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立一个小目标,我要当神。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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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总是能让人,一再的刮目相看。”柴彧波动的情绪似气气恼又似有些欢喜,复杂莫名。
宋云禾却是得意的笑的眉眼弯弯,“你只以为我只会花痴吗?哼,皮囊而已,可惑不了人的心智。”
柴彧点头,“诚然,公主不只会慕色,还善妒。”
满满一张纸数十的条款中,一半于私,一半于公,于私的这部分上到人事交际,下到日常佣人服侍,都可以总的概括为一个要求,‘不近女色。’,九洲历史千百年,唯有她敢这样明目张胆,大张旗鼓的罗列成条款要求男人。
“这不是善妒,既然我们即将达成婚约,双方就应该秉持自重自爱,对对方尊重负责的态度。”宋云禾毫无娇羞之色,她可是详细询问过这里男人们的婚娶原则,越是位高权重的人越是妻妾成群,美人环伺,“只要我们还在婚约之中,男方要求女方的忠贞,男方也必须得做到,这是公平。是我一国公主,应该可以要求的公平。”
宋云禾坚定的补充,别的姑娘们怎么样她不宣扬,但自己不可能在一段没有爱情的婚姻里还履行所谓的三从四德,白瞎了自己这身份,这地位,这荣宠!
“公平。”柴彧品味着这两个字,确实是天真如她能想到的词,“公主殿下想要的公平,不是要我给,是你自己争取。只有你越强大,才能要求更多的公平。公主殿下人如此,秦国诸事亦如此。”
“所以,你这是不愿尊照条款,要反悔合作吗?”宋云禾早做好了准备,整个人捂着脖子上的玉石远远的逃开,“其实,有了这块藏宝图,我们不联姻也是可以的,其它的条款也是可以商量的啊!”
柴彧伸手,宋云禾跑到了门外,“你这人,两国合作这么大的事情本就是有商有量,怎么可以一言不合就反悔呢?百姓卖粮食还讨价还价呢!何况你们这算是买卖人口了,知不知道?”
柴彧垂下眼,遮住眼底深深的笑意,聪明正经保持不了一柱香的小丫头,来日方长,他总会摸清楚脾气的。
“不近女色的条款我会看着办的。”柴彧收回手将纸卷收好,抬头时神情早已经恢复了一惯冷清沉稳,“至于其它合作的事情,自有秦皇陛下与我商议。公主请回吧。”
宋云禾东西已经拿到手,态度也已经表达的很明确,自然也不会再逗留,谁知道他会不会真的后悔把玉石又拿回去?走为上计,宋云禾跑出几米,又跑了回来。
柴彧便看着她一顿手忙脚乱的把自己牢房的狱锁重新锁好,再拿着钥匙一溜言跑的没影。他实在想像不出,她是怎么长成这样时而聪明机灵,时而天真糊涂,大义凛然又小意绻缱,通透又复杂,让人好奇着,惦念着,拒绝着,又想靠近。
“这玉石,有问题吗?”宋云禾跑回了御书房,宋长臻盯着她身上的玉石看了良久,脸色越看越不好,“他是骗我的吗?”
“据传这块玉是柴氏皇后的遗物。”宋长臻说。
“柴彧说是他母亲的遗物,所以他原来也是皇家子弟?”宋云禾显然没听明白重点。
“他并非一般的皇室子弟,他父亲是现如今东周皇帝赵瑱的父亲,母亲是柴皇室最后一位嫡出公主柴愿,而柴氏则是继秦后第二个统一九洲天下的皇室。”
“听起来好奇怪?”宋云禾稍微理了一下,觉得信息量好大。
“嗯。”宋长臻只应了声却没详细讲解其中缘由,目光仍然落在玉石上,“传说这块玉上有整个柴氏的宝藏,算是柴彧的护身符。没想到他会给长姐。”
“人人都知道的一块宝藏,更像催命符吧,要不是他身份贵重,怕是早没了性命。现在,他把东西放在我这里,一不会被别人抢,二又当给了我们保证,他可真会算。”宋云禾摸着玉石感觉到格外沉重,然后塞进了衣服里,连红绳也藏的严实。
“长姐,很喜欢,这块玉石吗?”宋长臻问的意味深长。
宋云禾却无处体会,光顾着点头,“自是喜欢的。”
这么漂亮的玉石在星际时代都是可遇不可求的珍贵,更何况其中还有一座宝藏呢!宝贝谁不喜欢多的?
“那长姐便留下吧。”宋长臻心中长长的叹气,“只是切莫再让外人看见。”
“嗯!”宋云禾用力点头,财不外露的道理她是知道的。
宋长臻心头愁怅越加,终是叹出声来,忍不住叮嘱一句,“姐姐,以后莫要随意收别人的东西。”
‘何以结恩情情,美玉缀罗缨。’,玉为定情的信物,自己长姐不知道,柴彧却如何不知,还用了这样一块意义非凡的玉,心思何其昭然!
宋长臻提着剑像劈柴一样劈开锁,气势汹汹,剑锋直指柴彧的脖子,“你居然诓骗朕!”
柴彧堪堪躲过,“‘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这本就陛下自己的提议,如何是本王诓骗?”
“卑劣!”宋长臻长剑丢刺,柴彧身形微顿,肩部被划开,伤口血色一片,剑掉在地上脆响。“你休想再拐骗我长姐!”
柴彧对伤口视而不见,总要让小皇帝发泄一下才能冷静谈事情,取了宋云禾准备的纸卷递给他,“公主殿下没有陛下想的那样愚笨。”
“朕的姐姐自然是才智天下无双!”
柴彧沉默几息,“她即将是本王的王妃。”
“你休想!朕告诉你,五年之内,你都休想娶朕的姐姐进门!”宋长臻几乎大叫。
柴彧却神色自若,看似成竹在胸,“本王会等到她及笄。”
“朕现在就去告诉长姐你是如何和朕打赌诓骗朕的!”
柴彧闪身堵住门口,“陛下还是省下时间与本王商讨如何让公主这五年时间在秦国过的富强安乐才好。”
两位位高权重的大人物如何商议于宋云禾来说都不重要,她相信宋长臻的能力,她只管做到自己发光发热,起一点辅助温暖的作用即可,等着她要忙的事情现在已经太多了!
先是陆机年望穿秋水的那本书,靠扫描上传数据伤害虽小,但实在太慢,而且借阅的电子版还要抄成纸书,时间和书法对宋云禾来说都是越不过去的高山。
自己分身乏术,没有帮手不行啊!
灵雀和灵蝉站在屋子里已经被宋云禾前后左右上下的打量了快一柱香了,时而点头,又时而摇头,神情哀怨又不忿,看的灵雀心里冷飕飕的。
“公主殿下,奴婢又做了蠢事惹您生气了吗?”灵雀可怜惜惜,自从姐姐灵蝉也调到公主身边后,自己就总是被姐姐挑错,不知道是不是公主终于觉得姐姐有理了,在想怎么罚才好吗?
“如果坏人抓住了你们,你们最怕什么?”宋云禾思索着问。
“我们受的训练当然是什么都不怕,再怕就一死。”灵雀视死如归,被宋云禾摇头嫌弃了,又看灵蝉。
“回禀殿下,奴婢若被坏人所胁迫,奴婢怕受伤,受辱,怕死,更怕生不如死。”灵蝉口齿清楚,却更有一股慷慨赴死的凛然,“殿下要奴婢冲坚毁锐,奴婢义无反顾,可奴婢却无法坚守公主的秘密。”
“你什么意思?长舌头就是为了背信主子吗?”灵雀不乐意的指责。
灵蝉不辩解,只向宋云禾下跪请罪,“奴婢有错,请殿下责罚。”
“你说的实话,没有错。”宋云禾抬手让她起来,是人就有弱点,灵雀忠心耿耿却也有误判的时候,灵蝉训练有素却也会因为想救人另起他事的时候,“活人守不住秘密。你们下去吧。”
宋云禾无奈的一边叹气一边打开智脑搜找智能机器人。
人性的脆弱是不能侥幸的,让守不住秘密的人知道秘密就是让人去送死,她已经造成了一次失误,不能再来一次。
智能机器人在星际时代已经是一个合法的物种了,除了是没有生物特征的生命以外,其它的都可以和人类媲美,而且芯片移植和智脑进化升级给予了他们沉长的寿命。
当然,这也表示他们每一个的价格都不会低。
财富的重要性是不分地域,时间和空间的。
一大笔积分,宋云禾需要一个大招。
“长姐要去云殿做什么?”宋长臻听到宋云禾新的请求,面色一时煞白。
“云殿是这里最高的地方,我想上去看看全貌。”宋云禾需要扫描整个皇城的数据,唯有那里可以办到的。
“不可以!”宋长臻这是第一次决然拒绝了长姐的请求,那个地方眷养了姐姐十三年,那个鬼地方!“姐姐想去看哪里我让人送你去,出海都可以,但不能去那里!”
“可我就是要去那里才可以啊。”宋云禾拉着他衣袖,“我不怕那里的,不信,你陪着我一起去啊,不会有事的。”
“我不去!”宋长臻有些失控的叫道,甩手时衣袖差点打到宋云禾。
宋云禾愣了几秒,“你是在给我发脾气吗?”
宋长臻自己也愣住了,回过神来,懊恼异常,“长姐,长姐,对不起,我,我不喜欢那个地方。不想你去那里。长姐,对不起。”
宋长臻连声道歉,慌乱,自责,愧疚,还有恨意,许多情绪一时交织,像一团火,要将自己整个心都吞噬。
“嗯,你发脾气,这是正常情绪。”宋云禾安慰的握住他的手,眉眼染笑,“嗯,是亲人间很自然很普通的事情。”
“姐姐。”宋长臻被她如此勉强的安慰逗散了情绪,再次低声道歉,“对不起。”
“没关系,姐姐原谅你了,都原谅你了。”宋云禾一派不记前仇的长姐姿态,莫名滑稽安心,又似话外有音。
“姐姐?”宋长臻似明非明。
“你既然不喜欢那里,我也不喜欢,我们放一把火,把它烧掉吧!”宋云禾提议,甚至觉得这个建议很完美。
宋长臻却睁大了眼睛,“烧掉吗?”
“嗯!”
如果那是你心中的一棵尖刺,浸染了血泪,那就让我把它拔掉!
“我要在那里重新修建一座灯塔,发着光亮,天再黑,海再深都不会怕。”
宋长臻几乎没有考虑的余地,他的脑子向来清明,唯独在云殿这件事上时常混乱,宋云禾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却是极有行动力,不到半个时辰,云殿的塔楼就烧了起来。
青天白日,焰火直上云霄,引的皇城百姓纷纷驻步,朝臣百官峰涌到了宫门口请求觐见。
宋长臻谁也没见,坐在露香宫的屋顶,远远的看着,最后哭声如一个新生儿在嚎叫。
“是公主殿下带的人去烧的塔。”乾酩宫里同样在观望的柴彧已经收到了东声的回禀。
“嗯。”柴彧了然,这件事情也只有她能做到。
“云殿之中所见之事,不字也不能说出口。”
“是!”
“传信给云归,无恙,勿动。”
这样高大的火焰和烟雾,若让人误读了信号,造成误会可不妙。
“不知公主殿下为何要突然烧了这塔楼,那云殿可是秦国几百年的圣地,这一毁,怕又是一场祸事。”林牧言话中不无遗憾。
“破而后立,不毁不生,福祸相依。”柴彧淡淡的回了三个词。
云殿塔楼的大火足足烧了三天,整个皇城都被焚烧的灰烬笼罩,皇帝陛下停朝三日,文武百官未一人得见,直到第三日夜晚,灰烬中有光亮升起,一只巨大的火凤凰衔着一轮圆月从皇宫飞出,在皇城上空盘旋飞舞,整个皇城明亮如白日。
全城百姓们出门遥望,跪拜祈福,热闹如过年。
午夜时分,凤凰在众目睽睽之下,飞回皇宫,盘旋一圈后没入了东宸宫,消散无踪。
柴彧在发现凤凰回宫的第一时间就奔向了东宸宫,宫女侍卫们不知道宋云禾用的什么法子已经全部都睡了过去,柴彧直接进了寝殿,人已经瘫倒在到上了。
柴彧一脚踢开一地乱七八糟的东西,将人抱起,宋云禾疲软的微微睁了点眼睛又合上,身体更是痛的说不出话来。
“你为何总是这样鲁莽天真不听劝诫!”柴彧怜惜又气愤!
瘦弱的身体没有回应,孱弱的呼吸仿佛下一息就要续不上来。柴彧手扣脉搏,浮如悬丝。环顾四周再检查全身上下,终于在宋云禾垂着的另一只手上发现了异常,细细的把手指扮开,一只透亮的瓶装的蓝色液体掉了下来。
柴彧打开瓶盖,没有闻到任何气味,也管不了许多,交人靠在自己身上,一手捏开宋云禾的下颌,倒了半支,等了半柱香的时间身体无异常反应,柴彧再把脉,平和有力了许多,便又将剩下半支全倒进了嘴里。
呼吸慢慢恢复了正常,脸色依然苍白如纸,柴彧将人安放到床上,又静等了片刻,终于听到她抽了口气,人慢慢转醒,睁开了眼睛。
“是你啊。”宋云禾有气无力,无悲无喜,却也感激,“谢谢你。”
“可还有其它的药喝?”柴彧忍着怒气问。
宋云禾微动了下头,“钱不够,买不了了。”
为了买到这套全息投影的表演设备,她又传送了几件珠宝首饰,最后余下一点只够买一只备用的,就是怕自己没熬住,结果还是高估了这身体,要不是柴彧来,不知道自己要在地上躺多久。
“原来也不是白取的。”柴彧嗤了一句。
“哪有那么多不劳而获的白取。”宋云禾半撑起身休,“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在这里?公主殿里飞来只凤凰我自然要来一饱眼福的!”柴彧的怒气隐隐勃发。
宋云禾自己拉了枕头靠着,很是奇怪,“你在生气?因为我吗?为什么?”
“公主几次大动异宝,当真一点也不怕被人认为是邪祟,一把火烧死了?”柴彧想敲开她的小脑袋把里面不规矩的东西都放正,安安稳稳的做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多好!
“你为什么不把我当邪祟?你怕我吗?”宋云禾没回答反而问的更好奇,他是第一个发现她身有异像的人,可是,好像从来没有另眼相看过?
“我!”柴彧噎了一下,他亲眼看着她在自己船上活过来,双手一用力就能掐断她的呼吸,弱小的像刚出生的猫崽,有什么好怕的?所以后来的一切异象,除了觉得神奇外,也都随他去了,哪有什么怕不怕?他只怕她永远都这样天真不设防!“你即便是邪祟,也是个蠢笨不堪的邪祟,受过一次教训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本王何需怕你?”
宋云禾轻轻笑着,再次道谢,“柴彧,谢谢你。”
柴彧未应。
“其实我怕的。”宋云禾顾自开了口,她醒来至今一直活的浑浑噩噩,能活她就开心,智脑需要用她就尽情用,宋长臻对她好,她就更好的回报他,可是那日火烧云殿的时候,她看着直冲云霄的焰火,身边空无一人的时候,突然就更害怕了。
她也后悔自己的莽撞,冲动,可是如果再来一次,她还是会那样做。
以她与宋长臻时进今日的交集和情份,宫变和炸药都能纵宠答应,一座塔却能让他惶恐不安,险些动手,那就一定是他内心最深处的魔障,而且是与她有关的魔障!所以,她必须要毁掉,特别要在宋长臻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
只是,她没想到,他会躲着谁也不见。
宫外那些攸攸之口,大呼着圣殿被烧,是天降警示,是长公主未成功祭祀之祸,更有长臣们跪在宫门外三天三夜都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