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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霆喝着啤酒，吃着炒面，好不惬意。这段时间各种忙，根本没时间去小吃街，警局离大学城太远，一下班就想回家躺着。
“诶，不过你们今天居然有时间去小吃街，唐家那案子搞定了？”
“嗯，搞定了。”
“这么快？看来是专业对口了？”孟霆喝了口啤酒，抬头看着陆骐。
陆骐点点头，说道：“你先吃，吃完再跟你说。”
孟霆三下五除二就解决掉那份炒饭，收拾好后，拿着没喝完的啤酒走到沙发旁坐下。洛沐伊正拿着一本吸血鬼题材的小说，看得津津有味。
“你是血族还看这种小说？”孟霆好奇地问道。
“现在也没什么事啊，打发时间呗。”洛沐伊继续翻着书。
“小说里和实际差别大吗？”
“大了去了，什么不能吃大蒜，不能晒太阳，怕十字架，都是编的。不过死后化成灰和怕银制武器倒是真的。”看到陆骐从书房出来，洛沐伊合上了书。
陆骐拿着笔记本走到孟霆和洛沐伊中间坐下，打开笔记本，示意孟霆先看视频。
孟霆把啤酒罐放到一边，接过笔记本，仔细看着，视频看到一半，他僵硬地转过头，看着陆骐：“陈天明？”
孟霆现在看的正是经过处理的陈天明的视频，陈天明血被抽干后的样子，孟霆大概这辈子都没法忘掉，太可怕。
“陈天明没有死，而是被虚清控制了。”说着又打开了跟虚清相关的视频，继续说道，“这就是虚清，不过这个视频里只是个幻影。他在医院攻击了陈天明，然后抽干了他的血，然后把什么东西注射进他身体里，所以陈天明才会变成这样。”
“那是注射的什么东西？陈天明人呢？”
“死了，成灰了。”陆骐平静地回答道。
“就这么死了？你都不去验一下注射到啥？”孟霆有些激动。
陆骐摇摇头，昨晚开枪前不是没试过从陈天明身上留下些什么拿去检验，但是就算是剜下一块肉，刚剜下来就会变成灰，而陈天明当时的状况已经不允许再继续活下去了，他随时可能会发狂，不可能撑到组织来人。
孟霆有些不甘心，但又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冲着视频里的虚清破口大骂。
把唐家的案件完整地跟孟霆说完后，陆骐补充到：“只是猜测，我觉得他们可能在做什么实验。”
实验？孟霆听到这两个字，突然想到梦里的那个女人说的话，编号2215……他越过陆骐问洛沐伊：“你们血族有做过什么实验吗？”
洛沐伊抱着双膝，摇摇头，回答道：“我不知道……不过我原来有个编号，不知道和实验什么的有没有关系，我只听别人在背后议论过一次。”
“编号？什么编号！”陆骐转过头紧张地看着洛沐伊。
“唔……是多少来着？我想想……”洛沐伊抱着膝微微抬头，眉头紧皱，“好像是……300……对3007！编号3007，不过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佣人们私底下这么叫过我一次，正好被我偷听到了，不过也就听到过一次。”
3007……2215……如果这两个数字有联系，那是不是有可能真的是血族在进行某个实验？孟霆这么想着，他之前并没有把这个数字告诉陆骐，现在正犹豫要不要说出来。
“他们有对你做什么吗？”陆骐皱起眉头，眼里闪过一丝寒意，如果有，自己绝不会放过他们。
洛沐伊摇摇头，回答道：“没有，就有一次抽了管血，也只是抽了管血，其他时间我想干嘛就干嘛，没人拦着我，只是不能出去。”
“什么时候的事？”陆骐问。
“被抓住的第一年，也就是七年前。我被关了五年，两年前才逃出来。”
陆骐眉头紧锁，不知道这次的事件和洛沐伊提到的事有没有关系，究竟是不是实验不得而知……
“话说，那个叫虚清的混蛋呢？”
“跑了。”陆骐回答。
“跑了？！就这么跑了，不怕他再闹？”
“老大都换人了，慕言不会让他搞事的。”洛沐伊说道。
“慕言？什么慕言？”孟霆没反应过来。而陆骐也希望洛沐伊能回答这个问题。
洛沐伊转过头，愣了一两秒，想起自己还没有说过凌慕言的事，不过又想想，陆骐没有问她，她还以为陆骐早就知道了，随即补充道：“凌慕言是凌深的养子，权力很大，我还被关着的时候见过他，他说会帮我想办法让我逃出去。现在凌深死了，虽然不知道怎么死的，但是现在血族是听凌慕言的，既然虚清跑的那么干脆，应该凌慕言对这个做了控制。”
孟霆点点头，一只手托着腮：“那这么说，现在暂时是太平的？那……杀死文源的凶手呢？”
听到孟霆的话，陆骐回过神来，说道：“可能明天会有结果，虚清并没有承认但是也没有否认这件事。”
“文源那案子，相关的资料证物都被收上去了，上面是下了铁命令不让查了。”说起这事孟霆还一肚子火。
洛沐伊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又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
“困了？你先去休息吧。”陆骐转过头，温柔地说道。
孟霆像是意识到什么，拍这大腿说道：“哎呀！都这么晚了！我该回去了！你们也要休息了！”
洛沐伊眯着眼睛，看了看窗外说：“等下要下大雨了，就几分钟后。”
孟霆听到洛沐伊这么说，走到窗边看了看天，天上星星还在闪着呢，云都没有，怎么可能会下大雨呢。
“你喝了酒，难道还要开车？老规矩，书房。”陆骐边收资料边说。
想想好像也是，孟霆也不客气，去陆骐房里拿了件衣服就去了浴室。一边洗澡，一边在思考那串数字，但是实在是没有一丝头绪，那个女人也好，那个编号、那个名字也好，孟霆没有任何印象，最后孟霆决定干脆不想了，安心洗澡，还在浴室开起了演唱会……
洛沐伊听到孟霆在浴室里唱起了歌，嘴角抽了抽，她看向陆骐，这俩人性格差得太大了吧，居然关系还能这么好，不可思议……
而陆骐则是一脸平静，仿佛在说“这是孟二的日常”。
没过多久，外面真的下雨了，还是瓢泼大雨。
