民呀?”
“天哪!这……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二人就这样疑惑不解的问了几名正在维修大船的水手后,才得知了三天前的那场冰雹灾害,给人们带来的痛苦。就在他们以极度沉重的心情检阅着千疮百孔,满地哀号的海港时,竟无意间在人群中临时搭建的粥棚里发现了一个老熟人。尽管他身穿一件灰白色的僧袍,手拿一串灰黑色的念珠,已经是个剃度出家的和尚了。可他的样貌和行为举止,仍然如故,所以也不难认出。
“那……那不是方东胜吗?”安妮忍不住指着前面那个正在施粥的和尚说。
“没错,我也看见了,就是他。”话罢,康太便拉着安妮一起下了大船,扒开人群,来到了那个施粥的和尚面前恭敬地问,“请问师傅法号?”
“贫僧,法号尽缘。”他边施粥边平心静气地回答说。
“那这位师傅呢?”安妮也随之恭敬地问着他身旁的另外一个施粥的和尚。
“阿弥陀佛!贫僧,法号了尘。”
“好一个了尽尘缘。”康太故意又问,“不知尽缘师傅,可否见过方东胜和王那相二位朋友?”
虽然他在人声鼎沸的粥棚里来回地忙碌着,但却丝毫不影响与对方的交谈。这才叫做“四大皆空,以静制动”。
“贫僧,未曾见过。”他仍然是边施粥边平心静气地回答说。
“阿弥陀佛!二位施主请行个方便,且莫妨碍贫僧施粥。”
“好了够了,方东胜,王那相,你们别再装蒜了。我就不相信,你们真的能够如此迅速地了尽一切尘缘。”接着,安妮便语气生硬的又问,“难道,你们就真的一点牵挂都没有了吗?”
“阿弥陀佛!从前的方东胜和王那相早已灰飞烟灭,如今站在你们面前的只有尽缘和了尘。一切牵挂皆为妄想,执着,虚空无物,只有菩提心方为大乘实法。”他说完这些令人费解的话后,竟毫无征兆的同了尘转身离开了粥棚,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难民之中,而后接替他们的和尚再继续施粥。
其实在他们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已经是泪流满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