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您自己非得把事情做的越来越难看!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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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彧对那样的眼神是极为熟悉的。堂堂莲清宫的圣女,可不是蒲柳女子。不过,他此次在意的并非是她,反而是那名叫青禾的女子。
“你将那女子的样貌仔细画下来,传去海上。”柴彧吩咐赶来的陆为,“然后告诉秦皇,本王已经知道了陆大人下落,让他稍安勿动。”
“是。”
陆为去了青禾公主所在的宫殿,柴彧又潜去了西凌皇帝的御书房,等了不过半个时辰,便看到有太监悄悄来拿走了放在桌案上那份秦国传国玉玺印章的圣旨,又转了几道手,一路跟出了宫门,离了云京城。
远在海上的小秦国皇宫,宋长臻收到消息与画像的时候,宋云禾的身体才刚刚有些好转的迹象,原本活波跳脱的性子却像是变了一个人,看起来温婉沉静了许多,而且开始畏寒怕疼,长时里脸色都不甚红润。
宋长臻不敢逼问白来恙长姐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他怕自己接受不了那样的打击。
全宫上下都小心翼翼的强颜欢笑,一点没有迎接东周使团的喜气。
宋云禾也没想强求大家做什么样的配合,只当什么都没察觉,可以下床后便又白日里去公主府给孩子们上课,晚上回来与宋长臻聊天问政也再不避讳。
毕竟眼下宋长臻身边少了一个极其有力的臂膀,宋云禾还是想尽绵薄之力的。
“这画中女子是谁?是我秦国的人吗?”御书房里宋云禾看着案桌上的画像感觉有几分熟悉,却又没有相关的记忆,她应该是不曾见过画中人本人的。
“宋青禾,王太后的女儿。”宋长臻回答,一年不见,画像中的女子看起来长开了许多,但他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
“就是宫里一起走失的三公主?”宋云禾还是有印象的,“柴彧在何处发现了她?是已经确认陆大人在她们手上了吗?”
“嗯,王太后的手断历来不凡,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让宋青禾当上了西凌的三公主,如今西凌皇帝还有意将其许配给柴彧。”
“她应该是比我还小一些的吧?”宋云禾的关注点显然又跑偏了,“最多也就十三岁吧?就要嫁人?也太可怜了。”
宋长臻一时哭笑不得,“姐姐,她要嫁的人是柴彧,你不气吗?”
“又不是柴彧去求娶她,我有什么可气的?”宋云禾头脑清明,“我一个真公主难不成怕她一个假公主?看这画像也不是绝色之人,柴彧若是相中了,就不会来问我们啊。”
“道理是这样,那若是,西凌皇帝要让他娶人才放陆机年回来,姐姐希望他怎么做?”宋长臻可不是随口一问,西凌皇帝逼婚的举动如今看来已经摆足了七分,若是再以西凌整个国家的利益为诱,难保柴彧不会点头,他希望长姐有心理准备的。
“他若想娶西凌的公主便是没有陆机年做引也是会娶的,这和我希望他怎么做没有半点关系。眼下,我只想知道他是否提及了陆机年的情况?我们能做什么?”宋云禾笑的淡然,谈及柴彧少了许多在意的态度。
宋长臻不知是喜是忧,心思复杂难咽,垂目掩下眼底的心疼,似轻松的笑着回答道:“柴彧让我们稍安勿动,会再传消息来。不过,我已经派了人去西凌,必要时还是我们自己出手救人为上策。”
“陛下考虑自是周全的。”宋云禾点头,随即又问:“东周使团有什么消息吗?”
“东周皇帝派了最得宠的二皇子出使,再过两日就会到达福州,海上行驶三日,到达海峡口会换乘秦国的新式军舰入皇城港口。”宋长臻此事早与大臣们议好了章程。
“新式军舰?是改良后的蒸汽动力舰吗?”宋云禾好久都没见过新的船舰了。
宋长臻摇头,“蒸汽动力舰可是我们的王牌,他们还没那眼福。席游早前又改良了一批加了炮台的战舰,到时候鸣炮欢迎,以示隆重。”
“鸣炮?你确定不是为了吓一吓他们?”
宋长臻伸手揉揉她脑袋,笑道:“姐姐,现在转弯还是挺快的呢?”
宋云禾气呼呼斜了他一眼,惹的宋长臻越加欢笑,解释道:“东周这位二皇子,沉迷于军事,崇尚武力,对我们小秦国这弹丸之地多有不屑,不让他开开眼,他以为自己是来收编的呢。”
“可是,他若起了别的心思,怎么办?”沉迷爱好的人,大多也是容易有执念的。
“姐姐为秦国铺了这么宽广的未来,我却连一个皇子都不能应付,岂不是辜负了姐姐的苦心?”宋长臻又伸手摸摸她头,“姐姐放心。”
“好!”宋云禾点头眉眼弯弯笑,这一年他变的温和了许多,她似乎都忘记这个少年君王的凌厉手段了。
东周使团于春分之日到达了海峡入口,整个使团的人员包括赵勋在内也是第一次进行远洋航行,加之一路风浪颠簸,众人都身心有恙,很难再进行换乘,蒙擎回禀了宋长臻,便只能放行,秦国的军舰护行,驶到了皇城港口。
众人还未下船,就听海上一阵‘嘭!嘭!嘭!’轰鸣,比晴天霹雳更振聋发聩,吓的东周使团面色发白。
“秦国这是何意?”赵勋凝视着军舰上发出炮火的地方,面沉如水,直觉这个行为并不友好。
前来迎接的礼部侍郎郑扬郑大人谦卑有礼的回道:“誉王殿下请息怒,此仍我秦国的礼炮,是特意欢迎各位到来而准备的仪式。”
炮声总共响了十七声,船上的众人耳朵都已经全然麻木了,停下来的时候感觉周围都像凝固一样,总觉得不像是讨喜的仪式。但在别人的地盘自然是要按别人的章程行事的。
使臣们入住的驿馆是一处大臣的旧宅修缮的,园子里都是普通的花草树木倒也郁郁葱葱外颇有生机,各处房间都干净整洁,却没什么值钱的摆设,整体看来是再平淡不过,怎么也和那十七响的礼炮规格不成统一。
赵勋心里便更加确信秦皇是给了一个下马威,于是与郑大人说道:“连日里坐船本王身体多不有适,今日的宴会还请与秦皇陛下回禀挪到后日。”
赵勋并非商量的语气,郑扬却仍然一脸谦逊的笑意回道:“誉王殿下放心,陛下体谅各位坐船辛苦,宴会设在三天以后,誉王殿下与众位大人们可好生修养,不急一时的。”
宋长臻原本就没打算要第一时间见这些人的,反正来的都不是省油的灯,索性让人在城里溜达完了,见多识广了再召见,打嘴仗话机锋的浪费时间还不如他多批几道折子。
赵勋再次感觉到这位未曾谋面的秦皇陛下的傲气,那边郑大人还在继续道:“陛下也已经命了太医院的太医们驻在馆内,殿下与众大人有不适的地方尽管唤了人便是,宫中已经备下了名贵药材,断不会让殿下与大人们受委屈的。”
“如此多谢秦皇陛下费心了。”赵勋缓回了情绪,笑着回答。
“誉王殿下与大人们都是我秦国的贵客,礼当如此。”
赵勋笑着点头,这礼部的大人也是个妙人的,随即又打听道:“本王若是想到外面去看看秦国百姓的风土人情可有什么规矩或者忌讳的?”
“誉王殿下自然是可以随意出入这驿馆了解我国民生的,也无甚特别的规矩,只殿下第一次来,若有百姓冲撞了您,还请您饶恕他们的不知之罪。”
这话里的意思是,使团的人还未与秦皇正式会面,如果在外有了任何冲突,秦国百姓和官人都是不负责任的,这样的民风也是够霸道的,赵勋想。心中又隐隐有些兴奋起来,这样蛮横的行为是如何形成的?如此的有恃无恐,倚仗的又是什么?
军舰上的礼炮看起来可不是烟花爆竹一样的纯观赏性物品,如果那是一种军式武器,那他倒是真小看了这个隐蔽近千年的小地方了。
“本王自是不会与人计较的。”
“誉王殿下脾气仁厚,实乃东周的福气。”礼部是所有官员里最会让人欢心的。
赵勋喝了太医们煎的晕船药,休养了半日,精气神便已经恢复了八分,吩咐人去外面买了身秦国百姓的便衣换上带着自己的贴身侍卫采言出了驿馆。
秦国的皇城比之东周东京城的大小是不及三分之一的,但热闹非凡,新鲜事物繁多,只是在街道上穿行,入目所见未识之物便有三四种之多,茶楼酒馆处挂着的牌子上书茶名菜名也多有从未听说过的,实在很难不让人好奇。
赵勋挤进了一个人最多的酒馆,和人拼桌才得了一方外三圈的坐位,见不到说书先生的样子,声音却是听的清清楚楚。
点了一壶未曾听闻过的‘秋露白’。
小二看他的眼神极为诡异:“客官当真要一个人喝一壶‘秋露白’?”
“有何不妥?莫不怕我没有银子付?”赵勋豪气的拿了一定十两的银子。
小二未收银子,倒是拼桌的客人笑了起来道:“你莫不是穷乡僻壤里来的什么文士?这‘秋露白’仍是酒中极品,且不说一壶上百两的价钱,只你这样的人,一口便会醉的要一壶岂非浪费?”
“是勒客官,‘秋露白’这酒极烈,小的按您这银子先打上一两您先试试再说?”小二满脸堆笑的询问,也未有要主动去拿银子的架势。
“一壶酒就要百两银子,你们这是仗着地界霸市呢?”采言有些不服,自己主子什么样的好酒没喝过,可不能上当受骗闹了笑话。
周围有听着动静的人转回头来看,拼桌的客人一点不惧倒是微有鄙夷:“没见过世面就不要打肿脸充胖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十两银子还不够打赏白荔先生说书的呢,嚷嚷声音大就了不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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