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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笙的餐厅选择在年底开张。
完成一场同传后，周渡搭乘上了前往商业中心的公交车。
烛龙在经历了内心苦苦的挣扎之后，今天老老实实呆在家里。
对于去赵笙家蹭饭这件事，烛龙是鄙夷并且拒绝的。
但是尝过一次赵笙的手艺之后，嗯，真香。
尽管想吃，可新店开业，想必人肯定很多，非常拥挤。
就算是挤公交车，有时候也会被勒令“宠物禁止带上车”。
加上不能在人前说话，憋屈得很。
烛龙是个有包袱、要面子的，说不去就不去。
年关将至，外地来h市打工的人不是已经回家就是在回家的路上。尽管如此，前往商业街的公交车上还是没有了空余的座位。
周渡抓住最后一个爱心专座的椅背，瞥了一眼坐在这个位置上睡得正香的女人。
一头长发垂下来，遮住了她睡着的脸。
女人看上去应该年纪也不大，二十出头没多久的样子，瘦瘦小小的一个，穿着长款的白色羽绒服，但漏出来的一点耳朵、脖颈，看着还是显得很白。
看吧，公交车就是这么一个非常催眠的东西。
车子摇摇晃晃地启动了。
“小伙子、小伙子。”
周渡扭头，看向坐在后座第一排的老太太。
“叫我？”
“对。能不能麻烦帮忙关一下窗。实在是有点冷。”
周渡伸手去关上瞌睡少女旁边开着的车窗。
“车辆转弯，请拉好扶手。车辆转弯，请拉好扶手。”
啪——
“变态！你想干什么！”
周渡还没反应过来，脸上火辣辣的感觉慢慢上来了。
低头，瞌睡少女瞌睡醒了，瞪大了一双美目，此刻正超凶地冲着他怒目而视。
那一巴掌就是出自她之手。
周渡：？？？
“你打我干什么？”
“你还有脸问！你性骚扰我，我还不能打你了？”
车内本来熙熙攘攘还有些吵闹，这边的动静一起，整个车厢都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把视线聚集在了周渡身上。
周渡一脸懵逼。
“我怎么就性骚扰你了？我只是帮后座的阿姨把车窗关上。”
瞌睡少女扭头看向后座的老太太。
“是我让小伙子关一下窗的。”
瞌睡少女的脸一下子红透了。
她僵硬地回过身，不敢再抬头跟周渡对视，原本的大嗓门也顿时成了蚊子说话。
“对不起啊……我误会你了……”
周渡面无表情，上身前倾。
瞌睡少女顿时向后缩成一团，整张脸皱在了一起，闭眼不敢看。
车窗关上，公交车里顿时温度回升。
少女睁开眼睛，诧异地看向被关上的窗，又看向周渡。
“干什么？想我回你一巴掌？”
瞌睡少女利索地摇头。
“对不起。”
她猛地站起来：“你坐吧！”
刚站起来就被周渡按了回去。
“不用，我快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