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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麦那头没了声音，等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确定是暂时挂断了。
黑衣人长舒口气，把绷紧的肩膀松下来，视线转回眼前的季小艾。
人高马大一身黑色西装的人，满脸疑惑的推了推身边的另一个人，“喂！你有听过总裁说话说过两遍吗？”
“开什么玩笑呢？说两遍，你刚刚说的那个南都娱乐不记得了？一遍警告不当回事，二遍直接公司搞下来建成了座墓场，现在那老板还不知道在哪个国家逃债呢？”
木讷的摸了摸脑袋，调了调耳麦，他又推了推回话的人，“不对，我肯定刚刚总裁真的一句话说了两遍。”
总算是被勾起了兴趣，另一个黑衣人把注意力分散了些到一旁，“总裁说什么了？”
“总裁问我，她算不算是在为我抱不平？”
“……”
这是什么问题？
两人对视，眼波流转间来回全是问号。
动作一致的理了理耳麦，不约而同的齐齐把视线转向了前方。
中华文化博大精深，他们听不懂正常！
挂掉电话的严衍，心底深处被刚刚的那件事给戳得有点暖。
被人维护的感觉好像还不错。
到底是个内心多美好的小家伙，才会为一个自己“怕多余厌”的人抱不平。
把那三页杂志撕毁，亏她想得出来。
“总裁，您要的东西，我给您全找来了。”门口三声敲门声响起后，李毅的声音传了进来。
收敛了些心情，严衍转正椅子正对向门口，“拿进来。”
门被拉开，李毅反手掩上门后，把文件摊开放在了严衍的面前，“这是季小姐在学校的基本情况，以及老师对她的评价。”
“嗯。”
随口应了李毅一声，严衍的注意力已完全被手中的文件所吸引了。
第一页密密麻麻的全是季小艾拿过的奖学金，以及竞赛，各类比赛得过的名次。
“倒看不出来，她还是个挺积极向上的人。”
李毅吸了吸鼻子，想起了他去调查这些东西时，那个教导主任的原话，觉得有必要向自家总裁汇报一下，“那什么，季小姐参加的这些比赛全是有奖金的，没有奖金的比赛，她都会拒绝。”
听着李毅的话，严衍指腹细细的从一个个代表荣誉的名字上抚过，“这些对她来说不是荣誉，而是钱？”
“也可以这么说。”
嘴角往上勾，严衍眼神变得柔软了些，“倒是没骗我，确实是够喜欢钱。”
一页看完，严衍翻开了第二页，第二页的内容是关于季小艾的人际关系。一张A4纸上，只有看起来十分孤独单薄的一个名字——骆橙橙。
“她只有一个朋友？”
严衍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依那小家伙的开朗的个性，怎么可能会只有一个朋友。
李毅为难的盯着那张大片留白的纸，“属下真的全都询问过了，那些人的回答都很一致。经常和季小姐一起的朋友只有这个叫骆橙橙的。这个骆橙橙家庭条件一般，但和季小姐的关系很要好。”
难道她在学校和在他面前是不一样的？
一个猎奇的想法钻入严衍的脑袋里。
再往后面看，便是严衍最想了解的，关于季小艾平时的生活。
果真如她当时在咖啡厅里的介绍，她做过很多兼职，各行各业，只要时间能对得上的她几乎都会做。
根据她做过兼职的那些时间，几乎就能推算出来她上课的时间。
想着那副小身板忙碌奔波的样子，严衍竟有些莫名恼火。
手毫无征兆的重重落在摊开文件夹上，“季业民干什么吃的！那个大个公司，就这么养女儿的？”
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肩膀抖了两抖，李毅本就低着的头，低得更低了，“总裁消消火，许是季小姐自己想体验体验生活罢。”
“体验生活？至于一点空余休息的时间全用来体验生活！”
李毅语塞，不知作何回答，也根本不敢回答。
“啪”的一声合上文件夹，严衍心中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滋味，手中没看完的东西，也没了看下去的心情。
想着那个小家伙现在漫无目的得一个人在哪里游荡，他就烦躁。
推开椅子起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严衍往门口大步迈开。
李毅见状忙转身跟上，“总裁，您马上还有个会议，今天的行程……”
面色一沉，严衍扭头，横扫了李毅一眼，“滚！”
脚抬起到一半都收了回来，这个字之后，李毅全然不敢再动半分。只能站在原地，看着严衍的背影消失在那扇打开又被关上的门之后。
把车从车库开出去，严衍按通了耳麦，“位置报给我。”
两个黑衣人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小声回话，“报告总裁，我们一不小心……把人盯丢了。GPS定位显示人就在这附近，但我们找不到。”
“废物！要你们有什么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